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文和莊若兮同時在心中冷笑,來此的目的你不知道?看他那樣子,還真夠能裝,但此刻有求於人,兩人只好放低態度,長公主沉聲說道:“此次前來,是想請曼將軍幫一個忙!”
“哦?長公主有什麼忙要幫?只要曼古風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推辭!”曼古風信心滿滿的說道。
曼古風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非常自信笑意,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那笑容中還帶着一抹揶揄,長公主和歐陽修文當然能夠看出,可只能夠開口說道:“國主不是派您去天境王朝,處理的事情就是我女兒的事,我想讓曼古風將軍幫的忙就是此事!”
歐陽修望着曼古風的模樣,隨後又道:“當然,歐陽不會讓將軍白白冒險,事後歐陽一定會給予足夠的報酬,還請將軍成全!”
“你是在賄賂本將軍嗎?”曼古風的臉色變得難堪起來,沉聲問道。
長公主和歐陽修文面色微微一變,若曼古風要拿此事做文章,那他們還真會有很大的麻煩,歐陽修文當即說道:“將軍誤會了,將軍冒着危險幫了歐陽的忙,那是報酬,而不是賄賂,將軍還請理解歐陽的心情,畢竟箐婕是歐陽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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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古風將軍,莊若兮拜託你了!”長公主深深的行了一禮,沉聲道。
曼古風冷眼看着二人,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曼古風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五千兩白銀,這件事我就答應你們了!”
“你……好,我們同意!”長公主面色一寒,咬牙說道。
五千兩白銀,對公主府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歐陽箐婕在長公主心中更重要,兩人面色難堪的離開了曼古風的府邸。
“過分,真是過分!”歐陽修文回到公主府,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女兒更重要,不是嗎?”長公主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歐陽修文聞言一愣,也有些無奈,他知道是自己着急了,如果他們不去找曼古風,他也會救歐陽箐婕,因爲她代表的是曼德旗國。
這便是父母的心,哪怕明知道,也會心急如焚,以至於病急亂投醫!
當歐陽修文夫妻離開後,曼古風露出中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喃喃道:“不讓你們出點血,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曼古風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當年他也喜歡莊若兮,但爲了兩國的安穩,莊若兮嫁給了天境王朝的大將軍歐陽修文,讓他的心中一直有些不悅,如今對方求到自己,當然要報復一下,但曼古風還是知道把握分寸,否則就不是五千兩銀子能解決的事了。
一夜眨眼即逝。
次日,曼尓德親自相送,舉行了隆重的儀式,歐陽修文夫妻也到了現場,除了那十大高手外,還有百名普通士兵相隨。
因爲曼古風離開曼尓德的書房後,後者仔細思考了一番,爲了確保曼古風的安全,臨時安排。
“古風,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朕需要你!”曼尓德望着曼古風,凝聲說道。
“國主放心,我曼古風辦事,還沒有不成功的!”曼古風卻是大笑說道,出使國家對於他來說並非第一次,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曼尓德聞言也是一笑道:“朕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曼尓德低聲喝道。
曼古風點了點頭,然後爬上了自己的馬車,朝曼尓德行了一禮,隨後面色變的嚴肅起來,低喝一聲說道:“啓程!”
隨着曼古風的聲音落下,這不算大的隊伍緩緩的開動起來,漸漸遠離,最後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小妹,現在你滿意了嗎?”曼尓德轉身看向長公主,淡淡的笑道。
長公主微微一笑,欠身說道:“若兮謝謝皇兄!”
“歐陽謝過國主!”歐陽修文拱手說道,語氣帶着萬分的真誠。
“好了,朕打道回宮了!”曼尓德淡淡道,然後轉身上了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朝皇宮裡趕去。
“我們也回去吧!”歐陽修文目送曼尓德離開,然後將長公主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兩人便上了自己來時的馬車。
攝政王府:
刀劍相交的聲音從庭院的方向傳來,凌厲的攻勢使得周圍的草木一陣抖動,帶着若有若無的殺機讓人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陣緊張。只見玄煜手中拿着長劍朝着段祁攻去,凌厲的攻勢讓對方連連後退。
紫蘇和凌千煙站在一邊看着,她們二人倒是對自己的夫君都很有信心。
玄煜手中長劍忽然改變了方向,同時腳步變換,身子轉動的同時發出一個虛招,段祁見勢不妙,立刻出手還擊。
不過手上的劍還未找準方向,脖子上便已經多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放在上面。
“你輸了。”玄煜輕笑一聲,開口道。
段祁到也沒覺得這有什麼,笑眯眯的看着玄煜,“輸給攝政王是卑職的榮幸。”
這會倒是會貧嘴了,玄煜故作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這臉上始終帶着笑容。紫蘇從腰中將手絹拿了出來,快速走到段祁身邊爲他擦汗。
二人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在整個攝政王府中堪稱典範,就連玄煜和凌千煙都比不上他們兩個。
“你看看人家紫蘇,你這個做小姐的可要多學學了。”玄煜幽幽的說了一句,半開玩笑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幽怨,眼睛往上瞄了一下。
他額角也有不少汗珠,不過凌千煙並沒有要幫他擦拭的準備,故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卻走到段祁身邊將他手中的長劍拿了過來,隨手比劃了兩下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真是好劍。”低聲說了一句,身體輕輕一躍落在玄煜身前,劍鋒對準了他,笑道:“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
見凌千煙這幅躍躍欲試的樣子,玄煜倒也不想掃了她的興致,當下略微思索了一下後點頭說了聲好。
凌千煙雖說有兩下子,但若是真的打起來,玄煜還是很有信心將其打敗。到時候她自然會乖乖將手絹拿出來爲自己擦汗。
“既然比試,那就會有個輸贏,要是你輸了怎麼辦?”玄煜似笑非笑的問道,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怎麼願意和凌千煙比試。
不過對方打的什麼心思凌千煙一眼就能看出來,揚起嘴角對着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手中的長劍反手放到身後,擡起腳緩緩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後,從腰間拿出一個手絹。
“以後天天爲你擦汗,如何?”
“此話當真?”玄煜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那表情裡還帶着幾分懷疑。
不過凌千煙向來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她倒是好奇如果玄煜輸了,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我自然不會說話不算數,只是你,若是輸了打算怎麼辦?”她幽幽的問了一句。
“想要爲夫輸給你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不過你既然都問了,那爲夫就隨便說一個吧,若是我輸了我就給你洗一個月的腳如何?”
玄煜這個賭注下的倒也不算驚人,但是聽在紫蘇和段祁的耳中已經足夠他們二人詫異了。只見紫蘇用着羨慕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表情倒是讓段祁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一言爲定。”凌千煙點了點頭,對於他說的這個賭注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玉足輕點往後面退了兩步,手中的長劍轉動了兩下之後指向玄煜。
卻見他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一邊,“刀劍無眼,我們還是比一下拳腳吧,否則不小心傷到你,那我可就罪無可恕了。”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凌千煙點了點頭同樣將長劍扔到了一邊,對着他笑了笑露出個挑釁的目光。
二人就這麼面對面看着,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誰率先動手,髮絲輕輕擺動着,無形間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
段祁拉着紫蘇小心的往後面退了兩步,他們彷彿已經感覺到了,要不了多久二人就會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搏動。
不過等了半天二人依舊沒有動彈,額角滲出的汗珠卻變得十分明顯。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紫蘇探着腦袋小心的問了一句,表情裡還帶着幾分錯愕。
她實在是有些看不懂這兩個人,要說是比試那應該早就動手了纔是,可偏偏卻一直這麼站着,但若是不比試也應該動兩下才是。
越是這麼想着她這心裡便愈發的疑惑,擡起腳小心的朝着他們那個方向走了一步,不過一步剛剛邁出去便被段祁拽了過來。
“不要過去,他們那是在比定力,現在過去會讓二人之間形成的氣勢破壞,很有可能兩個人都會受傷。”
段祁沉聲說了一句,不過紫蘇卻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唯一能清楚的便是如果過去了凌千煙會受到傷害。
連忙將腳收了回來,有些慶幸的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好在自己沒有過去,否則就鑄成大錯了。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二人背後響起。
只見紫蘇驚了一下,連忙縮到段祁懷裡,回頭看了眼發現來的人是業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下次出現能不能有點動靜,這樣神出鬼沒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紫蘇不滿的說了一句,而後從段祁的懷裡走了出來。
看她的樣子倒是嚇得不輕。
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讓紫蘇瞬間用着背脊發冷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只聽他說道:“那是因爲你實力太弱,既然是段祁的女人就應該要學點拳腳功夫防身,不然日後只會拖累到他。”
聽到這裡話紫蘇的表情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之前的怪罪之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失落。
業方纔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段祁在攝政王身邊,動刀是必不可少的,若是到時候自己在他身邊,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只會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