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是餘閒留着東方不敗還有點用,在讓她許下承諾再也不以任何方式傷害餘閒及其親友,餘閒相信這樣的絕世高手的信用。臨走時,餘閒還順走了日月神教當年從武當山搶去的張三丰原版《太極拳經》。
餘閒一路悠悠閒閒地往福建行去,江湖上的幾個頂尖大派高層卻是風起雲涌。這江湖就沒不透風的牆,餘閒大鬧黑木崖,擊敗東方不敗的事情還是被這幾派得到。河南少林寺大雄寶殿內,方生一臉鄭重的望着師兄方正問道:“師兄,這餘閒的武功如此厲害,其人卻遊離在正邪兩道之外,咱們對他還是要有個章程纔好。”
方正手上掛着檀木念珠放於胸前,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這餘施主的武功可稱前無古人。不過在我看來咱們不必過於在意,我觀他對功名利祿並不上心,福建大悲師兄傳來消息,餘施主爲了倭寇虐殺婦孺十分震怒,一口氣殺光了一座小島的倭寇,又立京觀警告後來者,不許對華夏有所侵犯。這樣的人,人品還是可以信任的。我們對他還是多報以善意,緊密關注即可。”
“阿彌陀佛,師兄所言甚是。”
在一山之隔的少華山,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卻如坐鍼氈,在大堂裡來回踱步,手下一幫師弟、弟子看着他,想要一個主意。左冷禪又踱了幾步,翻身坐下,嚴肅道:“餘閒這人武功太高,就我們一派之力恐怕拿他沒有辦法,現在只能將他的仇人集合起來,咱們纔有一絲勝算。”
下手大陰陽手樂厚接口道:“師兄,據我調查。餘閒初進江湖時曾被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一掌擊傷過,不過餘滄海也被餘閒打斷一隻胳膊,導致後來餘滄海連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都沒參加。還有丐幫福州分舵因砍了小乞丐的腳,全員被餘閒斷了雙手或雙腳,舵主張金蛋被斷了四肢,這張金蛋乃是丐幫副幫主張金鰲的堂弟,於公於私丐幫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左冷禪道:“那就由樂師弟聯繫兩派前來嵩山詳談,可以告知他們餘閒打敗了東方不敗,餘閒不死他們必將永無寧日。”
“是,師兄。”
丐幫總舵在洛陽,青城派在成都,二派離嵩山都不算太遠。半個月後,嵩山之上,嵩山、青城、丐幫三派掌門正在密談。左冷禪語氣嚴肅地道:“二位,咱們如今的處境你們也清楚,餘閒不死,不僅我們有殺生之禍,連我們的師門都有可能覆滅。在我們面前只有一條路,就是殺死餘閒。”
餘滄海接道:“左掌門所言極是,只是餘閒這龜兒子的武功太過高強,即使我們三派所有高手圍攻,恐怕也是送死而已,所以我們只能想辦法智取了。”
場面一陣沉默,左冷禪道:“餘閒武功蓋世,餘掌門不也擊傷過他嗎,這就說明他不是無敵的。圍攻不行,我們還可以用毒藥,用火器。”
說到火器,一直沒有吭聲的丐幫幫主解風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醞釀了一下道:“我有個主意,二位不妨聽聽。”左冷禪、餘滄海二人一幅洗耳恭聽狀。解風接着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這餘閒對倭寇極是痛恨,他曾在泉州港外的小島上殺死幾十個倭寇,並立京觀以戒後來者。我丐幫泉州分舵有一位淨衣派的長老家裡有海貿生意,認識些倭寇,我們可以設計用倭寇騙他到孤島之上,事先埋好火藥,炸死這個鱉孫。只是這需要大批火藥,卻是不好籌措。”
聽到解風的計劃,餘下二人皆是眼前一亮,餘滄海連忙道:“這倒好辦,泉州府的參將吳天良曾在我青城山學藝,算是我的師弟,現在我們還時常通信,我也替他辦了些事。現在只是問他要些火藥乃小事一件。”
左冷禪一拍大腿,朗聲道:“好,解幫主真是足智多謀,這一計只要能引餘閒上鉤,管教他灰飛煙滅!”屆時,我會派三位師弟前去處理此事。
三人定計,信心滿滿的回去各自準備起來。
那邊三個大佬爲了餘閒殫精竭慮,不知殺死了多少腦細胞。餘閒卻是悠閒起來,每日不是坐在葡萄架下看書、喝茶就是帶着程靈素在福州城的大街小巷裡尋找美食,這一番美食品嚐下來,程靈素原本消瘦的身材都有些圓潤起來,鬧的她好一陣抱怨,但是等餘閒再叫她出去時她有變成個小跟屁蟲,屁顛屁顛的跟着出去。
這一日,餘閒二人在外面覓食回來,走到大門口卻見劉正風一臉焦急痛苦地左右踱步。見餘閒二人進門,劉正風匆匆行了一禮,對餘閒道:“門主,咱們出海的船出事了。剛纔海龍幫有人傳信來,咱們有一艘船在海上被倭寇截殺,三十多名船員無一生還,連我派去壓船的弟子也……”
餘閒眉頭皺成一個囧字,往正堂走去,口中說道:“走,我們去正堂詳談。”
“屬下遵命。”
二人談罷,餘閒又和程靈素一番交代,第二日騎馬前往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