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合神光色分五彩,帶着悠然的禪意,沒有一絲的煙火氣息,灑然而來。時割不久,玉清的離合神光又有精進,距離陽盡陰生,陰陽輪轉的至高境界又進了一步。
離合神光分合由心,攻防轉換間神妙異常,對敵之際變化萬千,人所難當。尤其是玉清的離合神光又加入了魔教的一些法門,對敵之時,附加各種負面狀態,更加的難纏。
面對匹練般斬來的神光,秦舞陽負手而立,不閃不避。在將近臨身之時,玉清目內精光一閃,離合神光頓時再生變化。
原本彩練一般的神光頓時分成無數條,如絲如縷,籠罩四面八方。無論秦舞陽躲向那個方向,都難逃這一擊。
可任誰也料不到秦舞陽.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任憑離合神光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轟!”
秦舞陽的衣物四分五裂,露出了精赤的上身。離合神光帶來如山嶽一般的壓力。秦舞陽猛然後退一步,左腳狠狠的踩下,將這股力量全部卸在的地上。
石屑紛飛。秦舞陽這一腳直接踩出了一個大坑。而他本人,除了衣衫盡毀之外,竟然沒有半點傷痕。
玉清的臉色有些難看,剛纔雙方的一舉一動,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秦舞陽沒有動用哪怕一絲一毫的真力,完全就是依靠肉身的力量硬抗了這一擊。
秦舞陽默默的檢視身體,除了稍稍有些疼痛之外,沒有任何傷勢。玉清的修爲不是白雲之上的那七名廢材可比,既然能夠擋住她的離合神光,說明在蜀山世界內,能夠傷害自己的法寶就只有那寥寥無幾的幾件了!
玉清很是不忿,正準備接着動手,後方跟來的鄭八姑連忙阻止道:“且慢,大家不過是誤會一場,不必鬧得這樣的不愉快,快請進洞內詳談。”
玉清默然不語,秦舞陽卻是嘿嘿一笑,剛纔那一擊是爲了檢查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可不是因爲自己是一個受虐狂,若是玉清接着動手,秦舞陽保證給對方一個更加難忘的回憶。
“不知這位是?”鄭八姑延請秦舞陽的時候,還不枉問一下初鳳的來歷。
秦舞陽道:“這位是南海紫雲宮的大宮主初鳳,如今是我的貼身侍女!”
此言一出,玉清和鄭八姑頓時吃了一驚。此處是滇西,距離紫雲宮並不算遠,但是由於紫雲宮閉關超過百年,它一直聲明不顯。
但是玉清和鄭八姑卻對紫雲宮的來歷略知一二,知道紫雲宮三位宮主俱是不凡。想不到如今竟然淪落到成爲他人侍女的地步。
見初鳳並不出言反駁,兩人這才相信此事爲真。
相諧走進石洞之內,初鳳將紫雲宮被攻破的始末講述了一遍,玉清兩人嗟嘆良久,爲盛極一時的紫雲宮就此破滅而嘆息。
初鳳最後恨恨的總結道:“必然是峨嵋派在背後搗鬼,我必不與他們甘休!”
秦舞陽冷哼一聲,道:“現在你是我的侍女,甘休不甘休不是你說了算。再說,你拿什麼跟峨嵋派鬥,就憑你這點微末本事嗎?”
若是剛纔沒有見到秦舞陽和玉清打的那一架,也許初鳳會反駁一下,但是現在她也只能囁嚅着,不敢直言反駁,只能瞪大自己的眼睛表示不滿。
秦舞陽也不理會她,只是對玉清和鄭八姑說道:“我上次說過,我有天書上卷的線索,如今已經到了告訴你們的時候了!上卷就在怪叫花凌渾手上。”說完,秦舞陽一副你們不用太過感激我的樣子,讓玉清一陣火大。
見鄭八姑表情尷尬,玉清還是沒有忍住,他譏刺道:“中卷還在你的手中,我們要上卷有什麼用?”
秦舞陽正色道:“大師錯了,上卷怎麼會沒用呢?況且我說出來,只是爲了表示誠意,中卷我留着也是無用,交給兩位並非不可能,只是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去聖陵取走兩件寶貝!也許覬覦的人很多,所以需要兩位陪同,若有人中途打擾,兩位將麻煩擋開便可,是不是很簡單?”秦舞陽的話雲淡風輕,彷彿是去菜場買上兩顆大白菜一般容易。
但是,聽的兩人卻是倒抽一口涼氣,齊聲說道:“你要取昊天鏡和九疑鼎?我們可不敢奢求這等寶貝,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啪啪啪”秦舞陽微笑鼓掌,道:“兩位的高風亮節,值得大書特書一番,全天下的修士都應該感念兩位的大恩大德,這種放棄的精神,實在是天下修士的楷模!”
玉清冷哼一聲,道:“你用不着諷刺我們。聖陵是什麼地方,那裡是我們能夠去的地方。古老相傳,聖陵內有聖帝的九道靈符,外有歷代謁陵的十六位前輩真仙靈符封鎖。迄今已有四千二百二十一年,從無一人能夠進入之後全身而退的。我們兩人自問德行淺薄,不敢參加這種動則送命的活動。你還是自便吧!”
秦舞陽悠悠的道:“你德行淺薄我相信,但是我不敢相信的是你竟然連基本的常識都不大懂,有什麼封印能夠挺過四千二百二十一年還完好如初的,只要擊破了聖帝的封印,聖陵還不是任由我等縱橫,上古法寶不知有多少,更有可能存在聖帝軒轅修煉的功法。兩位端坐家中,自然是無病無災,可是這和那些朝生暮死的凡人有什麼區別,難道兩位修道的功法好是和老鼠學來的嗎?”
鄭八姑沉吟道:“若是前輩肯將天書中卷交給我們參詳一段時日,能夠增加我們的一點實力,讓我們在聖陵中多一線保命的機會,跟隨前輩入聖陵探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舞陽嘆息了一聲,道:“你們兩人的實力,在我看來,如同螻蟻一般,帶上你們只是給你們一個突破自我的機會,既然你們不加珍惜,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兩位好自爲之!”
秦舞陽說完,慢悠悠的站起,便向洞外走去,初鳳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且慢,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能否將天書中卷讓我們看上一眼?”玉清說道
秦舞陽搖頭拒絕,態度斬釘截鐵,冷然道:“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麼我們也沒有聯手的必要了!相信我,那就同去;若是不信,那就自便!”
玉清和鄭八姑剛纔一唱一和,不過是爲了爭取更加優厚的條件,見秦舞陽如今拒絕,並且不給一點臺階下,頓時有些羞怒,想要任憑秦舞陽走掉算了。但是無論是天書還是聖陵遺寶,對於兩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之物,輪不到他們拒絕。
玉清長吸一口氣,俏臉上滿是凝重,道:“好,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但是我們要立一個君子協定,你不可拿我們做探路的死卒使用!”
秦舞陽冷笑,道:“就憑你們兩個,能探出什麼路徑?別自作多情了!”
玉清臉色鐵青,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兩團豐盈也隨之上下跳動,看上去極爲誘人。可惜秦舞陽背對玉清,看不到這般美景。
鄭八姑又復問道:“前輩,我們現在便前往聖陵嗎?”
秦舞陽想了一想,道:“不必急於一時,暫且休息三天再走!”
鄭八姑立刻露出一絲喜色,問道:“青螺谷距此不遠,我們能否先去奪走凌渾的天書上卷,也算是前輩做出的一個保證。”
秦舞陽哼了一聲,道:“凌渾,等我們回來,隨時可以滅殺了他,現在不可打草驚蛇。就算是退一萬步,我們從聖陵出來,發現凌渾已經被人所殺,天書上卷不知去向。那麼我便將自己修煉的法訣,雙手奉上,如何?”
玉清和鄭八姑見秦舞陽如此作保,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齊聲道:“君子一言!”
秦舞陽冷哼道:“快馬一鞭!難道老子還會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