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將秘籍放到枕頭底下,這本秘籍是廢了,就剩下白紙了。看來我日後要成爲一個專門吃秘籍的人了。
搖搖頭,張青山將白天馬寒風給的木盒打開,裡面是一枚丹藥。放在鼻尖聞了下,一股藥香味頓時傳開。不過他並沒有急着吃,他連這丹藥的功效都沒弄明白,而且,他總覺得馬寒風此人不太靠譜的樣子。
將丹藥收好,熄燈休息,一夜無話。
清晨,吃了早點,張敬就帶着馬寒風上街了。他們今天要去王家。一行人上了馬車,張青山跟在身後,猶豫着要不要跟去看看。
想想還是算了,那種地方,根本沒有自己開口的機會,在家等消息就夠了。
鍛鍊了會兒體能,張青山趁着沒人,練了一遍奪命十三劍。
這一次他運轉內力,速度比之前更快,劍法更加犀利,騰躍之間,宛如有了輕功一般,輕鬆如意。
這就是內力帶來的好處,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加強了太多了。不過,我還需要一門步法,輕功現在內力還太弱,有了也未必能夠發揮效用。步法不一樣,可以練習,速度會更快。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只能等機會了。
劍法練完後,張青山回房間裡,開始練明玉功。
七七四十九周天練完,內力又增強一分,如果沒有系統,每天運氣行功,就只能靠長時間的積累,一點一點的增強功力。單是明玉功第三層,就需要花費三年的時間去日夜勤練,難怪叔叔說,只要入了品級,都是一方高手。內力,的確太難練了。
張青山走出房間,此時已經快要中午了,他到了正廳,沒看到父親他們回來。
不過,廚房裡已經開始忙碌起來,聽夥計說,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果然,不過一炷香左右,就有馬車停在了門口。
張敬張榮都沉着臉,馬寒風也沉着臉,雙手背在身後,走進了院子。
張青山心裡咯噔一聲,看樣子事情只怕並沒有辦好。
幾人來到會客廳,張敬一揮手,立刻開始上菜。
“馬兄,這事你看……”張敬擠出一絲笑容,對着馬寒風抱拳,說道。
馬寒風眯着眼睛,也不做聲,沉思了許久,突然說道:“我也沒有料到王家會有三流高手,這事情不好辦了。對方雖然在江湖中並不出名。可是,入了品級的實力都不弱,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勝過對方。剛纔你也看到了,王家根本就不在乎我。因爲他們除了三流高手外,不入流的好手數量太多了。你們兩家的實力相差太遠了,所以,這事情現在很難辦。”
張榮突然說道:“馬兄,你在江湖中聲名顯赫,實在不行,你找幾個和你關係好的朋友,一起來景縣,所有開支我們負責,一人在給五萬兩的報酬,你看怎麼樣?”
“這個時候來不及了,等我消息傳出去,我朋友在趕來,只怕王家早就動手了。”馬寒風嘆了口氣,他看了眼張榮,說:“張兄,這事情只怪你當初沒有把情況弄清楚。現在,着實讓我爲難。”
“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在景縣居然有三流高手出現。這樣,無論如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希望馬兄能夠幫忙想想辦法,有什麼需要,馬兄儘管提出來,我張家定當全力配合馬兄!”張榮歉意的說道。
馬寒風拿起身前的酒杯,一口將酒杯裡的青花醉飲盡:“和三流高手交手,說實話,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若是拼上了性命,對方一個從未在江湖中斯殺過的人,還是有一定的機會將其拿下。只是拼命的話……”
張青山坐在一旁,聽到這裡,他突然擡起了頭,張大嘴巴看着馬寒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覺得馬寒風有點熟悉的感覺,還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這……這和地球上的那些騙子完全是一個套路啊。
找他的時候,先是滿口答應。等到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他就坐地起價。馬寒風說了這麼多,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加錢。等到王家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在突然消失不見,父親他們去哪裡找他?
他看了看馬寒風一臉爲難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忍不住滿頭黑線,你還能演的在真一點嗎?
“這樣吧!”張敬突然嘆了口氣,說:“馬兄,之前你和張榮談的是五萬兩白銀。你若是能夠擊敗王家的三流高手,我在多出五萬兩,你覺得怎麼樣?”
馬寒風聽到這裡,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過,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張青山先開口了,“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馬叔叔是你想的那種人嗎?馬叔叔一看就知道,是兩袖清風,行俠仗義的俠義之士。我聽叔說,在尚陽府的時候,五萬兩銀子都還是叔一定要給,馬叔叔才爲難接受的。你現在說這個話,是在侮辱我馬叔叔。馬叔叔,我說的對吧?”
馬寒風嘴角抽搐,盯着張青山,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有道理,有道理。我馬寒風視金錢如糞土,答應來景縣,並不是爲了那五萬兩銀子,而是看不慣王家隻手遮天的醜陋行爲。不過,如今王家的實力超出了我應付的範圍,我雖有心而力不足,只能抱歉了……”
“這……”張敬爲難起來了,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張青山嘴角抽搐,這馬寒風是自認爲抓住了爹的痛處了,所以,也不拒絕,也不答應,就這樣吊着。
“馬叔叔,我前幾日看書,聽說江湖之中的俠義之士,都是快意恩仇,行俠仗義,以匡扶正道爲己任,以天下蒼生的安危爲己任對嗎?”張青山一臉無辜的表情,問道。
馬寒風眯着眼睛,瞪了眼張青山,“小孩子還是多唸書,少聽一些傳言。江湖之中,除了行俠仗義,更多是血雨腥風。別把江湖想象的太美好,等你日後有機會進了江湖,叔叔給你個忠告,要行俠仗義,先填飽肚子,要匡扶正道,先活下去,要以天下蒼生爲己任,先把自己變強。懂嗎?”
“謝謝叔叔!”張青山一連受教了的樣子,點頭說:“那馬叔叔的意思是打算離開景縣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那馬叔叔不是白跑一趟了?這多划不來?”
張青山說話的時候,眨着大眼睛,一連歉意的樣子,好像真的替馬寒風感到不值一樣。
“是啊!”張敬也嘆了口氣,“馬兄,你看這……”
“爹,要不這樣吧?”張青山笑了起來,說:“我們請馬叔叔長期在我們府上住下,每個月給他一萬兩銀子做報酬,這樣一來,馬叔叔也不是白來一趟,王家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馬叔叔的威懾力?一舉兩得,而且,馬叔叔在也不用面對江湖中的血雨腥風了。”
張敬瞪了眼張青山,不過,心裡卻覺得這個提議那是十分恰當。他咳嗽一聲,問道:“馬兄,你看,小孩子不懂事,在這裡沒大沒小胡言亂語。不過,他這隨口之言,卻也有幾分道理。當然,一個月一萬兩的報酬咱們可以再談,就看馬兄願不願意屈居到張府,我張家上下尊馬兄爲最尊貴的貴客……”
馬寒風伸手打斷了張敬的話,若不是還想要錢,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張青山這孩子,腦子裡裝的是屎嗎?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全家纔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俠義之士。
“張兄,我平日習慣一個人生活,我喜歡居無定所,浪跡江湖的感覺。所以,長住張府肯定不方便。這樣吧!還是以之前說好的五萬兩爲準。這個頭我給你們出,就算拼了命甚至功力大損,我也認了。不過,兩件事,第一,先付錢後辦事。第二,一旦你們和王家的事情了了,那我便會離開景縣。”
“這是自然!”張敬站起來,鬆了口氣,馬寒風沒有答應長住,讓他着實有些失望,不過,他深知此事不可強求,馬寒風願意拼盡全力幫助張家,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對着馬寒風抱拳,說道:“銀票明日我就讓人去取來。此事一了,張某定會另外答謝馬兄!”
“張兄太客氣了!”
……
吃完了飯,張敬讓人送馬寒風去客房休息了。
正廳內,張敬盯着張青山,問道:“青山,你今天吃飯的時候,話有點多了,當時萬一惹的他不快,直接拒絕幫助我們,離開景縣,那我們如何善後?”
“爹,不會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馬叔叔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只要你還沒給他錢,他肯定不會離開的。不過,一旦他拿到錢了,那可就不一定了哦!”張青山聳了聳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