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衆?我刑罰殿一向以實力服衆,何時需要犧牲一個弟子來換取這樣狗屁的條件,再說了,此子修爲不比野狗,居然還能將你那弟子殺掉,究其原因,不過是你的弟子無用!你死了弟子,就要這人償命,若是今日死的是這人,誰來償命?”那老者話音剛落,一道陽剛無比的聲音再次傳來。細看,則是一個白髮中年。
“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既然殺了人,不在保護期內,就要受宗門律令約制。如他這般肆意殺人,就當以死論處。”那白髮中年剛剛說完,另一道反對的聲音再次傳來。
“高長老,之前就說,此子動手殺人,乃是無意,是自衛,這樣做,並不算違反門規,宗門律令規定,自衛反擊,無意殺人,不以死罪論處,你這般咄咄逼人,倒是惹人深思。”白髮中年反脣相譏道。
“白尋,你什麼意思?”那名喚作高長老呢老者臉色通紅,站起身來,直指白髮中年,手指都不禁顫抖。
“我什麼意思,你不懂嗎?”白尋的一頭白髮飄飛,整個人變得無比的俊秀,此刻與雪輕舞站在一起,彷彿天作之合。
“你這樣做,是想要與我爲敵嗎?”這一次,沒有等那高長老說話,周雲的聲音就遠遠地傳來,此刻,他雙眼通紅。白尋出口,他就知道,此子,死不了。在整個刑罰殿中,分爲兩個主要的派系,一個是以大長老爲首的一派,而另一派則是自己這般與二長老爲伍之人。
兩個派系,明爭暗鬥,勾心鬥角,自從刑罰殿殿主消失之後,整個刑堂,就一直以大長老馬首。可是,在兩派實力相比之下,二長老擁有着大多數結丹境的刑堂執法弟子,威信遠遠大於大長老。
可是無論大長老和二長老,都對眼前的這個中年忌憚莫名,他的實力雖然不高,僅僅只有結丹大圓滿。可是,就憑藉着他虐殺一個元嬰期修士就足以讓所有人驚佩。而且,據傳他的身後還有着一些宗門大人物的影子。
綜合這些,白尋在整個刑罰殿成爲了一個獨特的存在,不屬於任何一個派系,卻成爲了令大長老和二長老忌憚之人。
傳說中,只要他願意振臂一呼,就會有無數弟子呼應,不出意料,他可以迅速地成爲除了大長老和二長老以外的第三派系。只可惜他不慕榮利,不喜歡這些勾心鬥角。就連宗門內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有去理。只是,這一次,不知爲何他會突然出手,這一刻,不僅僅是大殿之上的衆人呆了,就連他身旁的雪輕舞也呆了。
雪輕舞畢竟是大長老一脈的人,大長老的孫子又與葉軒有很深的淵源,出手相幫也是情理。此次大長老閉關,這個刑堂寥寥無幾的一脈之人,絕大多數都被二長老一脈的人出手攔截,只剩下她一人,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本以爲此次會非常成功,可是白尋的突然出手,不僅擾亂了自己的計劃,更重要的……一想到那位大人的要求,周雲就心裡一寒。他知道計劃失敗的下場是什麼。他只能拼。
“與你爲敵,呵呵!與你爲敵,又當如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白尋雲淡風輕,身上一絲煞氣隱隱傳出。
“你……”周雲指着白尋,不斷後退,臉上神情變化無常。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好了!”那端坐在殿上首位的二長老終於說話了,他一直坐着的身子也慢慢地站起,可是,在葉軒的眼中,這個身影變得格外模糊,只不過,他的身上總是有着一股讓葉軒熟知的氣息存在,可是,一時想不起來。
“二長老!”看着二長老起身,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站來,朝着那殿上的模糊身影畢恭畢敬地行禮。
“你叫葉軒?”二長老的話再次傳來,不威自怒。從那話語之中,莫名其妙地有着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
“弟子正是!”葉軒眉頭一皺,眼前這人對於自己來說太過熟悉了,不僅僅是氣息,就連聲音也無比的熟悉,只是,在哪裡看過?在哪裡?
“野狗,是你殺的?”二長老的話一傳出,那些其他的人也沒有在插嘴。
“是!”葉軒不卑不亢的說着。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恐懼,敬畏。
“爲什麼殺他,就是因爲他要殺你嗎?”
“不然呢?不然二長老認爲我還有着什麼其他的理由嗎?”葉軒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反過來問他。
“二個多月前,你與野狗曾在雜役處生死相博,那時,你還未曾練氣。重傷野狗。如今,你修爲大漲,野狗又是在你的洞府附近失去蹤影,與此同時,周雲長老手中的野狗魂牌破碎,你覺得你還會有什麼理由?”二長老再次說道。
“如二長老所說,我與野狗曾在外宗動手,那時我還未曾練氣,試問一句二長老,你可見過一個凡人主動招惹修仙者,還有,我想問一句,大半夜的,野狗出現在我的洞府之外幹什麼?憑什麼他在我的洞府之外消失就判定是我動的手?還有,你是如何知道這野狗是在我的洞府之外消失的?如你所說,根本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我是兇手,你是如何判定我就是兇手。”葉軒冷笑一聲,隨後說道。
“你……”二長老正要說着,葉軒的話再次傳來。
“就算是我殺的野狗,那又如何,他要殺我,莫非我就得束手就擒,試問一句,何處修士不殺人?各位長老手中可有鮮血?你們殺了人,又有誰人來問罪,除去刑堂長老身份,你我皆是罪人,既然如此,就請長老找出一個手中沒有沾染鮮血的人來審判我。不然,我葉軒不服”葉軒挺直身子,雙眼緊緊盯着二長老。
這一刻,葉軒的身影莫名地變得格外的高大,在衆人的眼中,他的身上出現了一種獨特的氣勢。
沒有人敢違背二長老的意願,大長老沒有明目張膽地違背,就連白尋,也不敢如此,這葉軒可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這一幕放在衆人的眼中,葉軒變得無比的高大。
“在這刑堂,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就連殿主也不能,更何況你一個卑賤之人,你可以,你的生死就在我的手中一念。”二長老身上的煞氣一瞬間散開,籠罩整個刑堂,這一刻,葉軒的雙腿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如果他死了,你也要死?整個宗門,也沒有人敢和我的弟子這般講話,你這樣卑賤的人,不夠資格。”突然間,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