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有些茫然,這人抓住自己爲什麼要做生意,當然若是他見過餘閒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就釋然了。
“就是你把你的武功秘籍交給我,我讓你走,這個買賣你看能不能做得來。”餘閒見趙德言不明白,便給他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搶劫啊。趙德言在草原上見多了耿直的突厥人,餘閒這麼文藝的說話方式他有些不適應。
要說魔門出身的趙德言會相信搶匪會信守承諾那肯定是扯淡,可是他現在卻也沒有別的辦法。趙德言只能自認倒黴向餘閒服軟道:“做得,這生意做得。”
趙德言知道這次的代天擇主時間肯定是佛門在本後操縱,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擺脫餘閒逃出生天。
餘閒接過趙德言的秘籍,還好他還沒把漢字忘了。
秘籍到手,趙德言看着餘閒的目光很是忌憚,只因他就是那種拿了贖金還要撕票的人。
餘閒給趙德言一個微笑,“我做買賣可是童叟無欺。既然答應了要放開你,就放開你。你走吧。”
李世民聽說餘閒要放趙德言走頓時有些着急,他可不想被這麼一個高手惦記着,可是他實在是麼有發言的權利。
趙德言小心的看着餘閒一步步向後退去,他還玩過放開俘虜讓對方跑一段路再殺了他的遊戲。
餘閒毫無動作靜靜看着他,還送給他一個微笑。
趙德言退出了近二十米終於慢慢放下心來,倒不是相信餘閒,而是他認爲這個距離以自己的輕功應該有把握逃脫。
“二十米,二十一米……”餘閒嘴裡唸叨着數字,他預估這趙德言離自己的距離直到他走到三十九米。
趙德言估算了一下,十幾丈的距離你終究還是追不上了吧。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武功強的離譜,這腦子更是木的可以,他的腦中已經開始謀劃怎麼來報復這個年輕人。
李世民看着遠去的趙德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餘兄你今日放虎歸山,恐怕以後都要小心些了。”
餘閒道:“二公子說的有道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反悔吧。”
“砰”,鋼珠裹挾電弧發射而去,五十米高速移動把一發命中目標,魔門又失去了一個高手。
李世民哭笑不得,餘閒這種惡趣味他是一點也體會不來的。
“餘兄方纔多謝了,世民以及李閥都會記得餘兄這次的友誼。”
餘閒笑笑,“不用謝,你也知道我這人實在,你要謝我還不如送我點東西呢。”
若是平常李世民聽到這話定然二話不說就問餘閒你要什麼東西,或者拿出身上貴重的物件送給餘閒。
可是現在,自己手裡的可是半個江山啊,這時候他無論如何不能說這句話。
餘閒見李世民不上道,便道:“二公子,朋友有通財之義,還請你成全一下吧。”
李世民有些想哭了,誤交損友悔不當初啊。莫說兩位族叔看到自己得救便奮力去攻擊哪兩個高手,就算他們在這裡恐怕也只是餘閒的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餘兄的行事作風正是讓世民捉摸不透,不過世民還是要謝謝餘兄救了小弟一命。”
餘閒從李世民手中接過了和氏璧,道:“這東西對天下的壞處大於好處,對你更加如此。作爲朋友我送你一句話,槍槓子裡出政權。”
“槍桿子裡出政權?精闢!”
自幼深受儒家和貴族兩種教育的李世民着名言,這一刻他竟然又一點點感激餘閒。
當然精闢了,餘閒心裡默默吐槽,那可是通過實踐才獲得的真理。
餘閒將和氏璧放進兜裡,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一隻手掌印在了餘閒的後心之上,佛門的保險措施終於發動。
餘閒轉頭要看攻擊自己的人時,那人已經轉而到了自己身前一招擊在了肋下。
於此同時一道白色身影落下,雪亮長劍直刺餘閒後頸。而三大神僧和了空從天而降將自己圍在了兩米方圓的一個範圍中間。
額,這是把我當boss打了麼?餘閒對對方的圍攻形勢有些吐槽,寧道奇散手八撲直攻自己周身關節不求傷害只爲限制自己的行動,梵清惠一把長劍不住試探自己的所謂護體功夫的照門。
三大神僧與了空一起又不知道再憋什大招。
這是武僧當坦克,刺客騷擾,法師憋大招準備一波流帶走的節奏?
錚,正想着有的沒有時一道白光直刺餘閒雙眼而去,餘閒下意識擡手夾住了那一柄長劍。
“背主家奴,該當何罪?”餘閒對梵清惠的印象又差了一個檔次。
一句話梵清惠氣得臉色漲紅,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顫抖起來。什麼叫家奴,這個詞絕對不該適用到慈航靜齋任何一個弟子門人身上,更何況還是齋主。
她內勁一吐,那劍上的劍氣託體而出直衝餘閒的眼眸而來。
餘閒被這老女人蒼蠅式的騷擾惹得有些火大,反手一巴掌貼臉飛出五六米,可惜沒有一堵牆讓她貼在上面扣都扣不下來。
寧道奇見梵清惠被一巴掌拍飛攻勢卻是更加綿密起來,他的散手八撲就是大唐世界技術流武功的巔峰。
“你覺得自己是個快男,只要自己跑的夠快敵人幾追不上你?”
寧道奇不答。
“滋啦”,餘閒將分離電荷將高壓電流持續導入地面之中。
餘爸爸科普時間到了,當高壓電流接地的時候人不可以單腳着地,而是要一隻腳跳離電源位置。否則兩條腿之間的電勢差會不同便會讓人體形成一個通路,至使人員觸電。
當然了,寧道奇沒有聽到餘閒內心中給他普及的電力知識。他還覺得自己的身法無敵,你餘閒雖然功力奇高,可是你抓不住我也拿我沒有辦法吧。
“次啦啦啦……”
人不能得意忘形,正在給餘閒秀身法的寧道奇右腳倒退半步,兩腿之間瞬間形成了電勢差。散人寧道奇跳霹靂舞的景象誰見過?
餘閒看着他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這節奏很是搖擺。
“四位大師,你們應該就是佛門最後的高端戰力了,要努力啊。”
餘閒走到還在聚集真氣的四個和尚面前,哪怕梵清惠和寧道奇被擊倒的時候也沒有睜眼的了空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餘閒不由吐槽又是上次那一套,就算你度化多少次你也不會成功啊。
嗡!
這一次好像不同,這一次了空施展的不是武功,那裡面根本就不含真氣。餘閒瞬間擠壓空氣讓後釋放,讓空氣將他和四僧炸飛開來。
“那是什麼?”餘閒揉着腦袋,他感覺此時大腦還在符合某種頻率的共振。
了空躺在地上七竅中汩汩地流出鮮血,那是他修煉閉口禪悟出來的東西。
那不是武功,而是類似於醍醐灌頂之類的技巧。
他想把自己對佛學的理解和領悟灌輸給餘閒,既然無法毀滅他的肉體,那就捕獲他的靈魂。
餘閒慢慢適應着那種沒見過的能量的侵襲,這是他第二次吃這種虧了,第一次是餘滄海的摧心掌,從那之後他就免疫了內力攻擊。
這一次是了空的拋媚眼,這應該就是精神攻擊了吧。
了空掙扎着爬起來盤腿坐下,手掐法印,“餘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老衲只是想讓施主頓悟寂滅。”
“轟……”
餘閒一發超電磁炮轟入水中,水裡炸出了十幾條魚和一個光着身子的和尚。
“了空大師,要不你先解釋一下爲什麼飛出和氏璧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和尚潛藏在水中吧!”
了空神情一滯,剛想說話又被餘閒打斷。
“你是不是想說你們是爲了蒼生百姓,社稷黎民?社稷是什麼意思,一個是吃,一個是住,你們即不生產吃的也不幫人蓋房子,你們憑什麼代表社稷黎民?”
“阿彌陀佛,餘施主太過偏激了,老衲還是再勸施主一句回頭是岸。”了空道。
“身在紅塵,身是紅塵,卻總想着勸別人遁出紅塵,你們還真是會玩。”餘閒被了空逗笑了。
“那我也給你們將一點道理吧,我家鄉的道理。就是有一句,佛祖的歸佛祖,世俗的歸世俗。”
“今天這一代佛門的高層已經到齊,我就用事實告訴你們這天下離開佛門它一樣會照常運轉!”
方圓數百米的空氣開始互相摩擦,餘閒頭頂的十來米的地方迅速開始積蓄黑雲。
餘閒的衣袂被強烈的氣流帶的獵獵作響,這一刻他彷彿成了人間的一尊真神。
周圍的各路人馬已經感到不對,他們開始四散奔逃。
躺在地上的一種佛門高手終於明白自己一直算計敵對的根本就不是人類,這是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
所謂神威如獄,是說其不可侵犯。而一旦神靈認定你這個螻蟻侵犯到了他的尊嚴,那你的下場絕不是自己能夠想象到的。
就比如現在,誰能想到世上有一種天候叫閃電風暴,黑雲中電弧變成藍白色雷龍若隱若現。
了空一衆人已經盤膝給自己和小夥伴提前超度起來。
“轟隆隆隆……”
那一夜的天象不知讓多少人改邪歸正,自此江湖人士都會給家裡供奉一尊名爲餘閒的神像,江湖之中幾十年時間都沒有佛門中人的蹤跡。
數年之後,江淮王寇仲與李唐太子李世民一場大戰之後,中原得以再次統一。
新帝寇仲登基之後下旨,尊餘閒爲護國天尊,享萬世香火。
只是當晚在後宮之後新帝卻喝得酩酊大醉,他抱着皇后尚秀芳,“秀芳,你說大哥和大姐到底去哪了,我好想他們,我好想讓他再敲一次我的頭啊……”
新帝唸叨着睡去,皇后輕輕給他壓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