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從淵真是被酸地直打哆嗦,陸景年正經起來很冷漠,但是這秀起恩愛來還真是一把好手,他都已經被酸到了。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守着吧,要麼就也休息一下。”
陸景年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莫從淵剛離開病房,齊晟便推門進來了。
齊晟看了眼蘇牧婉,小聲對陸景年說道,“總裁,事情都辦好了。”
陸景年點頭,“這件事情辦完了,我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這一次換我自己來。”
“總裁,你要留在醫院裡照顧總裁夫人,還是我去辦吧,總裁放心,我保證完美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陸景年卻搖頭,“沒關係,等牧婉傷恢復地差不多了,我再動手也不遲,這一次,我就不信他還能夠逃得掉。”
蘇牧婉在醫院裡住了將近一個星期,傷口結疤了,莫從淵才同意她可以出門散散步,但是必須是坐在輪椅上的,因爲她的腳上的傷還沒有全部好,不能用力過猛。
“我可以去散步嗎?”蘇牧婉眼巴巴的望着陸景年,出聲說道。
陸景年坐在沙發上,很淡定地看着報紙,一點視線都沒有給蘇牧婉,倒像是真的沒有聽見蘇牧婉說話一樣,但是蘇牧婉是知道的,陸景年根本就是聽見了裝作聽不見。
“陸景年,我可以出去散步嗎?”蘇牧婉又重新問了一次,她是真的想出去了,待在病房裡,每天聞得都是藥水味,她已經受夠了。
這一次,陸景年終於擡頭看向了蘇牧婉,他輕聲說道,“真的很想出去?”
蘇牧婉一個勁點頭,眼睛都亮了不少,悶了整整一個星期,她終於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陸景年不想瞧見蘇牧婉有不開心,點頭應道,“好,我陪你去散步。”
陸景年找來了輪椅,抱着蘇牧婉坐上去,然後他站在後面推。
蘇牧婉很不習慣這個樣子,這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傻,但是手腳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她不能夠任性,只能坐在輪椅上被陸景年推。
不過坐在輪椅上被人推的感覺是真的很好,她眉眼間都帶着笑容。
陸景年將蘇牧婉推到了後花園,“牧婉,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啊,這裡的空氣簡直無比清新,我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這麼好聞的空氣了。”蘇牧婉由衷感慨。^
陸景年輕笑,沒有說話。
他是知道的,蘇牧婉肯定早就已經憋壞了,終於獲得了機會,她心裡肯定美滋滋的很。
沈小柯抱着一束百合來醫院找蘇牧婉,她之前已經來過了,蘇牧婉醒來的那天,她知道了消息以後便急匆匆趕來了。今天她正好有空,便又來了醫院。
不過病房裡卻是沒有人,問了人才知道去後花園了,沈小柯便把花放在病房裡,轉身去後花園了。
遠遠地便瞧見了蘇牧婉和陸景年,不知道爲什麼,沈小柯覺得他們兩個背影看起來很和諧也很般配。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不應該一直堅持執着於陸景年對蘇牧婉是不是真心。
其實,陸景年是否真心對蘇牧婉,沈小柯是完全能夠感受得到的,最重要的是這些日子,陸景年盡心盡力照顧蘇牧婉,不可能作假。
蘇牧婉最先看見沈小柯,她出聲喊道,“小柯,你來了。”
沈小柯回了神,點頭應道,“我去病房沒看到你,問了人才知道你們來散步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蘇牧婉笑着開口,“我已經不痛了,只是有點悶得慌,所以纔出來散步的。”
“你呀,就再忍忍,很快你的傷便會痊癒的,所以不用擔心。”
“對了,小柯,我最近怎麼沒有瞧見你和顧涼舟在一塊啊,你們怎麼總是錯開來看我呢,也不一起來。”
蘇牧婉有些疑惑,這幾天,顧涼舟總是會先來醫院,然後等到顧涼舟走了,沈小柯便會出現,兩個人的時間總是會錯開,這讓蘇牧婉很不能夠理解。
其實陸景年早就知道顧涼舟和沈小柯之間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沒有告訴蘇牧婉,也沒有點破而已。
沈小柯不知道該怎麼和蘇牧婉說自己的事情,她怕說了之後,蘇牧婉會把所有的錯誤都往她自己身上扛,她不希望這樣。
“牧婉,我們都太忙了,時間總是對不上,所以纔會分開來醫院的,你不要瞎想。”
蘇牧婉卻是有一點懷疑的,“小柯,你是不是沒有和我說實話,你撒謊的時候總是木着一張臉,一點表情都沒有。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沈小柯頭疼,怎麼蘇牧婉變這麼聰明瞭,還真是不好糊弄過去。
她想讓陸景年幫自己解圍,但是陸景年只顧着看他女人了,哪裡接收得到沈小柯的眼神信息。
“好吧,牧婉,我告訴你吧。我和他正在冷靜的思考,所以約定好了這段時間互不打擾對方的生活,我不可能和他同時來醫院的。”
蘇牧婉皺眉,“小柯,爲什麼呀?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需要冷靜思考了?”
“牧婉,很多事情一句話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事。”
蘇牧婉點頭,“小柯,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沈小柯原本之前很生氣蘇牧婉再次選擇了陸景年,但是當知道蘇牧婉失蹤了後來有可能發生火災之類的新聞,她再也不生氣了,一心只想着蘇牧婉能夠活着。
幸好老天爺聽到了她的聲音,讓蘇牧婉活着,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沒關係,至少她還是活着的。
“你不要只顧着說我呢,你自己呢?”沈小柯伸手指了指轉身去遠處樹下打電話的陸景年,出聲說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是你想要的嗎?牧婉。”
蘇牧婉輕笑,“小柯,你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沈小柯也沒有再糾結答案,她很坦然地說道,“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說完,沈小柯便推着蘇牧婉往前走。
“住院的日子很辛苦吧,我知道你最討厭住在醫院裡,但是你似乎總是來醫院,和醫院真是有緣了。”
蘇牧婉也很頭疼,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工作了以後,身體這麼差,不是這裡生病就是那裡生病,根本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但是至少她感受到了陸景年真切的關心和愛護。
有時候,蘇牧婉會想,陸景年會是一直都這樣嗎?她記不起從前,但是迷糊中卻依舊記得有那麼一張男人的臉,那麼熟悉的背影,但是她就是記不起來到底是誰。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推你回病房了,陸景年打完電話便會來找我們的。”沈小柯出聲說道。
蘇牧婉點頭應道,“好。”
……
陸景年接完電話,和蘇牧婉交代了一聲,就匆匆驅車離開了醫院。
昏暗的地下黑屋裡,蘇雲曦像一具死屍,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上。
四周是散亂的衣服,身上只有一條破皺的裙子,她的身上臉上全都是傷痕,那幾個人是用了狠力欺負她的。
陸景年推門進來的時候,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渾身散發着冷氣息,他徒步走近,冷聲開口,“蘇雲曦,對你接受的懲罰還滿意嗎?讓你得到滿足了嗎?”
聽到陸景年的聲音,蘇雲曦猛然扭頭,像是瘋了般雙眼直直地盯着陸景年,“陸景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那麼愛陸景年,幾乎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愛他,可是最後,陸景年回報她的又是什麼?
是無盡的折磨和痛苦,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遺忘的恥辱,她根本不敢相信是陸景年派人綁她的,更不願意相信是陸景年吩咐那幾個噁心的臭男人來侮辱她。
可一切都是陸景年,即便她不願意相信,可是眼前這個惡魔,便是給她帶來痛苦的兇手。
爲了蘇牧婉,陸景年竟可以如此對她,從前她不相信陸景年對蘇牧婉的感情,以爲他只是因爲和她賭氣纔會選擇和蘇牧婉在一起,甚至覺得是蘇牧婉勾引的陸景年,認爲他只是一時被迷惑了……
可是她錯了,徹底的錯了,陸景年根本沒有心的,他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而善良慈悲。
“蘇雲曦,我說過的,牧婉不是你可以動的,你既然把主意打到牧婉的身上,就應該知道會有承受這些的一天,蘇雲曦,我已經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了,但是你從來都沒有記住,是不是覺得我會永遠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我告訴你,牧婉今天沒事,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陸景年一字一句,冷聲說道,聲音幾乎能融結成冰。
“陸景年,我一心一意對你,你卻如此的狠。爲了蘇牧婉,什麼都是蘇牧婉,她就真的那麼好嗎?爲了她,你報復我,爲了她,你給我帶來了無限痛苦。陸景年,我恨你。”
蘇雲曦尖叫着,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咬住陸景年的脖子,吸他的血。
她恨透了陸景年,只要想到那些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蘇雲曦便整個人不斷髮顫,她想殺了蘇牧婉,也想殺了陸景年,她要把自己承受的所有痛苦全都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