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這個花形真的得到了很多上場比賽的機會,而且表現都還不錯,甚至威脅到了隊長本田的首發位置。”相田彌生回想起翔陽隊全國大賽的情景,連連點頭道。
“所以爲了明年的比賽,我當然要打探一下這個花形透的情況啊。”時雨笑着說道。
“花形他在秋季大賽上沒有獲得太多的出場機會,因爲田岡茂一教練更願意使用自己球隊的魚住純,但是這個花形在球場上展現出很好的投籃手感,常常在中距離命中跳投,與藤真之間的配合也非常默契。”
相田彌生這番簡略的描述顯然不能讓時雨滿意,但是他從數據表上也看不出更多的細節來,只能在心裡留下這樣一個模糊的印象。
“那麼你們角野現在怎麼樣了?”相田彌生收起那份數據表,轉向時雨,拋出自己已經準備好的問題。
來而不往非禮也,時雨只能接受對方的採訪。果然這個大阪女人也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打算把他的話全部記錄下來。
“我們請來了原來的豐玉教練北野先生,所以明年的比賽中會使用跑轟戰術。”時雨也沒必要對相田彌生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角野隊將會變成一支攻強守弱的進攻型球隊。”
相田彌生記了幾筆後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想增強球隊的實力,而且北野教練的戰術也被證實在全國大賽中確實有效,但是豐玉一直以來都是大阪的籃球名門,每一年都能夠招收到非常不錯的球員,相對而言角野的球員平均實力較弱,即便使用跑轟戰術,也未必能夠戰勝翔陽和海南啊?”
“那我就在這裡透露一個小秘密給相田小姐你好了。”時雨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道:“明年春天會有一名超級得分手加入角野,他將會從翔陽和海南的籃筐上得到二三十分的分數。”
“超級得分手?”相田彌生一下子興奮起來,立刻追問道:“他是誰,能讓我採訪他一下嗎?”
“明年你自然就知道了。”時雨買了個關子,拿起咖啡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相田彌生俏目微顰,一臉不滿意的樣子。時雨哈哈一笑,站起身說道:“相田小姐,明年的夏天,神奈川縣兩強稱霸的局面就會被打破了,羣雄爭霸的時代即將來臨,而贏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角野!”
說完話,他就轉身大步走出了咖啡廳,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這個囂張的小子。”相田彌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叫了起來:“說好請我喝咖啡的,竟然不付錢就跑了!”
秋過冬至,秋季的國民體育大賽結束還沒多久,冬季的選拔賽又開始了,角野隊依舊缺席,其實除了角野隊之外,很多弱小的高中籃球部都會因爲三年級的退部而缺席冬天的比賽,因此冬季選拔賽的賽程比較短,但是參加的球隊都是縣內的強隊。
時雨坐在翔陽隊和津久武隊比賽的開臺上,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兩支球隊剛剛入場熱身。
“去買瓶熱飲吧。”時雨覺得場內的暖氣還沒完全熱起來,縮着脖子走到自動販售機前,投入了幾個硬幣。
“咣噹”一聲,一瓶熱飲滾落下來,時雨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頓時覺得整個人舒服多了。
“比賽就要開始了,不進去看看嗎?”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的販售機傳了過來。
“你是?”時雨扭頭一看,一個皮膚黝黑,穿着西裝的中年人衝自己微微一笑,“海南隊的阿牧。”
“我們是初次見面吧。”阿牧伸過手來,時雨跟對方輕輕一握。
“海南隊的王牌親自來偵察翔陽隊的情況嗎?”時雨跟阿牧一起走進場館,找了個最前排的位置坐下來。
“角野隊的王牌不也親自過來,你不會是來看津久武的表現的吧?”阿牧將問題拋還給對方。
“藤真在這三年裡都會被你壓制的,翔陽隊整體實力也不如海南,你沒有偵察的必要吧?”時雨看了一眼那個綠色的13號球員,這個左撇子後衛正在傳球給15號的大個子,大個子三步上籃,輕鬆入網。
“原來是不如海南,但是在秋天的比賽裡出現了一點變化,讓我不得不重視起來。”阿牧的視線也投向了那個戴眼鏡的15號球員。
“花形透。”時雨說出了兩個人心裡同樣的想法。
“你也這麼認爲?”阿牧略微驚訝的看了時雨一眼。
“這傢伙是阻擋我們夏天進入聯合決賽的罪魁禍首,我當然會在意他。你又是因爲什麼呢?”
“因爲我們海南沒有高大的中鋒。”阿牧淡淡的回答道:“明年三年級離開後,就只有和我同年的高砂可以擔任中鋒了,他在身高和力量上都弱於花形,還有陵南隊的魚住。”
高砂一馬雖然在身高和力量上相較於神奈川的三大中鋒都處於弱勢,但是在三年級時所擁有的經驗和技術以及靈活的頭腦卻是他成爲海南隊首發中鋒的強力武器。只不過就現在而言,或許確實沒有辦法對付已經擁有全國大賽經驗的花形透。
就目前這個時點來說,已經成爲翔陽隊主力中鋒,參加了兩次全國大賽的花形透是神奈川縣最強大的一年級中鋒。
“嘟!”
比賽開始,代替離隊的本田成爲首發中鋒的花形輕鬆將球撥給藤真,翔陽隊立刻發動了一次快攻,取得2比0的開局。
接下來面對內線羸弱的津久武,藤真不斷傳球給內線的花形,而花形也沒有浪費機會,不斷從對方中鋒的頭上取得分數,更是在面對對方包夾的情況下將球傳到空位,幫助隊友輕鬆得分。
看臺上的兩個王牌眉頭都是越皺越緊。
比賽結束,翔陽隊以45分的巨大優勢戰勝津久武獲得晉級。阿牧站起身來道:“下一場就是翔陽隊和我們海南隊的比賽了,你會來看嗎,三井?”
“看你們的中鋒如何被花形蹂躪的慘狀?”時雨笑嘻嘻的問道。
“怎麼可能!”阿牧哼了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