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大隊人馬用了兩天的時間,終於趕到了棲鴉圍場。
棲鴉圍場,乃是皇家的狩獵場,每年的秋狩都在這裡舉行,圍場共佔地近千里,分成若干個區域,裡面平時放養了大量的野獸,越往裡面的區域,越有大型的野獸,圍場不遠便是驛站,此驛站不同於一般的驛站,是專門用來接待狩獵時皇帝和王公大臣的,所以極其的豪華,此次闌國皇帝沒有來,所以一切的事務皆有太子百里潭招待。
太子百里潭分佈了驛站的住宿問題,然後命令下去今晚早點休息,明日早上開始圍場狩獵。
驛站內,有幾幢華麗的小樓,其中的主樓,住了太子百里潭,然後是雲國的使臣和夏國的使臣,花疏雪也住在了此樓中,而且離百里潭所住的地方不遠。
此事使得軒轅霓裳等人十分的不滿,別人猶可忍住,軒轅霓裳卻怎麼也忍不住,闖進百里潭所住的房間。
“百里潭,我忍你好久了,你說爲何要把花疏雪也分在這樓裡,她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闌國兵部尚書的女兒,這裡輪到誰住也忍不到她住。”
軒轅霓裳一指從自已身邊輕飄飄走過去的花疏雪,氣憤的責問房裡的百里潭,百里潭長眉挑起,一絲犀利隱在眼底,優雅的開口:“公主,這招待客人的事,是本宮責任,公主若是不滿意自已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卻爲何要管別人住的地方呢?”
軒轅霓裳住的地方也是極豪華的,根本無從挑刺,她只是看不慣花疏雪被百里潭寵着的傲驕樣子,實在是太氣人了,可是百里潭的話一下子把她給阻得死死的,讓她無從反駁,想到自已費盡心機的討好這男人,可是他竟然不屑一顧,還只顧着花疏雪那個妖女,軒轅霓裳越想越傷心,自已貴爲公主,一心一意的討好他,可是沒想到卻得到他這樣的對待,想到這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狠狠的一跺腳,轉身跑走了,一邊跑一邊還扔下話來。
“百里潭,本宮不喜歡你了,本宮討厭你,討厭你,以後再也不喜歡你了。”
軒轅霓裳的丫鬟趕緊的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叫起來:“公主,公主。”
花疏雪對於身後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理會,今天晚上還是早點休息,明日行圍,可是要看好戲的,這一路上,雖然肅王百里冰一直和百里潭保持着距離,也一直安安份份的,但她就是預感,此次的行圍,一定會發生點什麼,所以她就等着看好戲好了,對於行圍狩獵什麼的她不感興趣。
主僕三人進了豪華地房間,房間裡應有盡有,奢侈豪華,自是和先前不同。
花疏雪坐了下來,紅欒徹了茶奉上,然後給花疏雪捶肩,一側的青欒開始整理牀鋪。
“主子,明日行圍,我們可要注意些。”
紅欒小聲的開口,一路上百里潭殷勤的照顧着花疏雪,早就招人嫉恨了,明日行圍,圍場中發生點什麼事,可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們一定要小心。
花疏雪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點頭:“小心些吧。”
那軒轅霓裳明日搞不好會在她的背後偷襲她,還有那上官如夢,雖然一路上表現得優雅大方,可是那也只是表面現像,真正的她恐怕是最希望她倒黴的一個,所以明日她自是要當心。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即有人開口詢問:“花小姐,你休息了嗎?”
問話的乃是太子百里潭的侍衛,花疏雪揮手示意紅欒出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
紅欒領命走了過去,便看到門外除了太子府的侍衛,還有闌國的太子百里潭,一臉溫融笑意的立在門外,紅欒趕緊的開口:“見過太子殿下。”
百里潭淡淡的開口:“你們家主子休息了嗎?”
紅欒不知道如何回答,房內的花疏雪已出聲:“請太子殿下進來吧。”
“是,”紅欒側身讓了百里潭進去,房內花疏雪已起身了,請了百里潭坐下,然後示意紅欒奉茶,自已淡然的詢問:“不知道太子殿下這麼晚了過來所爲何事?”
百里潭眉宇染上了皎月般的潤和,雍擁清華的開口:“本宮過來是叮嚀你一聲,明日行圍,你可與本宮一起行動,千萬不要落單了,本宮會保護你,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如此溫情款款的話,再由如此俊帥之人口中說出來,實在是最煽情的畫面,無奈花疏雪此人天生少根筋,亦或是不喜歡的人,無論做什麼看不到眼裡,所以她一臉的淡然,似毫沒有半分的感動,只是簡單的道謝。
“謝謝太子殿下的心意了,疏雪會小心保護好自已的。”
她如此的神態,百里潭不禁鬱悶了一把,不是說女人最容易被這種溫情感動嗎?爲何自已如此做,花疏雪沒有半分的動容呢,甚至連想都不想一下,便道謝了,太子百里潭心中積鬱了,怎麼什麼事到他這裡,便與別人不一樣呢?
不過他這樣的人,斷然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再激再勵。
“棲鴉圍場放養了不少巨型野獸,明日圍場行圍,開放幾個深區域的山林,獵一些大型的猛獸,雖然你武功不錯,但不宜單人單馬的行動,本宮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明日你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百里潭說完,一雙深邃溫情的眸子落在花疏雪的身上,他就不信了,他都如此細心的爲她着想了,她還不感動。
花疏雪挑了挑眉,一雙剪水瞳眸望向百晨潭,然後極不雅的當着百里潭的面打了一個哈欠,略顯疲倦的開口:“我累了,太子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
百里潭有一瞬間的傻眼,難道就這樣,真有點抓狂了,這女人要不要如此與衆不同啊,雖然他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可以肯定,若是自已如此溫情款款的關心別的女人,那個女人絕對會感動涕零,就算爲他去死都甘願,可是這花疏雪不但沒感動,還攆起了他來。
不過人家下了逐客令,他堂堂的太子不好繼續賴着,只得起身往外走去。
一走出門,百里潭的臉色便冷了,大踏步的往自已的房間走去,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太子府的人自然不敢說什麼,這位太子殿下一邊走一邊想着,難道是我最近的魅力下降了,還是那女人比別人遲鈍,爲什麼就是一點感應都沒有呢?
花疏雪可不知道自已無意間便給了百里潭重重的一擊,她是真有些累了,所以百里潭一走,她便沐浴盥洗然後睡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只不過半夜的時候,陡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有人在看她,心頭不由得大駭,飛快的睜開眼睛,只見幽暗的房間裡,一人輕靠在牀邊,正興趣盎然的看着她,一看到她醒過來,不但不恐慌不害怕,相反的脣角懶散的笑意更深了,明顯的心情極好,他的心情好了,花疏雪的心情卻好不了,半夜被人盯着看,換誰誰變臉,所以當下身子往後一退,遠離了軒轅玥的距離,然後滿臉陰驁冰冷的開口。
“軒轅玥,你這什麼毛病啊,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的房間裡嚇人?”
此時的房間裡,一片漆黑,窗外有燈光隱隱照射進來,不過也只是淡淡的光芒,花疏雪平時睡覺時不喜歡掌燈,有光亮的時候睡不着,所以此刻的她雖然沒有戴面紗,但因爲沒有燈,所以不擔心軒轅玥發現什麼,她每次和軒轅玥交手的時候都戴着面紗,要不然便是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並不是怕自已的醜顏嚇着他,而是怕他發現她臉上的青胎是畫出來的。
房間一側,軒轅玥不惱不急,黑色的瞳眸中滿是瀲灩的光芒,脣角勾出優美的弧度,軟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本宮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敬謝不敏,現在看也看了,你還是快點走吧,我要休息了。”
花疏雪直接冷着面孔下逐客令,她已經決定了,這次回去後,查明三夫人的死因後,便離開花家,然後回靈雀臺,再不與這男人交集了。
她的心思一動,軒轅玥便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波動,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決絕,不由得心刺痛了一下,不過他做事向來容不得別人拒絕,越是挑戰大的事情越有興趣,所以,雪雪你別想跑,等着接招吧。
軒轅玥再次魅惑的笑起來,暗磁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來:“雪雪是天下最恨心的女人了。”
他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走去,背影落寞,似乎當真受了什麼委屈似的,花疏雪才懶得理會他,這男人最好別招惹他,他實在是太狡猾了,她可不想再上當。
直到軒轅玥走了出去,她也沒有說一句話。
第二日一早天矇矇亮,衆人便起來用早膳,然後浩浩蕩蕩的整隊出發,前往皇家的狩獵場。
皇家狩獵場,方園數千裡,全數被圈了起來,四周還有兵將把守着,今日乃是狩獵之時。
昨夜有此地的守將把獵場的分佈圖送到了太子百里潭的手中,百里潭已經圈了幾個區域,今日行圍便是在這幾個區域進行。
圍場外,旌旗飄動,塵土飛揚,駿馬揚蹄,山林間,虎嘯獅吼,野獸奔騰。
此次行圍,上至皇子龍孫,下至朝中的大臣,全都來了,所以人員衆多,不過行圍之事,那些朝中的文臣不參加,只是在行圍之前,先要舉行祭天的典禮,這些文臣都是來參加祭天儀式的,這是歷代皇室最爲講究的一項儀式,即便皇上受傷了不能前來,還要讓太子前來主持大局。
三聲禮炮過後,祭天儀式開始,太子百里潭率闌國上下的文武大臣開始祭天的儀式。
雲國和夏國的使臣自落在後面,等待接下來的行圍。
花疏雪領着紅欒和青欒二婢高坐馬車,落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觀看闌國的祭天儀式,倒是十分的隆重。
正看得入神,忽聽得耳邊傳來馬蹄聲,掉頭望去,只見一片棗紅馬策駛過來,馬上端坐着傲氣凌人的雲國公主軒轅霓裳,軒霓裳霓嬌豔的小臉蛋上,雙瞳微微有些紅腫,可見昨夜百里潭傷了她的心,她是哭了不少的時間的,此時再看到花疏雪,她嬌豔的小臉上滿是寒氣,眼裡更是森森的冷光,手中圈繞着一個黑色的馬鞭,策馬駛到花疏雪的坐駕旁邊,冷沉着臉開口。
“花疏雪,我們來比一比騎射如何?”
她們的四周,不少看好戲的眸光,其中便有夏國公主諸葛桐,還有闌國的上官如夢,雲國的慕容嵐等人。
至於軒轅玥和諸葛瀛等男子自在一邊說話,並沒有注意這邊,又或者對於女人的事情,男人們一般不參與。
花疏雪脣角勾了一抹笑,這雲國公主軒轅霓裳,看來是真的想與她比一比了,一直糾纏着她不放,難道說她的騎射很厲害。
“不知道公主閣下想如何比?”
軒轅霓裳一聽花疏雪的問話,整個人來了鬥志,竟一掃之前的無精打彩,周身上下好似打了雞血似。
“我們來比一比射箭,不射獵物多少,不百步穿楊,就以五十米爲距離,三箭**,箭箭過銅錢之心,箭過的算勝,如何?”
軒轅霓裳對自已的箭術似乎很有信心,她說完還冷睨着花疏雪,似乎十分的不看好花疏雪,花疏雪的騎射確實不怎麼樣,說實在的這一年來,她也沒有練多少騎射方面的技術,不過她手上有一柄小金弓,這小金弓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金烏,乃是靈雀臺內的寶貝,天生有靈性,別說她射箭,它自個都有自已的思想,所以不說五十米,就是百步穿楊恐怕也沒什麼問題,所以花疏雪並不懼怕軒轅霓裳,她最關心的問題是,如果輸了公主以後是不是不糾纏她比武什麼的了。
花疏雪還沒有開口,軒轅霓裳身後的慕容嵐柔柔的開口:“公主,你這不是爲難花家的小姐嗎?別比了,今兒個來是行圍的,大家都是女人,別弄得太難堪。”
慕容嵐的話明着是爲花疏雪解圍,但是實質上的意思卻是激將法,生怕花疏雪不和軒轅霓裳比試。
慕容嵐話一落,夏國公主諸葛桐脣角勾出冷笑:“花家小姐不會如此不濟吧,連頭冠都可以打敗的人,難道還懼這小小的射箭。”
諸葛桐的話聽不出來幫誰,她既不喜歡花疏雪,因爲花疏雪不但拒了夏國太子的婚,還打傷了夏國太子府不少的人,這可是與夏國爲難,諸葛桐身爲夏國公主既然不會對她有好臉色,不過若說她和雲國的軒轅霓裳是一隊的,卻又不盡然,她諸葛桐不屑與人狼狽爲奸。
此時,不但是她們這幾個,還有一些闌國朝中武將,懂騎射的小姐也圍繞了過來,一起觀看着這裡的動靜。
軒轅霓裳因爲花疏雪不應聲,還以爲她懼了,所以眉間的盛氣凌人更盛,傲然的望着花疏雪。
“花小姐可敢應比。”
花疏雪挑了一下眉,望了四周的人一圈,看來她還真是不討喜啊,這麼些女人似乎都以她爲敵了,她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家,竟使得這些女人視她爲眼中釘啊。
“好,不知道輸了的人會如何?”
軒轅霓裳一聽花疏雪問,整張小臉眉飛色舞起來,高坐在馬上回首望向不遠處正在祭天的闌國太子百里潭,雖然昨夜這男人傷了她的心,她回去哭了好一會兒,可是今兒早上一起來,她發現自已的心又活了,還是喜歡百里潭,喜歡他的溫文爾雅,喜歡他身上的幽然清香,所以她纔會再要與花疏雪比騎射。
“輸了的人,不準再和百里太子糾纏不清。”
軒轅霓裳這句話完全是針對花疏雪而來的,花疏雪脣角抽了抽,然後淡淡的開口:“若是公主輸了呢?”
軒轅霓裳一聽花疏雪的話,不由是怪叫了一聲:“我會輸。”
她似乎當笑話聽了,嬌豔的小臉蛋上布着傲嬌,她軒轅霓裳也許武功不如別人,但從小玩到大的射箭應該不會出問題,這女人竟然如此問,不過人家問了,她不可能不回答。
“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本宮都會答應你。”
若是她輸了,不過花疏雪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的。
不過她纔不相信自已會輸呢,軒轅霓裳得意的一笑,策馬往前駛去,花疏雪在後面淡然的接了一句:“若是公主敗了,請以後不要再糾纏花疏雪了。”
“好。”
軒轅霓裳狠狠的拋下一句,往前面駛去。
花疏雪也策馬隨了她的身後而去,身後,數十名女子都來了興趣,一起騎馬尾隨着她們到前方不遠的地方觀看。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雲國太子和夏國太子等人,軒轅玥狹長的眉上揚,犀利的幽芒沉在眼底,隨口問身側的寧程:“那邊在幹什麼?”
先前他正和夏國太子諸葛瀛說話,沒有過多注意女子這邊的動靜,直到騎馬的一堆人離開,他才注意到,神色間不由得攏上了冷寒。
寧程等人早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所以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立刻沉聲稟報給軒轅玥。
“回殿下的話,公主挑戰花小姐,要和她比試射箭,五十米射程,三箭**,連穿銅錢之心。”
寧程稟報完,立刻感受到自已的主子臉色有些陰驁,眼裡更是一片冷寒,想想也是,這公主乃是殿下的妹妹,花家小姐又是主子喜歡的女子,這兩人鬥,主子自然不高興。
軒轅玥臉色陰沉,一側的夏國太子諸葛瀛的心情卻無端的好了起來,是啊,只要軒轅玥吃癟,他便覺得心裡高興,雖然目前他們是合作的關係,可那又怎麼樣,諸葛瀛一邊想着一邊開口。
“有意思,軒轅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女人們的戰爭,有時候也蠻有意思的。”
說完率先策馬而行,往女人那邊駛去,軒轅玥只得策馬跟了他的身後,一衆人往前方不遠的地方走去。
此時,花疏雪和軒轅霓裳的射箭比試已經開始了,五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上,吊着一枚銅錢,金色的銅錢,在陽光下隨着風向左右的搖擺,說實在的,五十米的射程,雖不算遠,不過要三箭**,還要從銅箭中心過,確實有些難度,而現在這銅錢吊在樹梢下,還隨着風向左右的擺動,這就更增加了難度,所以說在場的女人,個個在心中衡量着自已有沒有把握三箭**,從銅錢中間而過。
最後只有爲數很少的幾人可以做到,其她人恐怕未必能做到。
此時軒轅霓裳手握一把黑色的胎弓,眯眼瞄線,拉弓搭箭,動作行動流水一般嫺熟,不但如此,她的小臉上滿是自信,沒有半點的遲疑不安,顯然對自已的射箭之技十分的有信心。
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全都緊盯着軒轅霓裳的動靜,不管怎麼樣,很多人都希望軒霓公主能贏,打敗闌國的花疏雪這個妖女,挫挫她的銳氣,她最近實在是太氣人了。
軒轅霓裳的箭陡的一拉,三箭接二連三的發了出去,所有人的眼睛全順着箭瞄向了不遠處的銅錢。
一枝,二枝,三枝。
三箭連過,周圍的女人一下子歡呼起來,軒轅霓裳嬌豔的小臉蛋上布着眉飛色舞,朝天揮了揮手上的黑色胎弓,然後一拉僵繩策馬而來,直奔花疏雪的身側,傲氣凌人的開口:“花疏雪,我看你還是認輸吧,省得待會兒輸得太難看,以後你可離百里潭遠些。”
花疏雪的臉上始終如常的笑意,沒有一點的變色,她的手朝身後一伸,清淡的聲音響起:“紅欒,我的弓呢?”
她一開言,四周的人便知道她要開始射了,全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望着她,她們知道花疏雪的武功厲害,連雲國的慕容嵐都沒有打過她,但難道她射箭也好嗎?大家都不太相信,所以一起等候着。
紅欒沉穩的應了一聲,從馬邊一取金色的弓箭,遞到花疏雪的手上。
這金烏是一把小弓,初初一看,就跟孩童所用的弓箭差不多,光是外形看,有些兒戲,唯一的亮點是它很有光澤,金光燦燦的,行家一看便會識出此弓是一把有靈性的弓,可惜面前的這些女人哪裡識得如此厲害的弓,一看花疏雪拿出這樣一個孩童兒戲的弓箭,不由得全都抿緊嘴巴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軒轅玥和諸葛瀛二人一看花疏雪拿在手中的弓,不由得驚歎,此弓就算全無射箭能力的人,也必然能贏,所以軒轅玥先前陰驁冷酷的面容,立刻攏上了光華,笑意瀲瀲的望着花疏雪。
花疏雪身後,軒轅霓裳羈傲的開口:“花疏雪本宮給你機會你不要,待會兒輸得太難看可怪不了我。”
“我自然不會怪公主,我只想公主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了。”
花疏雪話落,俯身靠近手中的金色弓箭,小聲的嘀咕,金烏,人家笑話你呢,你可看到了。
她說完手一搭弓箭,三枝金色的小箭便發了出去,嗖嗖的三下,快若流星,眨眼的功夫便射穿銅錢中心,不但如此,三枝箭射穿銅錢之心後,竟然嗖的返身又回來了,直奔花疏雪身後,往她身後的那些女人射去,這下衆**驚失色,個個尖叫着拉馬亂奔,一時間竟然亂成一團,原來金烏聽了花疏雪的話惱怒了,所以纔會一怒嚇嚇這些無知的女人。
花疏雪好氣又好笑,這小金烏真可愛啊,想着喚了一聲:“金烏。”
小金烏立刻嗖的一聲回身,三枝箭齊齊的落到了花疏雪的手上。
此時再看四周的女人,不少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還有一些膽大的雖然沒有被嚇到,可是卻對於花疏雪的能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雲國公主軒轅霓裳的臉色難看異常,一言不發的冷瞪着花疏雪,她本來以爲萬無一失的,沒想到現在花疏雪竟然輕而易舉的射穿了銅箭之心,現在兩人算是平手了。
花疏雪輕撫着手中的三枝金色小箭,然後悠然的擡眸望向對面的軒轅霓裳:“公主,這如何是好,我們兩個算是平手了。”
軒轅霓裳被她淡然輕悠的神態給刺激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疏雪心情極好的開口:“這樣吧,我們再來比一場如何?”
“比就比,本公主難道還怕你不成。”
軒轅霓裳惱羞成怒的開口,她就不信了,難道她還怕這女人不成。
四周的女人一看又有好戲看了,先前被小金烏所嚇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不過現在大家算是認識到花疏雪確實是個難纏的人,所以誰也不敢拿輕慢的眼神瞪她,否則惹惱了這女人那箭說不定又指着她們了,想想便後怕不已。
花疏雪愉悅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仍然是五十米的射程,不過這一次射的不是銅箭,而是上面吊着銅錢的線,一箭定勝負如何?”
四周的人一聽,刷的一下所有的視線都望向了那五十米外吊着銅線的細錢,媽呀,這可不是說着玩兒的,那可是一根紅絲線,一箭射穿那線,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軒轅霓裳仔細的看了看,對於自已的箭術還是十分有信心的,所以沉聲應了:“好,比就比,本公主不怕你。”
說着一策馬上前,準備開始,身後的花疏雪心情愉悅的阻止她。
“慢着,公主。”
軒轅霓裳回身望過來,眼裡有些不耐煩,不就是比射線嗎,難道她還怕她不成。
花疏雪眉眼彎彎,那微彎的瞳眸之中瀲瀲清豔,好似醺了一池的桃花,泛着幽幽的清香,令人目眩神迷。
她好聽的聲音如黃鶯似的響了起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公主,我的意思是,我們比五十米的射線,但是那銅錢之下必須站一人,此人必須接住那銅錢,若是銅錢落地,或是射不穿那絲線便算落敗了。”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靜,待到衆人反應過來,立刻小聲的嘀咕起來,很多人對於這個來了興趣。
銅錢之下站人,此人要接住銅錢,否則便算落敗,試問誰敢站那銅錢之下啊,還要坦然自得的接住銅錢,光用想便令人雙腿打顫了,若是那一箭射偏了,射的不是紅絲線,可就是人了。
軒轅霓裳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花疏雪竟然提了這麼一個建議,一時間做聲不得。
花疏雪脣角擒着笑,雖然別人看不見她臉上的笑意,但她清悅的聲音也輕易的知道她的心情很好。
“公主若是不想比也行,以後別纏着我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她可不想和這女孩玩這情情愛愛的遊戲,她喜歡闌國太子百里潭是她的事情,但千萬別扯上她纔好,她可沒有興趣陪她。
軒轅霓裳一聽花疏雪的話,只當花疏雪嘲諷她,哪裡還忍得住,沉下了臉,冷冷的開口。
“難道本公主還怕你不成,”她一言落,朝身後馬上之人叫:“阿紫,去,站到銅錢下面去。”
阿紫乃是軒轅霓裳的貼身婢女,此時一聽公主的叫聲,身子忍不住抖簌了一下,然後害怕的叫起來:“公主,我?”
這下四周的人全都望着阿紫,只見這長相秀麗的丫鬟此時臉色蒼白,身子在馬上已有些搖搖欲墜了,不少人開始同情這丫鬟,可憐見的跟了這麼一個主子,嚇成這樣了。
不過軒轅霓裳纔不理會別人如何想的,聽到身後沒有動靜,不由得大叫起來:“阿紫,快點。”
阿紫不敢反抗,抖抖簌簌的從馬上翻身而下,跌落到馬下,然後掙扎着爬起來,湊到了軒轅霓裳的馬前。
軒轅霓裳嬌豔的小臉上滿是狠辣,今兒個她就想殺殺花疏雪的銳氣,要不然她不甘心,若是往日她還是會心疼自個的婢女阿紫的,但現在她整個人都快瘋了,所以哪裡還會想到同情阿紫啊,只覺得不耐煩。
“快點,磨磨噌噌的幹什麼?快站到銅錢下面去,記着,要好好接那枚銅錢,若是讓銅錢掉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是,公主。”
阿紫的聲音像蚊子似的,轉身往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走去,她兩腿像澆了沿似的,擡都擡不動,而且頭暈目眩,有要昏過去的感覺,雖然她知道公主箭術不錯,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站到銅錢下面又是一回事啊,若是公主箭偏一些,那她,阿紫越想越害怕,等走到銅錢下面的時候,一張臉竟如紙般的白。
不過此時,衆人已不注意她了,而是注意起軒轅霓裳來了,不少人替軒轅霓裳擔心,千萬別射偏了,然後射中那可憐的小丫鬟啊。
衆人正想着,軒轅霓裳已經搭弓拉箭,不耐煩的一箭射了出去,她的箭剛射出去,便見到那阿紫的臉色血色全無,陡的尖叫着扯自已的頭髮瘋了似的跑出去了:“公主,我不敢,我不敢,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阿紫瘋了似的奔跑出去,此時軒轅霓裳的箭因爲阿紫的瘋狂,而有所偏移,竟然一箭落空了,直直的射到後面的一顆大樹上去。
軒轅霓裳的一張臉瞬間綠了,指着跑得沒影了的阿紫,低吼起來:“該死的丫頭。”
雲國太子軒轅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手吩咐寧程過來,立刻去把那丫頭找回來,別出事了纔好。
寧程領命帶了兩個手下自去找人,而這裡軒轅霓裳指着花疏雪尖銳的叫起來:“現在輪到你了,本公主倒要看看,何人替你接那銅錢?”
沒錯,她的丫鬟是不爭氣,嚇得跑了,但是她倒要看看花疏雪的身邊何人替她接銅錢,她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不以爲意,輕輕的摸着手中的金烏,淡淡的開口:“紅欒,站到銅錢下面去。”
“是,主子。”
紅欒翻身下馬,俐落的直往銅錢方向走去,一點也不以爲意,更沒有任何的害怕膽怯或者不安,只見她步伐沉穩,舉止清雍,俐落的走到了銅錢下面,面不改色的望向花疏雪:“主子,奴婢準備好了,一定會接住銅錢的。”
“好。”
花疏雪應聲,拉弓搭箭,一箭射出去,嗖的一聲快如流星,紅絲錢應聲而穿,銅錢墜落,紅欒一伸手接住了銅錢。
主僕二人可謂配合得天衣無縫,親密無間。
周圍的人已經徹底的呆了,反應不過來了,瞧瞧人家的奴婢,這是如何培養出來的,氣定淡然,一點也不怕死,再看看自家的,一個個光用看臉色都白了。
花疏雪手執金烏,陡的掉轉一個方向,金烏的長箭對準了軒轅霓裳,冷傲的聲音響起來:“公主可要記得自已所說的,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箭不長眼。”
說完示意紅欒上馬,然後主僕三人轉身策馬理去,理也不理身後的數名女子。
軒轅霓裳只能咬着下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女人又狠又辣又難纏,究竟那些男人喜歡她什麼啊。
不遠處的夏國太子諸葛瀛深邃幽暗的眸子眯了起來,回首望向一側的軒轅玥,只見這男人一掃先前的冷寒,此刻周身的邪魅雍雍清華,笑意瀲瀲,並沒有因爲自個的妹妹敗了而有所不滿,相反的卻十分的高興。
諸葛瀛抿緊脣,不滿的開口:“本宮有些後悔了,本宮似乎吃虧了,這女人真是不一般。”
諸葛瀛的心中是真有些後悔了,一邊想着一邊拉馬往前,闌國君臣的祭天儀式似乎要結束了,接下來便是行圍狩獵了。
身後,軒轅玥的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黑得如鍋底,這百里潭還沒有解決掉呢,現在又來個諸葛瀛,他的追妻路怎麼如此難呢?想着一策馬緊追前面的馬而去,看來他要加快速度,儘快把雪雪搞定,然後娶回雲國去,這樣別人再想動心思就不可能了。
闌國的祭天儀式終於結束了,接下來便是行圍狩獵了。
朝臣中的文臣大部分都不參加,只有武將和少數一些擅騎馬射箭的人蔘加,百里潭命令各人分成幾小股,然後開始獰獵,三聲擂鼓之聲,旌旗飄動,呼啦一聲,衆人四下分散開來,進軍圍場。
太子百里潭策馬便往花疏雪的身邊而來,他並不知道先前雲國公主軒轅霓裳和花疏雪比試射箭的事情,現在他只想充當佳人身邊的英雄,一身的明黃錦衣,外罩着金**的盤龍大氅,整個人如暖玉一般清雍,脣齒間笑意盈盈,優雅動人。
“疏雪,走,我們一起去獵東西,今兒個本宮可是定下了規矩的,誰射的東西最多,本宮重重有賞。”
他興致盎然,滿眉的神彩飛揚,花疏雪不禁猜測,這百里潭不會一點警覺全無吧,如若真是這樣,肅王百里冰今日難道會得手,想想又覺得自已把百里潭想得太簡單了,這麼些年的太子生涯,他又豈會是一個無知之人,所以她只要等着看好戲。
想着望向百里潭:“太子殿下客氣了。”
花疏雪正想開口婉拒百里潭的照顧,她可以自已照顧自已的,相反的她若是和他待在一起,反而會死得更快。
不想花疏雪的婉拒還沒有說出口,便聽到身後的的馬蹄聲響起,幾匹駿馬衝了過來,爲首的人一拉策繩,馬匹停了下來,隨之一道邪魅懶散的聲音響起:“我家雪雪就不勞闌國太子費心照顧了,還是本宮自已來照顧吧。”
花疏雪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的是誰,除了軒轅玥這個隨心所欲,爲所欲爲的傢伙,還有誰?
他和百里潭說完,又滿臉光華的笑望着花疏雪:“雪雪,我們進山狩獵了。”
闌國太子百里潭一聽軒轅玥厚顏無恥的話,臉色一沉,便冷冷陰驁的開口:“雲國太子一向我行我素,但多少還是顧忌一些疏雪的名譽,別一口一聲雪雪,雪雪的,聽上去實在不雅。”
而且他聽了十分的不舒服,似乎花疏雪真的和軒轅玥有關係一般。
軒轅玥哪裡理會百里潭,張揚高調的再次的開了口:“我們自家人不講究這雅不雅的,闌國太子想多了。”
此時已有不少人的注意到這邊兩個鬥法的男子,他們一臉的無所謂,花疏雪的臉卻黑了,真是吃飽了撐着的,想着一拉僵繩命令身後的二婢:“走。”
主僕三人掉頭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兩個出色的男人。
軒轅玥和百里潭一看花疏雪策馬離開,再鬥也沒意思了,所以二人同時的一拉馬跟上了花疏雪的身子,身後多少道嫉恨的眸光落下,即便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
闌國太子府的人和雲國太子府的人,趕緊跟着自家的主子身後大叫起來。
“殿下,殿下。”
山林間已經再始了狩獵,不時的聽起了號角之聲,鼓點之聲,這樣動作,便是想讓林中的野獸驚慌失措,到處亂蹦,那樣有利於他們的獵捕,林中,交橫縱錯,花疏雪主僕三人一奔進林子裡,便自動自發的去找地方看熱鬧,今兒個她們對打獵不感興趣,只在看好戲。
一路策路而行,耳邊不時的聽到獵捕獵物的興奮叫聲,花疏雪領着紅欒和青欒二婢找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然後主僕三人躍上了大樹,立在高聳的樹冠之上。
紅欒靠在一側,注意着林間的動靜:“主子,你說今兒個真的會有動作嗎?”
花疏雪想了一下,一路上肅王百里冰都安安靜靜的,看不出來像有動靜的樣子,但是越安靜越容易出事,而且他若真的有心除掉太子,今日這種光景不下手,那麼還有什麼日子比今日還便利呢,所以說她算準了今日他一定會有動靜。
這狩獵不單單的是一場獵殺獵物,恐怕還有一場獵人。
主僕三人坐在林間的高樹上,一邊撥拉着枝葉,一邊聊天兒,興致十分的好。
不遠處的林子裡有野獸的慘叫聲,還有獵殺者興奮的大笑聲,林間充滿了血腥的殺戳。
忽地,離她們不遠的地方,枝葉微聳,四周有波動,花疏雪臉色一沉,望向紅欒和青欒打了個手勢,三個人飛快的躍身而起,一待那波動靠近,便欺身而上,不過花疏雪的手剛伸出去,便被一人的大掌握緊了,隨之還有一道愉悅的聲音響起來。
“雪雪,沒想到你看到本宮如此的開心,這真乃是本宮的榮幸啊。”
花疏雪一聽不由得翻白眼,原來來的人竟然是雲國的太子軒轅玥,自已本來便是想避開他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能夠找來,花疏雪相當的無語,用力的一抽手,可惜沒有抽開,倒是軒轅玥一臉邪魅的笑着,用着令人牙癢的聲音開口:“雪雪,你太不夠意思了,一人躲在這裡看熱鬧,怎麼着也該等等本宮啊,你知道本宮是最喜歡的看戲的,尤其是和雪雪一起看戲。”
花疏雪陰沉着臉望着他,正想譏諷他兩句,忽然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響起來,趕緊的住嘴,挨着枝丫坐下,注意着前面的動靜,那軒轅玥也緊挨着她身邊坐下來了,紅欒和青欒看着他們兩個人,臉色有些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兩個人相視一眼,閃身便躍到隔壁的一座大樹上去了。
樹下,追捕野獸的馬蹄聲很快的過去了,四周又安靜了下來,花疏雪望向軒轅玥的時候,才發現這傢伙竟然還握着她的手,不但握着她的手,還用他的大掌對她的小手,那熱氤的氣息,滿滿的包裹着她的手,由她的肌膚慢慢的暈開,竟使得她的臉頰一下子燒燙起來,可是隨之便清醒過來,不由得狠狠的開口:“放開。”
軒轅玥的五官上攏着輕笑,目光氤氤,鳳眉輕挑,性脣的脣微勾,整個一顛倒衆生像的妖孽,臨了這妖孽還無辜的眨着眼睛不解的問:“雪雪,怎麼了?又誰刺激你了。”
花疏雪哪叫一個鬱悶氣結啊,想捶胸了,還有人比她更鬱悶的嗎?好,一隻手被握着了,就改換成另外一隻手襲擊他,想着拳頭一伸直接便往軒轅玥的臉上送去,只不過這傢伙一擡手輕輕巧巧的握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笑意瀲瀲的的接着說。
“雪雪,你是不是發現我們兩個人的手很契合,天生一對,連手也是。”
契合你妹啊,花疏雪坐在樹上,想抽回兩手,無奈一隻也抽不了,只能幹掙扎着,而不遠處的紅欒和青欒二婢,從自已的角度望去,分明是自家的主子整個的窩在人家軒轅太子的懷裡呢,兩個人的臉色再次紅了一分,趕緊的再躍到一棵大樹上,只到確定看不見爲止。
軒轅玥其實只是逗花疏雪,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就覺得開心,這難道是他的惡趣味,可是真的是十分的開心,她生起氣來,臉頰鼓鼓,眼睛亮晶晶的,還帶着怒意,似乎恨不得咬他一口似的,就像一隻小刺蝟似的。
“小刺蝟,你躲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是不是想看人家的好戲。”
軒轅玥放開了花疏雪的手,然後隨意的靠後身後的樹丫,慵懶的盯着花疏雪,花疏雪一聽他的話,便知道這男人也是心中有數的,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別叫我小刺蝟。”
“難道不是嗎?雪雪,你看你一看到本宮就豎起了全身的刺,本宮真的好心痛啊,雪雪怎麼能如此無情的對本宮呢?”
軒轅玥又逗花疏雪,花疏雪不想再理他了,便冷哼一聲,盯着四周的動靜,心中暗自想着,怎麼還沒有聽到動靜呢,難道肅王百里冰真的不動手了,那她今日前來不是白跑了一趟嗎?
如果真是這樣,百里冰還真是擡不上桌面的阿斗呢。
花疏雪正想得入神,一側的軒轅玥懶散的開口了:“林中確實有不少的伏兵和殺手。”
“你是如何知道的?”
花疏雪下意識的詢問,等到問完,立刻想捂住自已的嘴巴了,一側的軒轅玥脣間的笑意拉大了,然後柔聲的爲花疏雪解惑:“先前本宮的手下已經四處查探過了,確定這林子裡有不少的伏兵。”
“看來真要動上手了。”
花疏雪一高興,便不再計較軒轅玥先前的事了,兩個人難得平心靜氣的說話。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坐着的樹竟然開始晃動了起來,兩個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後軒轅玥的神色一正,大手一伸便扣住了花疏雪的手,直往樹下縱去,而此時離他們二人有一些距離的紅欒和青欒二婢忍不住叫起來。
不但是紅欒和青欒,連帶的軒轅玥的手下也叫了起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啊?”
林間除了他們的叫聲,還有此起彼落的叫聲,響成了一片。
軒轅玥不理會別人,只緊緊的拉着花疏雪在叢林中飛快的穿梭,往山下而去,此時,林間的動靜更大了,樹木開始東搖西晃,腳下的泥土也開始的崩裂,花疏雪大驚,失聲叫了起來:“山崩嗎?”
軒轅玥暗磁沉穩的聲音響起來:“沒錯,山崩。”
沒想到他們此次行圍竟然遇上了山崩,花疏雪的臉色一片陰驁,難看極了,此時身後響聲一片,樹木倒蹋,泥土蹋陷,不但如此,****的樹木倒下來,軒轅玥眼看着兩人在林間穿行不過去,只得拉着花疏雪的身子,施展輕功從林間的空隙穿行而過。
此時花疏雪也看出了事態的嚴峻性,軒轅玥帶着她只是讓自已負累罷了,如若他一個人出去,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管如何,她不想在此刻連累他,所以花疏雪用力的收手,沉聲的命令:“你快走,帶我肯定走不掉。”
誰知道軒轅玥周身籠罩着冷霜,沉沉的開口:“你把本宮當什麼了,你是本宮在意的女人,本宮豈會丟下你獨自一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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