山谷中瀑布飛泉,溫暖如春,還有大片大片的建築。
亭臺樓閣,雕欄玉砌,精巧的樓亭,恢弘的園林,這些景色縱然是在那繁華昌盛之地亦是少見,更何況是這深山幽谷中。
要建造這樣一大片莊園,想來不但要有巨大的財力,更要有強有力的權力。
進入莊園中,在絕色少女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轉過庭院,夏雲墨便來到了一處屋子外。
絕色少女笑靨如花:“房間裡已準備好香湯,請公子先沐浴更衣,夫人已準備後午宴,爲公子接風洗塵。”
夏雲墨笑道:“這趕路不到半個時辰,便要沐浴更衣,我家夫人倒還真是客氣得很。”
絕色少女也不在意夏雲墨那“我家夫人”四個字,輕笑道:“夫人說過,請公子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隨性而爲,不管要做什麼,甚至是把院子燒了都可以。”
夏雲墨笑道:“既是自己的家,那你也應該是我家丫頭,聽我使喚。”
那絕色少女言笑晏晏,俏麗精緻,抿嘴笑道:“這是自然,公子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夏雲墨當先一步,踏入房間中,笑道:“既是如此,便來服侍我沐浴更衣罷。”
絕色少女溫順道:“是。”
廂房內精巧而華麗,在中心有熱氣騰騰的浴桶,桶內灑着花瓣,室內飄着一縷淡雅清香的氣息。
夏雲墨解去衣裳,舒適的躺在浴桶之中。
絕色少女瞧着夏雲墨赤·裸的身子,不由得雙頰發紅,精緻的容顏染上了紅暈,卻剋制着嬌羞,玉手輕撫,幫助夏雲墨沐浴。
……
半個時辰後。
夏雲墨已經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雖無珠光寶氣,但卻佈置的舒服極了,沒有一樣東西不擺放在令人瞧着最順眼的位置。
而夏雲墨,此刻就坐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他穿着柔軟的絲袍,斜躺在柔軟的皮墊。
夏雲墨一手拿着酒杯,一手輕輕環住那絕色少女的纖纖細腰。
他很享受,那少女爲他斟酒,他就喝光。那少女將水果送到他嘴裡,他就吃下去。
偶爾擡起手,撫摸少女的臉頰,瞧着少女那嬌羞的姿態,更是一種難得的美景。
夏雲墨飲下一杯酒:“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含羞帶怯道:“小女子染香。”
夏雲墨笑道:“染香、染香……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已入芝蘭之室。能夠接近我夫人那樣的人間仙子,自然是也要被染上一層香氣。”
染香笑道:“夏公子當真會哄人,不但哄了夫人,就連我聽得也很喜歡。”
夏雲墨笑道:“那你這是喜歡我?”
染香遲疑了一下,這話題跳轉的太快,太生硬,但不知是想到什麼,面上紅暈更甚:“奴婢與公子相見不到一個時辰,說不上喜歡。”
夏雲墨道:“那至少應該不算討厭。”
染線微微頷首。
夏雲墨飲下一口美酒,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王憐花便又要多一個娘了,你就排行老三,老大是你家夫人,老二是個叫白飛飛的姑娘。我就喚你小三,或者小香香,你看中不中?”
染香楞了楞,平日裡她冰雪聰明,口舌靈便,可此時與夏雲墨交談,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
夏雲墨直接從染香手裡接過酒壺,往嘴裡咕嚕咕嚕灌了兩口,輕笑道:“小香香,你知不知我現在爲何要喝酒?”
染香終於回過神來,一雙美眸瞧着夏雲墨,彷彿是要滴出水來一般,咬着嘴脣道:“我不知道。”
夏雲墨笑道:“酒壯慫人膽,我膽子小,所以就要喝酒啊。”
染香不解道:“我這些時日也聽過公子的名頭,縱論天下高手,乃當世武學最頂尖的幾人,又會害怕什麼?”
夏雲墨嘆息道:“家有悍妻,我家那娘子一見我就恨不得把我心給掏出來,唉,若是不喝上幾杯酒,我是決計不敢去見我家娘子。”
忽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隨後一道悅耳媚人的聲音響起:“做相公的,若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自然也不會如此怕他的娘子。”
伴隨着這聲音的,還有這那似蘭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氣。
一個仙子般的宮鬢美婦,紅脣含笑,已經進入了屋子之中。
那少女聽到這聲音,一下就從夏雲墨懷中跳了出來,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臉上那嬌滴滴的媚意,也頃刻間消失不見。
夏雲墨笑道:“不過是教訓了那不聽話的熊孩子罷了,夫人又何必太過生氣。”
雲夢仙子款款走上前來,嫣然笑道:“在我眼裡,你也是一個不聽話的熊孩子,是不是也應該教訓一下?”
夏雲墨笑道:“教訓是可以,但就怕夫人捨不得。”
雲夢仙子道:“哦,我爲何捨不得?”
夏雲墨笑道:“因爲你需要我去辦一件要緊的事情,自然捨不得教訓我。”
雲夢仙子輕輕一笑道:“當日悅賓樓中,你論天下頂尖高手,我名列其中。你再瞧我這谷中園林,便知曉我財力、權力亦是天下少有。這三者結合起來,天下間還能有我辦不到的事嗎?”
夏雲墨悠悠的吐出三個字道:“快活王。”
雲夢仙子的嬌軀陡然一僵,旋即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快活王與我有何關係?”
夏雲墨卻是避而不答,喝了口酒,繼續笑道:“只瞧今日陣勢,我就知道你定然有事求我。”
雲夢仙子道:“哦?”
夏雲墨伸出手去,又將染香的拉入自己的懷中,輕撫那光滑的臉蛋,笑道:“洛陽山神廟後,夫人視我如仇寇。如今卻是好酒香醇,美人如玉以待之。只因這些是最能使男兒意志軟弱的東西,我若意志軟弱了,夫人要在下聽命,豈不容易得很。”
雲夢夫人嫣然笑道:“好,好,好。夏公子果然是聰明人,誰也休想瞞得過你。”
夏雲墨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痛快一些。你要我做什麼事,能給我何等價錢,咱們公平交易,誰也否說虧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