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望了餘閒一眼,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佛祖大能,世間善男信女所做善業皆可積累善功,來世可得福報。施主能有此問可見極有慧根,老衲甚爲歡喜。”
幸虧這老和尚沒說你與我佛門有緣,不然餘閒肯定一發最大功率的電磁炮呼到他的老臉上。
“又是這套來世福報的說辭,你們就不能有些新鮮玩意兒嗎?那照你這麼說所有人地位出身都是佛安排好的?”
餘閒穿越幾個世界發現不管到哪佛門都是一個德行。
“阿彌陀佛,種善因得善果,此是我佛正道。”老僧理所當然道。
“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
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捱餓。
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
這些也是佛安排的?”
桃兒的定場詩或許沒有文學性,但是字字透着道理。
”“前世因今世果,施主只看到他們今世,又怎知他們前世種的何等惡果?”老僧反問。
“噗嗤”,餘閒被逗笑了。
唯心論者就是這樣總是隨便說出個東西讓你證明它不存在,如果你不能證明它是不存在的,那它就是存在的。佛門就靠這種邏輯糊弄了世人兩千年。
“好好好,還是你們會玩。”餘閒鼓掌。
餘閒知道就算自己最後用邏輯將老和尚駁倒,對方也不會服氣,唯心論者根本不會理會其它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用其它方法讓他服氣好了。
餘閒道:“那我就用現代科學的觀點來證明你你是錯的。”
“施主,何爲現代科學?又是何種觀點能證明佛是錯的?”老和尚對餘閒提出的名詞表示不解。
餘閒調整方位角度錯開其他人,手裡握着一顆鋼珠周圍的空氣中開始不時閃出一縷縷銀色的電弧。
“嗤”空氣發出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慕容博和少林寺大雄寶殿的一角同時從在這個世界消失。
大殿濺落的碎磚還能證明那個牆角曾經存在,而處心積慮要顛覆天下的慕容博卻連一個衣角也未曾留下,似乎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科學是一門學問,你不用深究。不過佛說人有來世,我倒是可以用一個科學論點反駁,那就是——人被殺,就會死!”
“現在請大師證明一下人有來世!”餘閒多多逼人地望着老僧。
老僧以及在場所有人都被餘閒這一擊驚的失去思想,他們雖然是武人但是武人是有極限的,你說隔空勁氣殺個人雖然神奇但那好歹也被大夥兒接受。現在突然冒出個神,一擊將人炸成塵埃這就不是大家可承受的範圍了。
“阿彌陀佛。”老僧盤腿坐到地上,雙目微閉念起經文。
臺階上呆若木雞的衆僧亦隨之坐下,閉目唸經。佛門上乘武功要求修煉者要定心忍性,他們的三觀此時岌岌可危,要是再不念經壓制雜念,恐怕明日少林又要失去幾個玄字輩的高手。
餘閒掃視全場,幾乎所有人都低頭垂目不敢向自己這邊看上一眼。
說是幾乎,就是還有人是例外。
蕭峰看着餘閒這邊,見他的視線掃過來也沒有絲毫退避。
餘閒的視線又移到蕭遠山的身上,他此時面部表情扭曲糾結。
大仇人就這麼死了。自己辛苦潛藏少林寺,放棄了和兒子的親情,放棄了寶貴的年華,放棄了曾經光明磊落的性情,放棄了這麼多這個大仇人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這不是他要的復仇,他一點也不快樂。
餘閒看着蕭遠山道:“蕭遠山,現在你的仇人都死了你安心了嗎?”
“安心?”蕭遠山迷茫地念叨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安不安心。
餘閒其實也不想知道他安不安心,他說道:“喬三槐夫婦肯定不安心。”
蕭峰聽餘閒突然提起養父母心裡一突就覺的不妙,等他剛要擡手阻止餘閒時,蕭遠山的胸口卻也突然炸開失去了生命。
蕭峰剛剛舉起的手連同他整個人都僵在空氣中,這一天他遇到了親爹,親爹殺了養父母,然後殺死生母的仇人沒有經過自己的手就被人轟殺成渣,最後親爹又死在那個幫自己報仇之人的手中。
蕭峰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肯定有一個是瘋了。
餘閒對蕭峰道:“我以前說過和你不是朋友,因爲我不能對朋友的家人動手。蕭遠山殺了你養父母,你不能向他報仇,可是你養父母的仇卻會一直摧殘你,將你毀的不成人形,終生皆苦你最苦,唉……”
餘閒抓了一個和尚找到了菩提院,拍下“一夢如是”四個字取走了內有神足經的易筋經,這算是少林唯一值得他出手的東西了。
少林衆僧遠遠望着餘閒,沒有敢表露出絲毫阻攔的意思,這位只要願意離開別說是一本書,整個藏經閣搬空了都沒問題。
……
天山上,程靈素正和鳩摩智過招,這一個多月她已將逍遙派的武功招式盡數掌握,此時二人已過了五百招程靈素還未落下風。
餘閒拍拍手道:“好了,靈素。咱們該回家了。”
程靈素閃身後退,呼出一口濁氣道:“這麼快?好吧。”
她現在對靈鷲宮已經有了些感情,自幼跟隨無嗔長大的她第一次有了許多夥伴。可是隻要餘閒說要離開,她就會跟着餘閒。
餘閒輕拍程靈素小臂以示安慰。
此時一邊的鳩摩智出聲道:“二位施主,既然你們要歸家,那小僧是不是……”他此時即忐忑又激動,生怕餘閒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你走吧,回吐蕃去不要再回來了。天下武功那麼多,你又怎麼能都學會?”
“是,是,小僧謹記。如此,那小僧就告辭了。”鳩摩智急不可耐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