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琛,你到底想幹什麼?竟然派人監聽你的親媽。”坐在陸子琛對面的方媛琴,到最後,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先一步冷聲開口,“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兒子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陸子琛還真希望自己不是方媛琴的兒子,他從來就沒有把方媛琴往壞處想,可是眼前的所有事實都在告訴他,方媛琴是個爲了達到目標不折手段的女人。
可是蘇牧婉又哪裡得罪了她呢?爲什麼要把目標轉移到蘇牧婉的身上。
“你最好不要對蘇牧婉做什麼事情。”陸子琛冷聲開口。
方媛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大笑出聲,“陸子琛,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質問你媽,你覺得這就是對的行爲嗎?我是你媽,我做什麼難道不是爲了你嗎?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都是爲了他,呵,這樣的話,陸子琛不是第一次聽,從小到大都已經聽膩了,但是方媛琴卻始終覺得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爲了他好,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他到底想要什麼。
“你真的瞭解我嗎?你以爲你想要的便是我要的嗎?”
陸子琛嘲諷着說道,方媛琴大概是這個世上最失敗的母親吧,從小便沒有真正地關懷過他,他的存在都只是爲了給她在陸家佔據地位。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悲哀。
當初知道方媛琴曾經策劃過綁架陸景年的事情,他幾乎不敢相信,始終認爲一定是他弄錯了,可是眼下,方媛琴又把同樣的手段用在蘇牧婉身上,他再怎麼去忽視也忽視不了。
“陸子琛,蘇牧婉和陸景年離婚以後,你不就有機會了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難道你就這麼不懂事嗎?只要你和蘇牧婉結婚,陸家繼承人就會是你。”
“說到底,你都是爲了陸家的錢財,難道我們現在還不夠嗎?爲什麼就是不肯收斂呢?”陸子琛真的弄不懂方媛琴到底在想什麼,而且她和那個男人勾搭在一起,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還沒有弄清楚。
方媛琴不怒反笑,“陸子琛,我的事情你別管,這是作爲你母親對你的要求。”
“從小到大,你真的把我當過兒子來對待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麼多年,你爲了得到陸家的財產,到底都做了什麼?當年陸景年會失蹤,都是你做的吧?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方媛琴輕笑,“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那次行動沒有成功,陸景年命大被救了,陸家繼承人早就已經是你了,陸子琛,你怎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方媛琴的兒子應該有雄心報復纔是。”
從嫁入陸家開始,她便飽受歧視,因爲那些人都覺得她是第三者,是她害死了陸景年的母親,搶了陸夫人這個位置,所以總是沒有好臉色給她。
就連陸老爺子當初也是各種異樣眼色看她,她受夠了這種感覺。所以從嫁進陸家那天起,她便努力想盡辦法讓所有人不敢低看她,
原本以爲陸子琛能夠得到陸老爺子的喜歡,很順利地得到陸家繼承權,可是陸景年卻是礙眼的存在。
在陸景年年少的時候,她採取了很多辦法來對付他,想將陸景年徹底解決掉,可是陸景年他太過幸運,總是能夠逃脫。那一次明明已經計劃很周密了,可失蹤了一天一夜的陸景年還是被陸峰給救了回來。
“陸子琛,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是我兒子,我不爲了你,我還能爲了誰呢?”
方媛琴有些激動地開口說道,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兒子不能理解自己,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讓陸子琛成爲陸家掌權人,明明同樣都是陸家的孫子,爲什麼陸景年就能得到更多的額關注,而她的兒子卻總是備受冷落。
她不甘心,對於這一切,她都勢在必得。
當年,她能夠將陸景年的那個死鬼爹從那個瘋女人手裡爭奪在懷,那麼自然也可以幫陸子琛爭取到陸家的掌權位置,可是她的兒子不但不支持她,還這般地給她添堵。
陸子琛冷冷地看着方媛琴,出聲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請不要把主意打到蘇牧婉身上,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所以陸子琛你是要爲了那個女人和你母親作對嗎?”方媛琴氣地直咬牙,她的兒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爲蘇牧婉——
那個女人腳踏兩條船,一邊拉着陸景年不放也就算了,現在還來勾.引她的兒子,害得她兒子和她變成了現在這樣,還真是個不要臉的禍水!
陸子琛再不願多待,將錄音筆扔在了方媛琴面前的桌子上,轉身離開。
方媛琴氣急,對着陸子琛的背影吼道,“陸子琛,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方媛琴的兒子了?”
可是卻沒有人迴應。
她有些心累,想到了之前給許安交代的事情,她連忙拿手機給許安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許安出聲說道,“媛琴,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上次交代你辦的事情先緩一緩,蘇牧婉留着還有用。”方媛琴開口說道。
許安疑惑開口,“是出什麼事情了嗎?聽你的聲音不太對勁,怎麼了?”
方媛琴都快要煩死了,聽到許安一直問個不停,她更是頭疼,“我沒事,你要記住我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也沒有了。”
許安聞言,也沒有再多問,“我會的。”
方媛琴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頭疼地有些受不了,她立馬快步走到櫃子那,從抽屜裡拿出了止疼片,直接就着水吃了一顆,試圖緩解頭疼。
而陸子琛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開着車在街上。
想到方媛琴有可能會繼續對蘇牧婉不利,他想了想還是給蘇牧婉撥了電話,可是蘇牧婉的手機卻提示已關機。
“這個笨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陸子琛暗罵,心煩地直接把手機往副駕駛座扔。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管蘇牧婉的事情,可是他不想瞧見蘇牧婉受傷害,只要想到蘇牧婉有可能會受到傷害,他的心便會隱隱作痛。
陸景年接到陸子琛的電話時,正在書房處理文件,他倒是有些疑惑陸子琛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他們平時可是幾乎從來不通電話的。
“什麼事。”陸景年冷冰冰地出聲問,心道陸子琛最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他真的很想揍一頓陸子琛,這廝有事沒事給他打電話是故意搗亂的吧。
陸子琛脾氣也不好,但是有求於陸景年,他怎麼樣也是要得控制住一下的。
“牧婉的手機打不通,你現在在她身邊嗎?麻煩讓她接個電話。”
聞言,陸景年手裡原本握着的筆直接被他給折斷了,所以陸子琛打這個電話來是爲了騷擾他的太太?這小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所以,你覺得我可能會讓你騷擾牧婉嗎?”陸景年反問道。
陸子琛無奈開口,“陸景年,我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蘇牧婉說。”
“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一樣,我會轉告她的。”陸景年很是淡定地開口,像是根本沒有體會到陸子琛的焦急不安。
陸子琛也是服了自己,竟然會病急亂投醫給陸景年打電話。
“算了,就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完,陸子琛便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陸景年盯着已經黑屏了的手機,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陸子琛是抽風了纔給他打電話嗎?簡直不可理喻。
他把所有文件處理好以後,從書房出去,瞧見蘇牧婉,蘇牧晨和沈小柯三個人正在有說有笑地鬥地主。
“陸總你終於忙完了,你快來接手吧,我和牧晨已經快要被牧婉給蠢哭了,她當地主的時候,就是各種被炸,換成和她搭檔的話,她就專門坑隊友。”沈小柯見到陸景年,便停不下來地吐槽蘇牧婉。
陸景年瞥了眼沈小柯,淡定開口,“我們牧婉就是這麼聰明。”
“……”沈小柯黑人問號臉地看着陸景年,所以陸景年已經變成了寵妻狂魔了嗎?根本就是一點道理都不說啊,實在是太變態了。
後來,沈小柯還是被顧涼舟打來的電話給救了,她藉口着有事便趕忙離開了陸園,省得被陸景年虐。
蘇牧婉對於鬥地主這個遊戲興致勃勃的樣子,拉着陸景年又來了好幾局,但是每次都是她輸。
“你們倆爲什麼每次都贏?”蘇牧婉很不服氣地出聲說道。
蘇牧晨真的很不願意打擊自己姐姐的自信心,所以他真的沒有見過有人像蘇牧婉這樣玩鬥地主的,不僅把她自己拉下水,還要給隊員挖坑,就這樣的技術能贏纔怪。
“牧婉,今天玩得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早點休息?”陸景年出聲說道。
蘇牧婉撇了撇嘴,自從受傷以後,陸景年簡直變成了催覺狂魔,每天都準時地催她,根本就沒有停歇的時候,就算再忙,也會催。
回了臥室,蘇牧婉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她找來充電器打算給自己的手機充電,但是卻被陸景年拿着了。
“怎麼了?”蘇牧婉有些疑惑地看着陸景年,不懂陸景年爲什麼拿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