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飛襲而來,張青山立刻就知道,要麼是呂一川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要麼就是給自己下馬威。
無論是什麼想法,這杯酒,都必須接下來。
他內力立刻運轉起來,直接伸手去接酒杯。
“張公子……”鄭忠祥看到張青山直接伸手去接,立刻伸手,想出聲提醒。卻看道呂一川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喜,不得已,只能作罷。
“老三,一杯酒而已,傷不到他!”呂一川顯得十分隨意,他這一手,用的是他的獨門武學,看似只是一杯酒,卻蘊含着他八成力量。
如果直接去接,內力弱於他,定然會這一杯酒直接擊飛,但只要張青山真的是二流高手,也不至於受重傷。
如果他內力和自己相差無幾,兩股力量碰撞,便是杯子震碎的結果。
想要接下,除非是以柔力,卸掉勁力,方能安然接下。
此人如此莽撞,註定是要出洋相啊。
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自然不允許被鄭忠祥打斷。
張青山右手接到酒杯,立刻就感覺到從酒杯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量。內力碰撞,兩股力量碰撞,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手掌發力,將酒杯中傳來的力量直接捏爆。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過來,這樣一下,酒杯立刻就會被震碎,酒水灑落。
好手段!
張青山淡然一笑,立刻改變策略,內力在手中驟然一震,隨即,內力將酒杯包裹在內。緊接着,內力在手掌中,開始高速的旋轉起來,將酒杯上的內勁牽引出來,立刻就將酒杯上的勁力化解掉。
酒杯穩穩的落在張青山的手中,一滴酒水都未曾灑出來。
“多謝呂前輩的酒,晚輩先乾爲敬!”張青山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隨後,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包間內,一時間格外的安靜。
呂一川眼皮一陣跳動,笑容也不在那麼自然,他點點頭,說道:“張公子,年輕有爲,失敬失敬!”
“客氣了,呂前輩!”
朱行卻是猛地站了起來,他拿起酒壺,猛地彈出一滴酒水,張青山身前的酒杯,立刻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將酒杯倒滿,右手猛地伸了出去,酒杯在他手中穩如磐石,“老呂那杯酒喝了,來試試我老朱的!”
張青山擡起頭,看着朱行手中的酒杯。
不由得吐了口濁氣,感情真的成了見家長,先來個下馬威啊!
不過,既然人家出招了,自然不能慫!
“如此,晚輩就不客氣了。”
張青山伸出手,碰到了朱行手中的酒杯。
不過,卻立刻感覺到,酒杯放佛被定住了一樣,絲毫不動。
他緩緩的加大力量,酒杯依然紋絲不動。
“啪!”
張青山手掌突然發力,內力震盪,手背直接撞向了朱行的手掌。
朱行感受到張青山的手掌傳來的力量,內心不由得咯噔一聲,暗罵一聲:“這小子內力居然這麼深厚?”
他臉色有些發紅,呂一川已經丟人了。自己要是也被這小子也搞定了,那這丟人就丟大發了。
猛地憋住一股氣,他右手驟然發力,直接往下墜了下去。
他要一掌將張青山的手掌給震開。
巨大的力量,直接撞擊在張青山的手背上。
“等的就是你反擊!”張青山眼睛一亮,內力立刻爆發,直接硬碰硬的和朱行對撞。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酒杯頓時應聲而碎,酒水頓時灑落下來。
不過,張青山第一時間,右手翻轉,朝着空中尚未灑落的酒水掃了過去,內力直接將酒水牽引而起,化作一道細小的水柱,直接飛向了他的嘴裡。
“前輩,力氣沒把握好,把被子給弄碎了,我自罰三杯!”張青山笑了下,立刻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上酒,連喝三杯。
朱行老連通紅,咳嗽了幾聲,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很好!張公子果然年輕有爲!”
“前輩過獎了!”張青山謙虛道。
淨空雙手合一,誦了一聲佛號,“出家人,不飲酒,就以茶代酒。這杯茶就算是見面禮,還請張施主飲下!”
淨空指着他身前的茶杯,裡面是一輩黃色的熱茶,茶水中,一片茶葉緩慢的遊動着,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
張青山略微有些詫異,難不成出家人慈悲爲懷,並不想爲難自己?
他遲疑了會兒,還是伸出手,從淨空大師的身前,端起了茶杯。
茶杯入手,立刻傳來溫熱的觸感,濃郁的茶香隨即涌入鼻內。
他特意頓了下,但是,淨空大師仍然沒有出手的模樣。
“多謝大師。”張青山端起茶杯,一口將茶水喝完。
他這才坐下,放下茶杯。
可是,他剛想開口,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腦子突然變得昏昏沉沉,全身有種發軟的感覺,就好像是中了迷魂香的感覺。
“毒?”
張青山立刻運轉內力,想要嘗試逼毒。
可是,內力在體內運轉開來,卻根本就沒有感應到毒的存在。
腦子越來越暈了,眼前的景色,都彷彿變的繚亂起來。
人都顛三倒四,房子也扭扭曲曲。
漸漸的,身體失去了直覺。張青山彷彿變得一片混沌,無知無覺,無慾無求。
這個狀態,他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彷彿是片刻,有彷彿是許久。
突然,他感覺到身體恢復了控制,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尊金色的大佛,大佛嘴裡念着佛經,有金色的文字飛越而出,大佛的身上,佛光萬丈,照耀在人的身上,立刻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內心頓時變得寧靜安詳,幾乎是下意識,張青山就沉浸到了這種感覺中去。
太美妙了,沒有畏懼,沒有痛苦,內心彷彿得到了滿足,全身心的徹底放鬆到了極致了,宛如成仙了一般。
張青山甚至想就這麼樣沉淪下去,享受這般無窮無盡的美妙,在也不願意離開。
“發現一流秘籍:阿羅漢神功,材料缺失,無法學習。”
就在此時,清脆的聲音,突兀的在張青山的腦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