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嘯風身側的水笙感受到了表哥的恐懼,作爲女子的她卻比汪嘯風更加堅強,她明白再這樣下去汪嘯風就要不戰自敗而自己也只能但對面對這個可怕的敵人。水笙右腳輕輕碰一下汪嘯風,運使家傳的輕功朝餘閒竄去。
水笙一動,汪嘯風亦是心有靈犀隨之而動。二人極有默契,水笙身法靈巧在餘閒身週轉着圈子以快速的劍招攻擊餘閒身上各處要害,汪嘯風內力更強使出強力劍招直刺餘閒胸口,二人配合無間,想來對這套戰法造就有過預演。
可惜餘閒對武功一瞧不同,這套鈴劍雙俠傾盡心血應以爲傲的雙人戰法在他面前也只是拋媚眼給瞎子看。餘閒雙手一閃,兩柄精鋼寶劍的家人便被他夾在手中,輕車熟路分離正負電荷兩道電流順着劍身傳給了二人。
汪嘯風和水笙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說不出來的酥麻感受,他們想要抽回長劍可是四肢卻怎麼也不聽大腦的召喚,一陣說不出是舒爽還是難受的顫抖後二人終於癱倒在地上。汪嘯風已經暈厥,水笙雙眼死盯着餘閒,想要將這張臉刻在自己的心中。
餘閒拍拍手上灰塵將那條魚放生後整理漁具,吹着口哨向城裡走去。
第二日上午,花鐵乾的鷹爪鐵槍門內落花流水齊聚一堂。水笙與汪嘯風將昨日遇到餘閒的始末又講了一遍。水岱喝了口茶,緩緩道:“從你們的描述來看這人的武功恐怕不在我與你三位叔伯之下,你們能活着回來還要謝謝人家手下留情了。嘯風你要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在這般莽撞。”
汪嘯風在水岱面前聽話的像個班主任面前的小學生,他點頭表示以後絕對會吸取教訓。
花鐵幹卻突然出聲爲汪嘯風說話,“三弟,嘯風這一次也是爲了幫我。這人傷了嘯風和笙兒,我”是不能不管的,等會我讓人去查查這人的來歷,咱們還是要去和他說道說道。”
落花流水另外兩位陸天舒與劉乘風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水岱默認,其實水岱也心疼女兒,不過他不能在明面上表現出來,就怕水笙認爲有冷月劍水岱的庇護在江湖上無所畏懼最後吃了大虧。
餘閒當天是大搖大擺回的客棧,作爲那方武林領頭羊級別的中平無敵花鐵幹自然很容易找了他了。彼時他正坐在客棧的小院內把玩那柄彎刀,與程靈素說着他昨日釣的那魚如何如何漂亮,程靈素笑盈盈地給他端來茶水靜靜聽他的得意事。
忽然幾道身影跨進院門,餘閒看到延伸到腳邊的影子擡頭一瞧,雖然帶頭四人他不認識,但是在後排跟進來的鈴劍雙俠自然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餘閒道:“幾位有何貴幹,可是要替他們倆找場子嗎?”
花鐵幹見餘閒也不起身頓感憤怒就要呵斥餘閒,他身側的柔雲劍劉乘風看到餘閒手中的彎刀眼睛卻是一眯,問道:“小哥,你這刀哪裡來的?”此言一出,其他幾人也將視線集中到彎刀之上,他們也看出這柄刀的來歷心中也是好奇起來。
餘閒用刀刃修修指甲,淡淡道:“前幾天殺了個叫寶象的和尚,我看這刀不錯就拿來了,你認識?”
劉乘風抱拳向餘閒一禮,鄭重道:“原來是少俠救了我那侄媳,劉乘風在此多謝了。”無巧不成書,餘閒救的那個少婦正好是劉乘風的侄媳,事發當天他正好不再江陵差點讓家族出了醜事,餘閒挽救了劉家和劉乘風的面子,可以算作是他們一家的恩人,故而他對餘閒的印象一下子扭轉過來。
餘閒見劉乘風對自己施禮道謝也是起身還禮,說道:“劉大俠不必如此,路見不平自然有人管,我最見不得就是欺辱婦孺的人渣。”
水岱等人被劉乘風的行爲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老大陸天舒向劉乘風送來一個詢問的眼神。劉乘風領會精神,思索一下這件事還是說出來的好,於是他將餘閒救下自己侄媳並殺了淫僧寶象的事情將給幾人聽。
寶象作爲血刀門第二的高手武功只在血刀老祖一人之下,餘閒能幾招輕鬆解決了他,落花流水四人自認是辦不到的。江湖最終還是講實力的地方,水岱將鈴劍雙俠帶到餘閒面前道:“餘大俠俠骨仁心,武功比你爹爹我只高不低,你們還敢冒犯他,還不給餘大俠道歉,好求得餘大俠的原諒。”
水岱爲人正直卻不迂腐,女兒和外甥與餘閒這樣的青年高手交惡無論從那個方面看來都不是一件好事。他讓二人給餘閒道歉,又先對餘閒一頓恭維將他拔高到與自己一樣的層次,這樣餘閒自然不好再與兩個小輩爲難,一代大俠爲了子女苦心如此也是難得了。
水笙對老爹說餘閒比他的武功還高的事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既然老爹都這樣說了她也就沒有反對的可能,水笙動作冷硬對餘閒一福道:“餘大哥,先前是小妹失禮,還請餘大哥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妹這一回。”
餘閒笑笑道:“不必如此,反正昨日我也沒吃虧,事情就這麼算了把。”餘閒輕描淡寫放過了二人,這種小蝦米沒必要太在意。
汪嘯風一臉恭順向餘閒一禮,隱蔽地瞄了他一眼,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安慰了自己想要馬上報復的念頭。
落花流水又和餘閒寒暄幾句,約定三日後宴請餘閒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