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都知道中毒的人是誰,但是凌千煙沒有想要透露的意思他們便也就沒有必要多嘴說那麼多。
到了該知道時候她自然會知道的。
林慼慼投給凌千煙一個放心的眼神,笑了笑之後說道:“這件事情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你儘管放心便是。”
話雖如此可對方畢竟是初來乍到有些地方該要安置妥當的還是不能有什麼疏漏之處。
交給林慼慼凌千煙自然放心,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帶着紫蘇離開了醫館。
攝政王府。
玄煜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副沉思的樣子,連凌千煙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在想些什麼你呢?這麼入神!”凌千煙站在玄煜後面,雙手揉了揉他的臉,柔聲問道。
“回來了,坐着歇會吧!”玄煜望了凌千煙一眼,淡淡的笑道,旋即將凌千煙拉着坐在自己的身邊,語氣微微一嘆,說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恐怕戰爭一爆發,會死去很多無辜的人!”
凌千煙聞言沉默不語,許久之後開口問道:“如果你不這樣做,他日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你而去,你會是怎樣的感受?我離開你,你會難過嗎?會不捨嗎?”
“會,我不允許你們離開的!”玄煜聞言一頓,旋即語氣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允許你們離開本王身邊,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哪怕要做一個惡人,本王都不會猶豫!”
凌千煙的話刺激到了玄煜的內心,想到了他的父親和母親,讓他的心變得堅定和冷漠起來,他望着凌千煙的雙眸,緩緩的吻了下去,許久之後,書房裡留下一陣喘氣聲,凌千煙依靠在玄煜的身上。
“我還得去一趟醫館,有幾個病人的平靜挺嚴重,靈兒和慼慼奈何不了!”凌千煙從玄煜的身上離開,然後認真的說道,後者聞言一笑,說道:“去吧,注意安全!”
對於凌千煙的事業,玄煜是一百個支持,也不會去幹預她的事情。
凌千煙離開之後不久,業的身影悄然出現,站在玄煜的對面,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冷漠說道:“司馬左已經動身了!”
“那估計不日就能抵達南方,與邊境進行交接!”玄煜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
“我們需要有什麼動作嗎?”業漠然的問道,語氣非常簡潔,讓玄煜白了他一眼說道:“每天這麼冷冰冰的一張臉,會有女人要你嗎?”
“不會!”業冰冷的說道:“比你死在女人肚子上好!”
玄煜被業這句話嗆的很傷,在碰到凌千煙之前,他的確有很多的妾室,並且房事也非常的勤快,可即便是如此,業也不能這樣傷自己啊!
不過對象是業,玄煜也就無所謂了,只是笑了笑,說道:“一切照舊,靜觀其變!”
業離開玄煜逇書房,留下業一個人靜靜的,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近日凌千煙的表現有些不大對頭,總給他一種神神秘秘,似乎有什麼瞞着他一樣,但他可以堅信凌千煙不會害他,所以玄煜也沒有去過多的深究。
司馬左離開皇宮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朝着邊境趕去,中途的休息非常之少,讓那些士兵苦不堪言,一個個心中都產生了怨恨,但是礙於皇命在身,也沒有人去鬧事。
故而,司馬左這一路都非常的和平,不日便抵達了邊境。
所有的士兵心中都送了一口氣,如果再這樣下去,許多人都沒辦法再忍下去,或許還沒到邊境,就會產生內訌,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情況。
司馬左帶領着十萬士兵,氣勢沖沖的來到邊境,便見到數千人整齊的站着來迎接他們,領頭的是之前大將軍的一個副將,名叫徐明空。
“參見司馬將軍!”徐明空在司馬左的馬前跪了下來,沉聲說道。
徐明空帶頭之後,那幾千士兵紛紛下跪,高聲呼道:“參見司馬將軍!”
司馬左見到這幅場景,心中十分滿意,頗爲豪氣的擺了擺手,說道:“都起來吧!”
“謝司馬將軍!”徐明空再度帶頭說道,立即贏得了司馬左的好感,徐明空不卑不亢得說道:“司馬將軍,咱們進城吧!”
司馬左擺了擺手說道:“不去城池了,直接帶我去邊境軍隊駐紮的地區域,另外給這些士兵安排住所,好好款待一下,然後咱們好好和曼德旗的小子們打一仗,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是!”徐明空凝聲說道。
聽到司馬左這番話,許多人心中都是熱血沸騰,畢竟他們都在曼德旗手中逃生,曾看着自己的戰友死在敵人手中,自己的大將軍被敵人斬下頭顱,心中的那種無力感,此刻新來的大將軍會帶領自己等人去報仇,他們如何不興奮?
哪怕只是一個希望,他們的心中也會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甚至那些心中本就有些埋怨的士兵,見到司馬左給自己等人準備休息的地方,心中的變得舒適了很多。
在徐明空的安排下,所有的士兵都來到了城池外十里得駐紮區域,這裡地形易守難攻,非常適合駐紮大量的軍隊,所有的士兵被分配到了自己的帳篷,然後被通知晚上有一場犒勞的宴會,隨後徐明空便將司馬左帶去了主營。
主營之中,徐明空站在司馬左的下方,靜靜的望着司馬左,似乎在等待對方的詢問,後者微微沉吟,淡淡開口說道:“坐下再說吧!”
軍營的帳篷裡沒有椅子,所以他們都是坐在地上,司馬左和徐明空坐在地上,司馬左沒有出聲,而是在等徐明空率先開口,對於邊境之地的情況,司馬左並不熟悉,並且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之前的大將軍死的有蹊蹺,絕不會是那樣簡單的戰死。
司馬左的想法很簡單,不要打草驚蛇,要全盤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絕對讓徐明空跟自己彙報,帶卻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徐明空不是自己的人,他一旦問多了,就有可能打草驚蛇,那會讓自己的計劃有泄露的可能。
徐明空不是一個白癡,跟在之前的大將軍身邊多年,在邊境混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
特別是司馬左有意無意的反應,讓他的心中暗暗諷笑,但卻沒有露出蛛絲馬跡,清了清嗓音說道:“司馬將軍,這裡記載的是我國邊境的所有事情,在此之前的想必將軍都已經知道了,那末將就說說最後一件大事,也就是大將軍戰敗被敵軍斬殺的事!”
“嗯。”司馬左點了點頭,目光中對徐明空的欣賞之意更濃了,但眼底卻帶着一抹警惕。
徐明空一上來就說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司馬左怎麼能夠無動於衷?所以,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一字都不敢漏過的聽着,只見徐明空緩緩的道來:“在上一戰中,大將軍連續贏了好幾場戰爭,自信心就有些膨脹了,見到潰敗的敵人就追,一直追到地方的境地中,末將心中覺得不對勁,就與大將軍商量,可大將軍卻彷彿着魔了一般,不但大發雷霆,並且將末將趕回來,說末將貪生怕死!”
說到這裡,徐明空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悲傷的表情,說道:“後來的事情,司馬將軍已經知道了,大將軍遭到敵人的埋伏,士軍死傷慘重,而大將軍也戰死沙場!”
司馬左聞言微微沉默,心中的心緒非常複雜,暗道如果是自己也會如此而爲吧?
於是,司馬左心中謹慎起來,爲了避免犯同樣的錯誤,司馬左決定窮寇莫追,暫時穩住這邊境的局面,然後在徐徐圖之。
可在此之前,他卻要想盡辦法,帶領衆人完成一場漂漂亮亮的勝戰,否則整個軍心都不會齊攏,會質疑他的權威,雖然你可以鐵血鎮壓,但那並不是一個完美的辦法。
且司馬左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子立下軍令狀,所以他決定以一場勝戰來征服所有的士軍。
司馬左微微沉吟之後,開口說道:“徐明空,將敵方的兵力佈置圖、地形圖拿給我,晚宴之前讓所有的高層來本將帳篷開會,如果不來者,以叛亂者處理,下去吧?”
“末將告退!”徐明空點了點頭,旋即退出了帳篷。
司馬左望着徐明空的背影,目光微微凝重,他知道徐明空你說的話肯定沒有任何漏洞,但是還有多少隱瞞沒說,他卻不能夠肯定。
“徐明空,希望你不會讓本將失望纔好,否則你也沒存在的必要了!”司馬左眼睛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有着一股無形的戾氣散發出來,喃喃自語,
他心中非常清楚,若是此次功成,他將平步青雲,從此位於朝堂最頂尖的圈子,若是失敗,等待自己的則是萬丈深淵,結果將會萬劫不復。
“這真是背水一戰!”司馬左的目光緩緩閉上,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車馬勞頓,司馬左也有些疲憊,在帳篷中很多便睡了過去,好在這是主帥的帳篷,沒有人亂來,所以司馬左醒來的時候,帳篷裡依舊沒有任何人,空蕩蕩的。
“來人,喚司空柳前來!”司馬左微微沉思之後,走出帳篷吩咐道。
“是,將軍!”帳篷外面的士兵拱手,旋即小跑離開,司馬左擡頭忘了一眼已經開始黑暗得天空,旋即轉身走進了帳篷裡。
不一會兒,司空柳便開飯了帳篷中,恭敬得朝着司馬左鞠了一躬,然後開口問道:“將軍,何事?”
“我要你去調查徐明空,以及所有的副將,掌兵者得資料,越快越好!”司馬左凝聲說道。
“屬下這就去辦!”司空柳沉身說道,在司馬左得目光下,轉身離開了帳篷,當他走出帳篷的剎那,臉上的恭敬就收斂了起來,他的眼底帶着陰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旋即邁步離開。
司空柳是司馬左得心腹,司空柳已經跟了他許多年,從他不懂事得時候到如今,甚至司空柳這個姓名都是司馬左賜予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