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將軍聞言也覺得餘閒說的有理,現在江淮軍剛剛比擊退一波攻勢,看架勢也沒想再來攻擊,讓援軍和莊主商量一下對策也好。
“諸位請稍等,在下安排一下防務就咱們就啓程。”
從江邊到獨霸山莊的路約麼十五六裡,衆人騎馬不久便到了山莊門口。
前方的戰況激烈異常,此時的獨霸山莊卻似乎沒那麼緊張,門口的守衛一個兩個還是一副淡定模樣。
錢將軍上前對守門的頭領通報說是飛馬牧場派人來源,還替他們消滅的地方四艘戰船。
那守門的頭領看着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他雖然品階差錢將軍很遠,可是對錢將軍卻是下巴高擡,沒有絲毫的恭敬。
“莊主有令,此時戰事緊急,爲防有敵方奸細混入,所有人出入都得獲得莊主的手令。錢將軍先讓他們等一會兒,我去通報莊主和婠夫人。”
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剛剛那理由冠冕堂皇沒有任何破綻,可是從這個頭領嘴裡說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屑。
這種將自己的情商丟進茅坑的貨色能夠擔任需要迎來送往的守門官,那只有一個解釋,方澤滔現在已經完全被婠婠迷暈了。
餘閒答應來替商秀珣走一趟,說的是如果可能會保他一命,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已經沒有了。
餘閒等着那頭領進去通報,他帶着衆人躲到了一顆大樹下,乘起了陰涼。
錢將軍尷尬地不知該怎麼辦,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沒法向衆人解釋這個看門的是婠夫人指定的。他只得向餘閒露出一個苦笑。
雙龍詫異餘閒今天的脾氣爲什麼這麼好,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
寇仲擡手給自己扇着涼風,問餘閒道:“大哥,你爲什麼不生氣。”
餘閒笑笑道:“今天心情好,至於爲什麼好你們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餘閒神秘兮兮的樣子讓雙龍的好奇心爆炸開來,可以在那之後餘閒卻是一個字都不說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將近半個小時之後,守門的將領終於出來。他向錢將軍道:“莊主有請,錢將軍帶這幾位進去吧,就在婠夫人的別院。”
雙龍此時對那位婠夫人真的很好奇,似乎獨霸山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有關係。
進來別院,景物和山莊其他地方大相徑庭,這裡所有的景緻似乎都經過的大匠精心設計,能看出山莊主人對住在這裡的人十分寵愛。
衆人七扭八拐在轉過一個迴廊之後終於看到了這裡的主人,一男一女正在一座涼亭飲酒。
錢將軍上前通報。
方澤滔年紀在三四十歲,長得孔武有力一看就是武將出身。此時他正提壺給對面的女子倒酒。
“婠兒,我昨日又命人去洛陽給你採購地毯,等毯子來了就給你鋪滿這院子,免得你赤着腳磨傷了肌膚。”方澤滔的語氣裡充滿了疼惜。
對面的女子看年紀應該不過雙十,餘閒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看過無數形容美女的詞句,可是這些詞句放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是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這是一個讓他不知該怎麼形容的美人,他搜刮腹中所有詞彙最終只能勉強用人間精靈四個字概括一下,只因她美得不像是人。
“唉……”
雙龍被餘閒的嘆氣聲拉回了現實,寇仲道:“大哥你爲什麼嘆氣,難道……”
寇仲的表情有些猥瑣,傅君婥見此不得不行駛孃的責任用劍柄在他頭上來一下狠得。
餘閒笑道:“小孩子說話還是要注意場合,我嘆氣是因爲卿本佳人,奈何……”
餘閒沒說最後兩個字,雙龍也領會的精神,寇仲還露出個可惜的表情。
正說話間錢將軍回返,都到了這裡方澤滔還是沒有來迎接援軍,他也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
“餘先生,莊主有請,請各位去涼亭奉茶。”
餘閒對錢將軍溫和微笑,方澤滔取死有道,這不是他的錯。
進了涼亭,方澤滔還沒說話,婠婠卻是先站起身來向衆人行禮告罪道:“諸位遠道而來冒險馳援竟陵,莊主本該去迎接諸位的。”
“只是妾身今日抱恙,莊主實在放心不下妾身故而怠慢了諸位,還請諸位見諒。”
不待衆人反應,方澤滔聞言已是一臉歉意,不過他的歉意全是對這着婠婠。
雖然是婠婠“主動”攔過了責任,可是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出頭道歉他還是十分愧疚,這麼以來這些援軍似乎都有些面目可憎起來。
餘閒看着方澤滔看婠婠的眼神,從這個眼神中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方澤滔腦補出婠婠無數委屈、無助、善良、善解人意的畫面。
這老哥真是廢了。
餘閒知道現在的方澤滔已經失去了基本的邏輯思維,再和他說話也是白費力氣。
他對婠婠溫和笑道:“婠夫人的歉意在下收到了,只是要是能有點實惠的酒更好了。”
這話讓方澤滔和婠婠一愣,方澤滔的臉瞬間變色黑得能滴下墨水來,他右手緊緊攥成拳頭,當場就要衝冠一怒爲紅顏和餘閒翻臉。
婠婠見此卻用玉手壓住了方澤滔的手腕,白皙、纖細的玉手輕輕的壓在方澤滔覆蓋手腕的袖口上,將所有的怒火都死死堵進了他的肚子裡。
剛纔還像個立馬要爆炸的大炮仗的方澤滔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婠婠露齒一笑,輕聲道:“即是妾身錯了,那給諸位一些賠償也是應該。只是妾身身無長物,不知這位先生想要妾身的什麼東西。”
婠婠特地說是餘閒要他的東西,方澤滔剛剛鬆開的拳頭又攥成一團,四個指關節因爲壓力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婠夫人太客氣了,在下想要的東西天下只有兩個人有,婠夫人正好是其中之一。我想要夫人的天魔大法。”
餘閒語氣平淡的像是朋友聊天,可是內容卻讓表面平靜的婠婠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方澤滔此時終於忍受不了餘閒對婠婠的“調戲”,他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將杯盤酒壺震起半尺高。
“餘閒,我看你是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