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對策,今早軍隊傳訊給我,大面積士兵都出現了問題,身上長斑,奇癢無比!”丞相的聲音很凝重,顯然這件事一直困擾着他。
鍾朗聞聲頓時一驚,輕呼道:“什麼?怎麼會這樣?難怪昨晚內線也失去了聯繫,莫非是皇上暗中動手了?”
丞相沉吟許久,然後才緩緩的傳出話語:“我覺得應該不是,皇上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會輕易對我們動手,否則只會寒了其它大臣的心!”
“那依你的意思是,攝政王和凌千煙他們搞的鬼?”鍾朗緊緊皺着眉頭,沉聲問道。
“他們的嫌疑最大,但沒有證據,涉事的八人死咬不放,已經被虐殺了!”丞相面容凝重,一時間心中也沒有太多的主意。
鍾朗聞言陷入了沉默,軍隊出現問題,那可是巨大的打擊,直接影響了他們的計劃,並且丞相心中並不是完全相信鍾朗,所以丞相有些話還是沒有明說。
兩人一直沉默,許久之後,丞相略顯凝重的聲音傳出來:“如果你相信我,吧兵符給我,我來解決這件事情,否則影響擴大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鍾朗心中冷笑,但面上卻沒有太大的變化,想要自己交出兵符,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這可是鍾朗的護命符,他怎麼可能輕易交出來呢?當即說道:“兵符由我保管不會有事,軍隊那邊我會安排,我已經與鄰國的人聯繫好了,他們願意提供幫助,只是條件是三座城池,原本我還在遲疑,但現在別無他法,只能便宜他們了!”
丞相聞言,陷入了沉默,看來鍾朗也並非完全信任他,否則又怎會如此?心中一橫,索性做了個決定:“那好,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來處理,我放心!”
他將一切事情交給鍾朗,若是出事,被抓住受罰的也只會是鍾朗,而他已經抽身而退!若是事情成功,他依舊是最得利的那一位,這如意算盤可是打的響噹噹的!
對於丞相的心機,鍾朗早有體會,此時心中早就在暗罵,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應承下來,那必然會涉及到兵符的問題,咬了咬牙,心中一狠便道:“好,這是我應該做的,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丞相點了點頭,便道:“那我就先一步離開了!”
鍾朗點頭,看着丞相離去的背影,雙目微微一眯,整個人依靠在椅子上,心中開始沉思起來。
而隔壁的凌千煙與攝政王聽到之後,心中非常開心,剛纔丞相他們的對話他可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耳中,等同於提前知道了對方的行動計劃,這可是大收穫。
心情很好的攝政王與凌千煙舉杯碰了一個,開心的一口喝光!
由於鍾朗還未曾離開,故而攝政王與凌千煙沒有急着離開,反而是很悠閒的多待了很久。
鍾朗沉吟了很久,心中沒有一點思路,便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了穆亭樓,而凌千煙與攝政王也回到了攝政王府。
可當二剛走進攝政王府的時候,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尋來下人一問才知,攝政王的那些女人們竟然在收拾行禮,準備離開攝政王府。
聽到這個消息,攝政王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旁邊的凌千煙卻見對方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我可沒做什麼!”
攝政王沒有多言,便徑直走向王府的大廳,凌千煙緊隨其後,兩人一言不發的坐在大廳中,氣氛有些沉重。
沒多久,便見攝政王的那羣女人便前來大廳,在看到攝政王時行了一禮:“王爺!”
“你們都已經決定了?”攝政王目光微凝,沉聲問道。
這些女人對他來說走了就走了,一直以來都是些擺設,怕只怕到時候牽扯到一些他們背後的勢力,若是被丞相或者鍾朗察覺抓住了這一點,只怕到時候會受到牽制,不過走了便走了,省的在府裡整日嘰嘰喳喳讓他不能安心。
“王爺,我們已經考慮好了,這王府並不適合我們!”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看向凌千煙時有些忌憚,當初五夫人的下場她們可都是見識了的,她們可不想成爲第二個五夫人。
攝政王微微點頭,沉聲道:“那便去吧!”
說罷便閉上了雙眼,只聽中女子傳來聲音,說道:“既然已經成爲了王爺的人,那麼即便離開了王府,也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說完衆人攜手離去,攝政王在衆人離去後,許久才睜開雙眼,怔怔的看着外面的天空,許久沒有開口。
“你……不會怪我把她們擠走了吧?”凌千煙輕輕挑了挑眉頭,頓時開口說道。
“那你就留下來陪本王,這輩子都不許離開,這算是代價好了!”攝政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毋庸置疑的話語讓凌千煙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當然,她也沒有打算去拒絕。
不過作爲一個女子還是要矜持一下,擡起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嬌嗔道:“纔不要呢。”
玄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出手將其摟在懷裡,“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霸道的話語裡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凌千菸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沒有回話。
二人誰都沒有說話,但彼此都能感覺到各自的心意,兩顆心的距離似乎正在一點點的靠近。
此時整個丞相府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本來精銳的軍隊現在已經潰不成軍,根本就沒有一點戰鬥力。
“丞相,草民實在無能爲力,這位公子身上的紅疹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老者跪在地上,顫抖着身體小心的說道,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怒了丞相。
“李大夫,你可是城裡最好的大夫,這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丞相緊鎖着眉頭,沉聲問道。
那老者依舊是那副惶恐的樣子,這最好的大夫名頭他可擔當不起,惶恐的看着丞相,說道:“是丞相厚看草民了,要說這城裡最厲害的當屬凌千煙凌大夫,若是請她過來,這病興許還有得治。”
又是凌千煙!提到這裡名字丞相的心裡就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看着那大夫半晌卻只有無力的揮手。
“下去吧。”
聽到這句話老者如蒙大赦,連說了聲告退而後轉身快速離開。
不過他卻沒有察覺,在轉身的一瞬間丞相對一邊隨從使得一個眼色。那隨從會意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悄悄的跟在老者的身後。
“凌千煙!”丞相咬牙從口中擠出這三個字。
沉思半晌這纔對着旁邊的人開口:“派人去調查一下,最近攝政王府和凌府有什麼動靜,順便託個人同樣起紅疹的人去凌千煙的醫館看看能不能醫治。”
“屬下遵命。”
那人點頭快速離開了屋子,丞相眉頭始終緊鎖,看了眼躺在牀上的男子,最終卻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出去。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發生了,而最有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不是凌千煙就是攝政王,很有可能這是他們兩合謀的結果。
“這麼久過去也不知靈兒和她孃親現在有什麼下落了。”丞相皺着眉頭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半晌嘆了口氣走進書房。
他早就派人去調查過,不過卻沒有查到什麼,四姨太臨死前雖說是指證了鍾朗,但各方面的證據都不足以證明這是鍾朗所爲。當然,丞相其實心裡也清楚,這鐘朗其實根本別有用心。
他們二人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十分融洽的合作關係,但背地裡都是各懷鬼胎。
“若是單靠鍾朗只怕事情還未完成就已經被他給害死了,凌千煙來勢太猛,看來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以免受到波及。”
丞相低聲自語,雖說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是在這種時候更要做好的是爲自己留一條退路。
這謀反可是死罪,若是真的被皇上抓住把柄,那他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地位殼就去全都沒了。
況且如今軍隊損耗嚴重,只怕凌千煙他們的勢力已經牽涉到了自己的軍隊裡面。
想到這裡,丞相索性做出另外的打算,將這些兵力全部交給鍾朗。
而另一方面他還是要儘快把靈兒給找回來,只要有她在,就不怕牽制不住凌千煙,若是少了她插手,這攝政王就等我被斬了左膀右臂,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沒了翅膀最後還是不能飛上天。
前去醫館就診的人已經回來,此時正站在書房外面敲了兩下門。
“進來。”丞相淡淡說了一句。
房門隨即被推開,男子緩緩走了進來,邊走那雙手還不停的抓着胳膊,臉上的痛苦並沒有減輕多少。
“那裡的大夫怎麼說?”丞相問道,其實對凌千煙的醫術他還是很認可的,不過對凌千煙這個人就沒有那麼多的好感了。
更多的便是厭惡和憎恨,作爲父女兩個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不過這悲哀也是避免不了的。
男子恭敬的走到丞相面前回道:“大夫給我開了一副藥,說只要按時服用便可以壓制住,但具體該怎麼治好他還需要翻閱一下醫術。”
說着男子便將藥方呈給了丞相,小心的打量了丞相一眼,卻見他一臉威嚴的表情,嚇得男子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
丞相併不懂醫術,這藥方上雖是寫着藥但究竟有沒有他也不知道。
“大夫可有說你這是什麼病?”將目光從藥方上移開,斂着雙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敢有絲毫隱瞞,低着頭連忙開口:“啓稟丞相,那大夫說是一種皮膚疾病,這紅疹起的突然應該是急性的,若是不及時加以扼制,很有可能會造成皮膚潰爛,更嚴重的癱瘓在牀失去行動能力。”
聞此,丞相猛地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男子,沉聲問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