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海的第二天,楊戩似乎忙碌。
蘇茜一個人在酒店並沒有見到楊戩,反到是蕭澄一大早就來敲門。
看到蕭澄的時候,她有些詫異:“怎麼是你。”
蕭澄朝着斜睨了眼,玩笑般的說道:“不是我,難道是楊戩?”
蘇茜抿脣笑道:“他是我老闆,我是和他出來出差的,又不是和你來風花雪月的。”
聽到蘇茜的話,蕭澄的目光更亮了。
這纔是真正的蘇茜,生動而有趣。
原本兩人相遇的方式就不對,後來有因爲各種利用讓她經歷了太多的痛苦。
“看什麼。”
“看你!”
蘇茜只是會心的一笑,低聲的問道:“我打電話問問楊大哥,如果沒事我們去逛逛。”
“不用打電話了,他很忙,不用你陪着。他和丹尼斯的合作他一個人就能搞定。”蕭澄若有所思的說着,臉上帶着什麼的笑意。
“那他帶我來幹什麼。”
“你說呢。”
看着蕭澄的樣子,蘇茜突然八卦了起來:“你說楊戩和師母曾經有過一段情。”
“你似乎對楊戩的事很感興趣。”蕭澄點了點她的鼻尖,悶悶的笑着。
蘇茜自然的挽起他的手:“不.....是對老師的事很感興趣。我只是覺得老師和楊戩之間肯定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像老師那樣的人爲什麼會忌諱楊大哥呢。原本兩個牛馬不相及的人。而且我們公司和老師合作,我想不出我們公司有什麼可和老師合作的。”
蕭澄輕聲的哼了聲:“你不要忘了楊戩以前的職業。他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們還是先去填飽肚子。”
自蘇茜再次見到蕭澄,總覺得他的氣場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擡頭朝着蕭澄看去,抿脣輕笑着着:“走吧。”
兩人並肩走着,並未注意到身後楊戩深沉的背影。
他並沒有跟着他們,只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上海留園
楊戩捧着一束梔子花一步步的朝着留園進來。
留園內一大片都是墓,他在最裡面一間隔開的墓前停下了。
臉上從未有過的柔和,他俯身慢慢的把梔子花放在墓前,淺淺的笑着。
“小羽,我來看你了。丹尼斯也在上海,我一定回來看你的。”那聲音雖然溫柔卻帶着詭異的恨意。
墓碑上插着一個少女的照片,黑白的豎着兩個馬尾辮,很可愛、清爽,嘴角含着淺笑。
看着照片,楊戩的冷意更濃了。
風輕輕一吹,吹散了梔子花的香氣。
思緒隨着花香飄零。
“小羽,松子現在滯留在法國,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離開法國了。而丹尼爾被主廚了法國國籍,這輩子再也無法在進入法國。
他們對你做的,我都會一點點的討回來。”他慢慢的坐在墓碑前,輕柔的笑着,暖意從眼底溢出來。
此時,一個高瘦的人影從這邊過來。
是丹尼斯。
他看到楊戩,憤怒而無奈的哀求着:“楊戩,求求你放了松子好不好。讓我們夫妻團聚,就算讓我們以後在上海定居也可以。”
楊戩擡頭冷冷的看着他,尖銳的笑着:“丹尼斯,等你哪天把屬於小羽的東西還給她,我就放了你妻子。”
丹尼斯噗通的跪在小羽的面前,低聲的說着:“小羽,老師知道錯了,老師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你讓楊戩放了師母好不好。你和松子亦師亦友,她也曾是你的閨蜜,你捨得看着她受苦嗎?”
對着墓碑,他沉聲的說着,其實一半是說給楊戩聽到。
小羽曾經是他的學生,她和松子都是法國美術學院的學生。當時他並未如此出名,還美術學院做教授。當時他的畫遇到了瓶頸,再也無法突破。小羽和松子都是有天賦的人,他起初收了兩個學生。松子性格內斂,穩重,畫風沉重,而小羽很天真,畫風屬於明朗的那一派。後來,他慢慢的發現小羽的天賦,在她的天賦上加以引導,她的畫一副比一副好。他當時的條件很拮据,爲了生計,他賣掉了小羽的幾幅畫,驚訝的發現她的畫在黑市比他的更值錢。有了這個商機,他開始誘哄她不斷的畫畫。
後來,她所有的畫,都被冠了他的名字。這就是他最初作品成名的原因。老師拿學生的畫在法國,在畫壇是很常見的事。但小羽的性格很直爽,她自然會去鬧的。只是後來最終的結果卻是她躺在這裡。
她是自殺,在美學院的教學大樓裡自殺的。是楊戩來領的屍體,沒人知道他和小羽什麼關係,都只當他是小羽的家人幫她來安葬收屍的。
之後,丹尼斯慢慢成名,只是五年的時間就成了世界級的大師。沒人知道他曾經有過兩個女學生。
一直都有傳言,他因爲特殊原因不許女人靠近,這樣的傳言讓他更有傳奇色彩了。
“知道錯了?那就在小羽面前以死謝罪啊。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爲什麼在小羽死後還在用她的畫掙錢。丹尼斯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已經好幾年沒有出新作品。”
因爲他的話,丹尼斯的臉色難看極了。
的確,小羽死了,他不肯能在拿出小羽的作品來。而他模仿小羽的作品,很容易被專家認出來。
“楊戩,小羽是自殺的,她的死固然有我的因素在內,但與我無關,我憑什麼遷怒在我和松子身上。”
楊戩漠然的朝着他們冷冷的笑了起來,轉身再也不去多看他一眼。
“楊戩,只要你放了松子,我什麼都答應你。”
“丹尼斯你妻子是犯了法國的法律,讓我放了她是不是太過高看我了。
”他的身影已經逐漸走遠。
丹尼斯看着楊戩的背影,頹然的跪在地上。
......
蘇茜和蕭澄從七寶老街到外灘,邊吃邊逛。
一路上吃吃玩玩。
“蕭澄,你爲什麼來上海。”蘇茜突然開口問了句。
“和你們一樣的目的。”蕭澄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幫蘇茜把嘴角的冰淇淋擦掉。
蘇茜微愣,猛的擡頭看向蕭澄:“什麼意思,你也想和丹尼斯合作。澄天現在不是已經被國家接手了嗎?”
蕭澄悶悶的笑道:“爲了養活你和誠誠,我在英國置辦了個公司,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去英國定去。我想要用丹尼斯的名號作爲我以後公司的一個品牌。”抱緊了蘇茜,蕭澄低聲的笑着。
靠在他的肩膀上,蘇茜恍惚的問道:“那什麼時候?”
“快了,等柴歌再來找我們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聽蕭澄平靜的語氣,蘇茜總能感覺到拒絕的意味。
“澄,如果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能答應我不冒險嗎?因爲我和誠誠已經不能再失去你了。”
“.......”
兩人到酒店的時候,楊戩已經在大廳裡等他們了,看到他們,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走吧,一起吃飯。”
他這話是對蘇茜說的,但蕭澄卻毫不客氣的一起了。
“蕭澄,澄天破產了你就這麼窮了?”楊戩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 TTKдN• ℃o 蕭澄笑着朝着他聳聳肩說道:“是挺窮的。”
蘇茜看着楊戩和蕭澄,總覺得他們雖然不對盤,卻莫名的有種默契。
這種默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頓掏出飯下來出奇的安靜,氣氛詭異的很。
等快結束的時候,楊戩突然開口問道:“你也想和丹尼斯合作。”
那口氣帶着淡淡的嘲諷。
聽他提到丹尼斯,蕭澄只是笑了笑,伸手把切好的牛排放在蘇茜面前:“你吃的太少了,乖在多吃點。”
蘇茜皺了皺眉,對上蕭澄的目光,無奈的接過牛排。
楊戩無聲的看着兩人,突然煞風景的說了句:“茜茜,上次你在天橋找戒指,找到了嗎?”
蘇茜聽到戒指,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蕭澄默默的笑了笑,從內袋裡戒指遞給蘇茜。
看到戒指,蘇茜驚愣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找到了。”
“恩。”
接過那戒指,蘇茜激動的握着。
楊戩嘲諷的笑了笑。
三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背後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遠遠的看着他們,他嘴帶冷笑的朝着蘇茜和蕭澄的方向。
“蕭澄,我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