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三井君你的幫忙。”赤木剛憲誠懇的說道:“自從上次練習賽之後,我給自己增加了很多練習的內容,這都是爲了打敗你,打敗縣內的豪強們,登上全國的舞臺。”
“哈哈哈哈。”時雨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認真的說道:“赤木,全國的舞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登上的,就在神奈川縣內,翔陽和海南這兩隻全國大賽的常連球隊就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赤木剛憲點了點頭,他看完了之前角野對翔陽的比賽,知道即便以面前這個人如此強大的實力和區域緊逼聯防這種高超的戰術都一分惜敗給翔陽,可見所謂豪強蘊含的底力。
“我們兩所學校都是公立高中,很難吸引到優秀的球員加入,學校對籃球部也不夠重視,一人球隊,老實說,真的是非常辛苦。”時雨放下飲料,輕輕嘆了口氣道。
赤木剛憲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相比角野而言,他所在的湘北情況更糟,除了他和木暮之外,甚至沒有任何一個籃球部的成員願意用暑假的時間來訓練自己,都去海邊或是山裡遊玩了。
“怎麼樣,要不要轉學到這邊?”時雨鋪墊了那麼久之後,終於把正題抖了出來。
“轉學?”赤木剛憲一愣。
“你和我聯手,再加上未來球員的加入,明年,最遲後年,我們一定能夠打進全國大賽,稱霸全國。”時雨充滿信心的說道。
“這個······”雖然這個提議也很讓赤木剛憲心動,畢竟角野對翔陽那場比賽中所呈現出來的氣勢和實力,以及三井時雨在場上超高中球員級別的表現都給了這個熱血男兒極大的震撼,但是放棄就讀的湘北轉學過來,還是讓赤木剛憲有一種“叛徒”的感覺。
沉默了一陣後,高大的男孩擡起頭,炯炯有神的看着時雨說道:“不,我要親自帶領湘北高中稱霸全國,這是我的夢想!”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時雨也沒有太多失落,拍了拍赤木的肩膀,說道:“不過我這個提議永遠有效,如果在湘北待得心灰意冷了,隨時都歡迎過來。”
“謝謝。”赤木剛憲也真心實意的向對方道謝。
“好了,下半場開始!”時雨拍了拍手,對在球場邊休息的其他人大聲說道。衆人應了一聲,再次返回場內。
“嘟~”一聲哨響,下半場比賽開始。
一直到夕陽西下,赤木才心滿意足的和木暮一起告別了角野隊的衆人,向地鐵站走去。
“之前那位三井君是不是在勸你轉學到角野?”木暮突然開口問道。
赤木愣了一下,爽快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他認爲只要我加入角野,明年就有機會打進全國大賽,不過我拒絕了,不要擔心,我說過要以自己的力量帶領湘北稱霸全國的。”
說完這句話後,兩個人沉默着走了一段,木暮又開口說道:“你知道嗎?聽說三井壽已經出院了,但是他後來一直沒有回籃球部。”
“我知道。”赤木剛憲心裡的輕鬆愉快已經隨風消散,換之而來的是皺起的雙眉,“聽說他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唉~”木暮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走到了地鐵站,分道揚鑣。
之後的每一天,赤木剛憲和木暮公延都在一大早來到角野高中的籃球館裡,跟着三井時雨和角野隊的其他球員一起訓練。時雨在完成自己訓練之餘,還不遺餘力的指導和糾正赤木和木暮的技術動作,就像是對待自己啊隊員一樣。當然,櫻木花道也一直堅持在場邊做着運球練習,滿心期待着赤木晴子偶爾的光臨。
二十天後,時間來到七月下旬,時雨回到家中,習慣性的按下留言電話的按鈕:“喂喂,是三井君嗎?我是相田彌生,籃球週刊的相田彌生啊,你讓我留意一下北野教練的消息,他昨天剛剛從豐玉高中辭職了······”
時雨立刻抓起電話,按下回撥鍵,幾聲響過之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相田小姐嗎?我是三井時雨。”時雨立刻說道:“北野教練真的辭職了?”
“當然,難道你懷疑我情報來源的可信度嗎?”相田彌生有些不滿的確認了一遍:“千真萬確,聽說是校方以全國大賽戰績不佳的理由逼他自己辭職的······”
“請給我他住處的地址!”時雨打斷對方,急切的說道。
“喂!你好歹也應該先說聲謝謝吧!”相田彌生身爲大阪女人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剛想開口責罵,突然聽到對方說了這樣一句話:“以後不管你有什麼採訪需要,我隨時從命。”
“哼,那還不錯。”火氣立刻煙消雲散,相田彌生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子,將一個地址報給了時雨,然後說道:“這樣吧,我讓我在大阪唸書的弟弟接待你一下,你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找得到呢?”
相田彌生的弟弟?就是那個滿口“要check呀”和“unbelievable”的相田彥一啊。時雨的腦中立刻跳出一個理着短髮的小個子男孩模樣,答應道:“那就麻煩令弟了。”
“好,我讓他到時候去大阪車站等你,你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時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麼着急?”相田彌生有些奇怪。
“因爲他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教練啊!”時雨說完話放心電話,將相田彌生的電話號碼抄在一張紙上塞進口袋裡後,就抓起錢包衝出家門,向車站狂奔而去。
坐上開往大阪的新幹線,吃掉三個便當後,時雨終於來到了關西地區的中心——大阪。
他剛剛走出車站,就看到一個矮個少年高舉着寫着“三井時雨”四個大字的標誌牌,不斷向人流中張望。
“你好。”時雨走過去熱情的伸出右手,“是相田彥一對嗎?”
相田彥一瞬間變成了凝固的雕塑,然後身體激動的微微顫抖起來,最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我是相田彥一,請多多指教!”接着用力握住了時雨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