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沉默,她不清楚秦依苒和陸景年之間到底有多瞭解,但是秦依苒的確沒有猜錯,不知爲何,看着秦依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蘇牧婉心裡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跳樑小醜。
“我並不想聽你說你和我丈夫有多麼的熟稔,我之所以回來見你,是想告訴你,景年心裡愛的人只有我,我纔是她唯一的陸太太,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和蘇雲曦都是同樣的,總對有婦之夫感興趣,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的品味。”蘇牧婉譏諷地笑道。
“蘇牧婉,你,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秦依苒氣地揚手就要往蘇牧婉臉上扇去,但是卻被蘇牧婉躲過了。
雙眼直勾勾地看着秦依苒,蘇牧婉大笑出聲,“怎麼?還想動手不成,你以爲我還是那個被你們困在小黑屋裡爲所欲爲的蘇牧婉嗎?秦依苒,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其他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以後更不要見面了。”說完,蘇牧婉轉身離開。
秦依苒卻絲毫不慌不忙,她對着蘇牧婉的背影說道,“蘇牧婉,你確定你真的要走?你難道不想見一見陸景年?”
蘇牧婉怔愣,她心中雖有疑惑,不確定陸景年是不是真的在酒店裡,但是她不能拿陸景年冒一點險。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牧婉轉身,冷冷地開口問道。
秦依苒輕笑,“我想怎麼樣?我什麼都沒有想。不過是想讓你見見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愛你唯一的男人躺在別的女人牀上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蘇牧婉的雙手緊握成拳。
秦依苒瞧見蘇牧婉吃癟的樣子,心情格外的好,“呵,怎麼?現在不拽了?怎麼就不相信陸景年呢,他不是最愛你嗎?你要相信他纔是,怎麼可以懷疑他在我的牀上呢?要是陸景年知道了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失望。”
“秦依苒,你夠了,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肯帶我去見景年。”蘇牧婉纔不會相信秦依苒有那麼好心,什麼都不要就讓她去見陸景年。
“聰明,不愧是陸太太,至少比蘇雲曦那個蠢貨聰明多了。如果蘇雲曦有你這般通透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秦依苒感慨道,“不過我現在看着你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倒胃口。這個世上只有我一個人長這樣就可以了,爲什麼偏偏還有你?”
蘇牧婉從一進屋就注意到了秦依苒的那張與她幾乎有八分像的臉,在對方這麼說後,她的視線更是粘在了秦依苒的臉上。
“秦依苒,在臉上動刀不痛嗎?你原本的樣子不是很好嘛?以爲整容成和我一模一樣,景年就會喜歡你嗎?你別做夢了,複製的永遠都是複製的,即便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那也不是我,你依舊是秦依苒,你只是在騙你自己而已。”蘇牧婉笑道。
她忽然覺得秦依苒有些可悲,不,應該說愛上陸景年卻不能得到陸景年的愛,這樣的女人都很可悲,她們因爲愛,將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變得蛇蠍心腸,變得歇斯底里,一切罪惡源頭都是因爲求而不得。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明明不屬於自己,卻總想着法子去得到,蘇牧婉有時候很不懂像蘇雲曦和秦依苒這樣的人,不懂得她們的堅持和執着。
如果是她,早就已經縮回自己的殼子裡面了,又怎麼可能在刀槍劍雨裡穿行。
“蘇牧婉,你說這些話故意惹我生氣,你以爲我會上當嗎?你錯了,陸景年並不是真的愛你,也許可以說,陸景年只愛他自己而已,當年,陸景年還不是照樣愛蘇雲曦愛得死去活來,蘇雲曦還懷了他的孩子,但是你看最後的結局是什麼,男人的愛,怎麼能夠信,你現在得到了陸景年的關注和所謂的喜愛,你以爲就能夠待在陸景年身邊一輩子嗎?還真是天真。”
見蘇牧婉沉默不說話,秦依苒又繼續說道,“怎麼,被我說到了痛處是不是?你想要從陸景年身上得到愛情,只可惜陸景年就像是風,風又怎麼可能會停留在一處。”
聞言,蘇牧婉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揚,“秦依苒,即便陸景年真的是你口中的風,那他至少爲我停留過,而你呢,你得到了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得到什麼?我得到的是和陸景年一夜歡好,你不知道陸景年有多完美,即便只是短暫的情緣,我也心甘情願。”秦依苒笑着說道。
蘇牧婉不想再和秦依苒多做交流,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
“說吧,你想我怎麼做?”蘇牧婉出聲問道,她只想快點離開。
秦依苒走到桌子旁,伸手拿過一個酒杯,裡面倒滿了酒,她緩步走到蘇牧婉的跟前,出聲說道,“蘇牧婉,把這杯酒喝了,喝完我就告訴你陸景年在哪裡。”
蘇牧婉看了看眼前的酒杯,不發一語,她忽然有些後悔,來酒店前爲什麼不給陸景年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你想耍什麼花樣?”蘇牧婉厲聲說道。
秦依苒大笑,“我不過是想請你喝杯酒而已,又怎麼談得上是耍花樣呢。”
蘇牧婉目光未移地看着秦依苒,“不過是一杯酒而已,我又有什麼不敢喝的,只是我希望你記住答應了我的事情。”
秦依苒笑道,“當然,我秦依苒一向說話算話,如果你要是怕喝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總不好強人所難,不過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齷蹉,我雖然嫉恨你嫁給了景年,但是總不會生出害你的心思。”
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得這般清楚,蘇牧婉又怎麼可能往更壞的地方去想。
隨手拿過秦依苒手中的酒杯,蘇牧婉仰頭便直接喝了。
蘇牧婉一向不太會喝酒,陸景年都不讓她喝的,現在猛然喝了一杯洋酒,蘇牧婉只覺頭暈眼花。她努力掙扎着才緩和了些,不至於直接倒在地上。
“秦依苒,現在我酒也喝了,你是不是該帶我去見景年了。”蘇牧婉盯着秦依苒,出聲說道。
“當然可以,景年就在隔壁房間,你推開門就見到了。”秦依苒看見蘇牧婉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心情很好地說道。
原以爲蘇牧婉會有多聰明,至少比蘇雲曦聰明,但是現在看來,一樣蠢。呵,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誆她而已,竟然當真就喝酒了。
說到底,還是因爲心裡對陸景年的不信任,因爲害怕陸景年真的和她在一起,所以蘇牧婉纔會選擇留下來。也好,這樣才能夠繼續按照她定的計劃走下去。
如果今天蘇牧婉沒有來的話,她還準備了別的機會,雖然過程有所不同,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蘇牧婉打開門,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秦依苒站在門裡面望着蘇牧婉,直到蘇牧婉走進了隔壁房間。
房間裡面很黑,蘇牧婉靠着牆站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裡面走,她想要開燈,卻發現燈怎麼摁都不亮。
“陸景年,你在不在?”蘇牧婉出聲問道。
可是房間裡很安靜,根本沒有人迴應。
蘇牧婉緩步往裡面走去,隱約瞧見牀上躺着一個人,蘇牧婉看不清到底是誰,她以爲是陸景年睡着了,便快步往牀邊走去。
但是頭暈的太厲害了,她心中開始懷疑,秦依苒給她喝的酒不對勁,如果是普通的一杯酒的話,她的頭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暈。
“陸……”當瞧清楚了牀上躺着的人是陸子琛時,蘇牧婉便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她想要離開,可是腳步卻不聽使喚了,她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恰在此時,房間門開了,秦依苒從外面走進來,她心情似乎很好,口中還哼着不知名的調子。
秦依苒蹲下身,很用力地將蘇牧婉拉起來,扶到了牀上,又像是對待陸子琛一樣,動作迅速地解開了蘇牧婉的衣服,將她的裙子全都脫了。
“呵,蘇牧婉,這一次,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夠安安穩穩地留在景年的身邊,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秦依冷笑。
秦依苒看着兩個渾身赤果的男女,眼神發着光,將他們兩個擺出更爲親密的姿勢,秦依苒才用手機對着猛拍,每個角度都拍了,而且每個姿勢都是格外親密的。
拍完照片,把殘局收拾完,秦依苒便離開了。
昏迷着的蘇牧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自己在淋雨,陸景年就站在她的跟前,卻對她不聞不問。
陸景年滿臉冷漠,就像是根本不認識她一樣,蘇牧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問道,“陸景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變得這麼冷漠?”
陸景年眼底帶着厭惡,“蘇牧婉,你做了這麼下賤的事情,還要問我爲什麼冷漠?你還要不要臉?”
蘇牧婉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陸景年口中說出來的,她驚訝恐慌甚至是尖叫,“陸景年,你瞎說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陸景年卻沒有再回答她,轉身上了車,絕塵而去。
蘇牧婉渾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
她頭疼欲裂,想要伸手揉一揉,卻發覺自己的腰上多了一隻手,蘇牧婉猛然轉頭,當目光觸及陸子琛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尖叫了,“啊……”
也是在那一刻,陸子琛驚醒,他意識到自己沒穿一件衣服,而蘇牧婉也同樣是這樣的情況,而且蘇牧婉的脖子上還有紅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