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我們怎麼辦？洛空好像已經瘋了，而且他的力量大的驚人，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場中的洛空如惡鬼般瘋狂殺戮，復仇者們無論實力強弱，在他手上都走不過三招，哪怕是四級復仇者，也無法抵抗分毫。
“笨蛋，現在走纔是最錯誤的選擇，你以爲他沒注意到我們嗎？”牛宏博眉頭緊鎖。
“之所以還沒對我們動手，一方面是因爲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敵意和反抗，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洛空本身的意識在和“他”做抗爭吧。”
“真的嗎？只要洛空還記得我們，那就好啊。”
還不等劉恆岐鬆一口氣，牛宏博就又開口了。
“記住不代表不會動手，要知道他和洛空完全不同，整個就是一殺人狂魔。”
“到底怎麼辦啊？難道什麼都不做，在這等死？”劉恆岐焦急不已，卻還是出於信任而沒有做出其他舉動。
“等着吧，等洛羽殺夠了，洛空神志恢復，那我們還有點希望。”
等待，總是漫長而煎熬的，等待死亡的審判，更是度日如年。
時間不停的走，轉眼間，天邊黎明的曙光已經依稀可見。
太陽快要升起，洛空的殺戮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隨着拳頭將一名復仇者胸膛洞穿，這片區域內，除了三人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生命。
洛空微笑，笑容如魔鬼般猙獰，漫步朝兩人走來。
劉恆岐心中忐忑，不由的嚥了口口水，牛宏博面色沉穩，雙目緊緊盯着洛空。
“知道我爲什麼要留你們到最後嗎？”
洛空開口，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話語中的森寒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因爲我們沒有反抗。”牛宏博淡然回答，洛空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說的不錯，不過不太全，這只是一個理由，還能想到其他的嗎？”
“因爲咱們是朋友？”劉恆岐遲疑的說了一句，牛宏博神色陡然一變，一把捂住他的嘴。
洛空的臉色猛地沉了沉了下來，意味不善的盯着兩人，拳頭已經握緊。
“洛空和你們是朋友，但我不是，我是洛羽！”
“我知道，洛空的另一人格，關鍵時候保護洛空免收傷害的存在。”牛宏博的話讓洛羽緊繃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點，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說法我喜歡，至少洛空沒對你們瞎說。好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還是之前的問題，說出正確答案，我就放你們其中一個人離開。”
洛羽說完，雙手環抱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兩人，似乎很享受這種玩弄人心的遊戲。
牛宏博聞言，眉毛一挑，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放我們一個人離開，請問是隨機放，還是指定某個放？”
“你覺得呢？”洛羽輕笑。
“看來是隨機了，無所謂，想知道答案，我就告訴你，之所以將我們留到最後，應該是罪惡空間的原因吧？”
雖然是反問，話語中卻含着無比的肯定，洛羽神色一怔，不由的拍了拍手。
“牛宏博，我知道你的特點，腦子比較管用，很好，挨着邊兒了，繼續說。”洛羽顯得有些高興。
“和罪惡空間有關，呵呵…不賣關子了，說簡單點是和罪惡值、空間強化有關，說的複雜一點，是因爲痛苦吧？”
“進入罪惡空間的人有很多，但每個人的歷程都不同，相應的罪惡值也有所不同，洛空跟我說過一點關於罪惡任務的內容，結合現狀我大致推測出了一部分，所謂的罪惡值，最簡單的衡量其實就是內心承受的痛苦和折磨程度。”
“轟！”
暴風突起，洛羽身影猛然來到牛宏博面前，雙目圓睜，其中含着無盡的欣喜。
“很好，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滿意，你可以活下來，至於你…”洛羽轉頭看向劉恆岐，嘴角揚起殘忍的微笑。
牛宏博靜默矗立，像是呆滯了一般就這麼看着，神色十分凝重。
就在洛羽擡手準備將劉恆岐殺死的那一刻，猛然抱住了頭。
“該死，洛空，竟然在這時候阻止我，我是爲了你好，必須要儘可能最大化收益，這樣你纔有機會踏上巔峰，拯救父母！”
“心神盡失，縱使踏上巔峰又能如何？難道憑藉這樣的心性就能復活我父母嗎？”
腦海中，洛空冷漠的聲音轟然迴盪，洛羽抱着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神情猙獰，面容扭曲不堪。
看到這一幕，牛宏博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拉起已經被嚇的有些失態的劉恆岐倉皇逃離。
洛羽看着兩人急速遠處的背影，無力的伸出手，卻怎麼也無法抓住，最終只能無奈放下。
“洛空！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怎麼可能走到
今天這步？前世父母大仇，精神病院的任務，哪次不是我幫你做的？”
“哼哼，你似乎還少說了幾件，殺死鄭莉，殺死牛宏博兩人，接引葉靈進入罪惡空間，這一切的背後，不都是你在搗鬼嗎？”洛空冷笑出聲，洛羽臉上頓時露出驚訝。
“你都知道？怎麼可能？我一直藏得很好，你不可能察覺到！”
“沒什麼不可能，雖然罪惡空間說了將附屬人格剝離，但再怎麼剝離，也不過是轉換了一種存在形式，存在的，依然存在。”
“你這傢伙，竟然一直裝傻欺騙我，混蛋！！”洛羽失聲咆哮，怒然大吼，聲震四野，響徹雲霄。
“洛羽，別忘了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一般的衍生人格都是後天刺激產生，很少有人主動去培養負面人格，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說白了，你的存在都是我一手造就出的，培養出你，目的就是爲了淡化我心中的恐懼和罪惡，再說的簡單點，你只是我手中的工具罷了，你所做的一切，本就是我賦予你的權利！”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洛羽，我是獨立存在的人格，你只是主體，不可能控制我！”
洛羽失神，雙目呈現出呆滯狀態，用力的搖着頭，無法接受洛空所說的一切。
“我的確沒能控制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控制我，不過你搞錯了一點，你所謂的控制，其實都是我所期待的行爲，換句話說，正因爲你的存在，我才免受了很多不必要的痛苦和糾結。”
“你想怎麼樣？”洛羽沉聲發問。
事到如今不管真實情況如何，兩具人格都必須有個決斷，要麼洛空存在，要麼洛羽接替。
“如果是以前，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不過現在，我大概知道了。”
洛空意味深長的說道，瞬間衝破意識層面的封鎖，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你想幹什麼？”腦海中，洛羽的聲音不由的顫抖起來。
憑只覺和對洛空的瞭解，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而這很可能會導致他徹底消亡，這是洛羽所不願接受的。
“別問太多，看着就好，老實說，我也只是猜測，沒有把握。”
洛空淡淡的說了一句，右手輕撫手腕上的罪惡印記，控制心神與之溝通。
“編號11214請求空間剝離附屬人格，不計代價，不惜一切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