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先緩一緩,當務之急是叔叔的病情,等叔叔穩定下來再說。”齊放揉了揉眉頭道。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衝他們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樊勝美的眼珠動了一下,接着好像活過來一樣,急忙湊上前去,道:“我,我是,我是病人的女兒,我爸他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即手術。”醫生道。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人還能不能活。手術以後能不能恢復正常,還能活多久?”曲筱綃向醫生詢問道。
“有三五天的,也有能拖上好幾年的。這要看病人本身的恢復情況,剛纔的出血點你們也看到了,在病人腦幹上,它會對周圍腦組織造成傷害,現在手術,就能控制出血點繼續擴大,不過病人可能有很大機率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只能躺在牀上。如果不馬上手術,病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醫生解釋道。
“你是說花了這麼多錢做了手術,渾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動以外哪都不能動,而且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醫生我們需要商量一下,看有沒有必要做這個手術。”曲筱綃說道。
“不用商量了,這個手術我們做。”樊勝美馬上說道。
“手術我們肯定要做的呀。”樊母也說道。
“你們考慮考慮再來找我。”醫生先行離開,把空間讓給了他們。
“錢呢,你能拿得出做手術的錢嗎?你們已經欠了我們家齊大師快三百萬,你家還有多少資產,我可不想讓我們家齊大師即出錢又出力,最後全打了水漂。”曲筱綃道。
“咳,筱綃,咱們好像已經分手了。”齊放輕咳了一聲。
“那又如何,分了可以再複合,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曲筱綃抱住齊放的胳膊道。
“不管怎麼樣,手術必須做,不做我爸就沒命了,我這就打電話借錢去。”樊勝美拿起手機給她的那些朋友們挨個打電話借錢,可惜卻沒有任何人肯伸出援手,直叫她萬念俱灰。
安迪等人面面相窺,有心幫忙,卻也不知該如何幫。
這時樊母撲通一聲跪在齊放面前,苦苦求道:“小齊,你是有錢人,就再借給我們一點錢吧,我們一家人以後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報答,拿什麼報答,你們可是從家裡逃債出來纔到海市的,還有什麼錢,就憑樊大姐嗎?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你們一家人做牛做馬一輩子,也不值三百萬。”曲筱綃肆無忌憚地道。
“這樣吧,錢我可以借給你們……”齊放說道。
“唉,你還真要借錢給他們啊,你不會是看上樊大姐了吧。”曲筱綃翻個白眼道。
曲筱綃說這句話時是有口無心,她並不相信齊放會看上樊大姐,可惜她卻不知道她的這句話竟然說中了事實。
齊放眼皮不由一跳,掃了曲筱綃一眼後,繼續道:“不過也是有條件的,你得先把你家所有的資產抵押在我這裡,我可以先幫樊大叔付了手術費,剩下的錢可以等以後慢慢還。”
“資產,他們家能有什麼資產?”曲筱綃沒好氣地道。
“我們家最值錢的就是我家的房子了。”樊勝美想了一下道。“哦,對了,還有我哥也有一套房子,可以都抵押在你這裡。”
“不行,你哥的那套房子不能給他的呀,沒了房子你哥哥就會離婚的,你不能打我們家房子的主意呀。”聽了樊勝美的話,齊放還沒說同意與否,樊母就先不願意了。
“我了個去,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們家齊大師可是在幫你啊,就你家那兩套破房子,能值三百萬嗎?”曲筱綃氣不打一處來。“親愛的,你就別管他們家的破事了,我會找人看住他們家的人的,沒還錢,哪都不能去。”
“媽,你就別說了,你現在還想着我哥的房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爸現在還在手術檯上躺着,想救我爸就必須把房子拿出來。這事我已經決定了,我哥那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錢,我也有權做決定。”樊勝美氣急敗壞地吼道。
最終,樊勝美還是把老家的兩套房子抵押到了齊放手裡,齊放拿出十萬塊錢讓樊父做了手術,保住了命。
“齊大師,剛纔我看到一個長的特別帥的醫生,一點都不比你差哦。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甩了安迪跟我複合,要不然我可就去追人家帥醫生了。”曲筱綃跑過來道。
她看到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趙啓平醫生。
“人家醫生可都是正經嚴肅的人,會看上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瘋丫頭?”齊放笑道。
曲筱綃自信道:“這可不一定,我曲筱綃想追的男人,還沒有人能逃出我手掌。”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突然垮了下來,一臉不甘心地叫道:“你是個例外,哎呀,煩死了,煩死了……”
在曲筱綃對齊放的興趣沒有消失前,其他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包括官配的趙醫生,就這麼錯過了。
樊父做完手術後,被樊勝美接出了醫院,以樊家現在的經濟狀況,根本住不起康復中心。
二十二樓的幾個人一起送樊勝美回老家。
他們剛剛到家,討債的人就聽到風聲,找上門來。
“討債的人要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樊勝美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把樊母推進屋裡,道:“媽,你先進屋,鎖上門,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別開門。”
“不要慌,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討債的人來的正好,順便連你哥的事一塊解決了,免得以後不得安寧。”齊放鎮定地道。
“樊姐不要怕,有齊總在,事情肯定能解決的。”邱瑩瑩也說道。
聽到齊放的話,樊勝美的心緒也穩定下來。
齊放好像定海神針一樣,他的存在給幾個女人帶來無比的安全感。
不一會,討債的人找上門來,爲首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留着小鬍子的健壯男子,他看了一眼屋裡的五個女人,心裡有些詫異,喝問道:“你們誰是樊勝美?”
“幾位不要着急,先請坐,坐下來慢慢談,有什麼事你們跟我說,別嚇唬小姑娘。”齊放不緊不慢地道。
小鬍子上下打量了齊放一眼,問道:“你誰啊,樊家的事你能做主?”
齊放道:“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樊家所有的錢都在我手裡就行,想要錢,只能從我手裡拿。”
小鬍子道:“也行,姓樊的把我弟弟打進了醫院,我們這住院費,醫療費,你說怎麼辦吧。”
齊放笑呵呵地點頭,道:“說的在理,人是我們打傷的,住院費和醫療費也確實該由我們報銷,這樣吧,你把單子給我看看,該是多少錢,我肯定一分不少的給你。”
“我就喜歡跟痛快人打交道。”
小鬍子從兜裡掏出一疊交費單拍在桌子,道:“給,所以有明細清單,看吧。”
“好,好,我先看看。”
齊放不慌不忙地拿起繳費單看起來,剛看兩眼,不由輕“咦”了一聲,道:“這不對啊,羅紅酶素一天打八瓶,八瓶得兌十六瓶吊針,你弟弟受得了嗎。還有這張,華法林一天五瓶,這玩意兒一天要是喝五瓶,容易把人喝死啊,那是你親弟弟嗎,你確定這醫生是不是跟你弟弟有仇?不過沒關係,交給我了,我是講理的人,既然單子上這麼寫了,錢照給,但是這單子我得拿醫院和衛生局去問問,看看到底是哪個無良醫生開的,這不是草菅人命嘛。像這樣的醫生必須揭發,讓他名譽掃地,永無反身之日,就當是爲民除害了。”
“你,你肯定看錯了。”
小鬍子伸手就來搶繳費單,不過卻被齊放一把按住。
“兄弟,你幹嘛,這單子可不能弄丟了,這都是懲治無良醫生的證據。”齊放不急不忙地道。
“把單子給我。”
小鬍子大叫一聲,伸出另一個手來搶,卻抓了個空。
單據已被齊放提前一步抽走。
同時另外兩個討債人也衝了上來,談判頓時變成了全武行。
齊放頓時興奮起來,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國術,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只見他起腳一踢,踢在左邊那人的膝禍,這人應聲倒地,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膝蓋疼呼。
手掌向前一抓,握住右邊那人的拳頭向外一扭,同時另一隻手在他的頸側砍了一下。這人眼前一黑,乾脆利落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眨眼的功夫,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小鬍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不由吞了口口水,額頭浮起一層冷汗。
“不好意思,一時興奮,沒收住手。放心好了,這兄弟沒事,就是昏過去了,潑點涼水就醒。”
齊放訕笑一聲,對小鬍子道:“兄弟坐下,咱們慢慢談。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傷人賠錢天經地義,但是你拿這種單子來唬弄我就不對了,你說是吧。”
“是是是。”
小鬍子連連點頭,勢不如人,只能低頭認慫。
“不過我知道你也肯定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對對對。”
“單子我也可以還給你,不過你得我幫一個忙。你弟弟是樊勝美他哥打傷的,按理來說你該去找他。正好,我也要找他,你幫我把他找出來,單子我就全部還給你,行嗎?”
“行行行。”
“那就這樣吧,大家都挺忙,我就不留你們了。”
“好好好。”
小鬍子如釋重負,連忙把昏倒的兄弟叫醒,狼狽地離開了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