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左右張望了一番,將視線坐定在餘閒身上,道:“小子,剛纔是你直言我家公子爺的名諱嗎?”
餘閒現在很糾結,他不知道是直接抽包不同還是先走個程序。算了,看在阿朱的面上還是讓他先嗶嗶兩句給自己找個挨抽的理由吧,餘閒道:“是我”。
包不同剛剛趕到並未看見餘閒大發神威的場景,哪怕知道是餘閒救了阿朱她們他也不能放任有人對慕容復絲毫不敬,“小子你幫了阿朱妹子我慕容家定然不會虧待你,等會兒你走時自有厚禮送上。可是你對我家公子爺,我卻不得不教訓你一下,免得你以後在江湖上因爲嘴上沒有把門的再吃虧。”
“噗嗤”,餘閒實在沒忍住,在他看來包不同勸人慎言這件事簡直是自己二十餘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那邊幾個姑娘聽包不同說要教訓餘閒頓時急道:“包三哥,莫要動手!”
可是包不同這人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就是不聽人勸,他以爲這幾個姑娘是怕餘閒受傷便道:“非也非也,你們怎知包某是要動手,包某的腳也挺厲害的。”說着他飛身而起,一腳踹向餘閒的胸口而去。
“臥槽”,餘閒聽到“非也非也”四個字頓時忍不住爆了粗口,有些話就是這樣它在某些特定場合被特定的人說出來就是會有一種讓人失去理智的能力。
包不同飛在空中,他已經計算好了力道,這一腳剛好能將這小子踹倒又不傷他內腑,等會兒再給他兩個耳光教訓一下想必阿朱不會怪罪自己的。可是,他的計算似乎有所疏漏,志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人輕易抓住了腳腕。“糟糕,輕敵了”包不同心中一驚。
餘閒自從上次怒摔熊孩子龍小云後就喜歡上了那種左右抱摔的招式,包不同的腳腕成爲完美的握把,餘閒順勢一掄將他甩了個一百八十度弧線重重砸在地上,不待他反應過來餘閒又是反手一掄這一次背部着地將包不同甩的幾乎失去了意識。
阿朱見餘閒把包不同當成破布娃娃摔來摔去頓時求道:“餘公子,手下留情!”
餘閒順手再左右砰砰砰地摔了幾下,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包不同丟在地上道:“好吧,其實我也是想告訴他嘴上沒有把門的容易吃虧的道理。”
包不同的腳尖輕輕顫抖了一下,似乎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餘閒的話讓他何有共鳴。
餘閒知道現在不好再留在這島上了,他對那些江湖人道:“好了,熱鬧也看完了,你們還不走等我送你們出去嗎?”
那些烏合之衆在江湖上久經廝殺,他們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審時度勢,現在這麼殘暴的一個絕頂高手“好言勸”他們離開若是還不識相這麼多年的江湖也就白混了。嘩啦啦一陣響動,那羣江湖人士連必備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都沒敢說就跑得一乾二淨。
餘閒對阿朱道:“不好意思,阿朱,在你家打了你的朋友,我向你道歉。我和靈素也就此告辭了。”
一邊是新結交的好朋友的哥哥,一邊是自家人,這讓阿朱有些糾結,她想餘閒行了一禮道:“多謝餘公子相助,現在我這裡確實不太適合招待你和靈素,等下次見面我再給你們做些拿手的糕點賠罪。”
程靈素和阿朱告別,餘閒帶着她離開聽香水榭向準備向姑蘇城駛去。大船正要離岸時段譽從水榭中跑出來向餘閒這邊招手,看來是要搭船離開的意思。餘閒等了吩咐船伕等了一下讓段譽趕了上來。
段譽上船對餘閒一番抱拳感謝,“多虧餘兄等候,不然在下今日恐怕就無法離開了。”
餘閒道:“那不是更好,你攛掇王語嫣離開曼陀山莊不就是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嗎?”
段譽撓撓頭尷尬一笑道:“餘閒誤會了,王姑娘是要出來找她表哥的,我只是替她出出主意。”
餘閒轉頭不再理他。約麼一點鐘的樣子大船登陸了姑蘇,餘閒下了船帶着程靈素向城內行去。
段譽又從後面追了上來,道:“餘兄,多謝你載我到姑蘇,爲表謝意我請你吃飯如何。”
伸手不打笑面人,堂堂未來大理國君要主動請客餘閒還是給了他這個面子,三人在城內問了個人進了姑蘇最有名的松鶴樓。
餘閒上樓主動坐在窗邊,自此看去窗外一幅江南美景的畫卷自然呈現出來。小兒上來伺候,餘閒也不客氣讓他上了七八個店裡的拿手菜和一罈米酒。這時候的酒度數不高,味道卻是極好,餘閒在曼陀山莊時卻是禍害了不少莊內的藏酒,他現在對姑蘇的米酒很着迷。
不多時酒菜上來,段譽又給餘閒敬酒道謝。餘閒舉杯和他共飲了一杯,心裡不禁感嘆這二代的風範確實很有有一種讓人親近的魅力。
段譽一杯酒下肚,突然發現西首座上一條大漢回過頭來,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臉上轉了兩轉。段譽見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段譽心中只道好一個燕趙猛士,他對小兒指着那漢子道:“這位爺臺的酒菜帳都算在我這兒。”
餘閒晃過神,道:“沒什麼,剛剛有件事想不通,不過你一打攪我倒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