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開始朝着劉驍勇進攻,所用的全是試圖扭斷他關節的伎倆,但被劉驍勇輕鬆擺脫,又閃身到一側,在一旁觀望的圖託同時驚訝地看到莫欽坐在一側,皺着眉頭,低着頭用小刀將中槍部位的碎彈片一一挑出來——那是空尖彈,彈頭打進人體就會爆開,屬於達姆彈的一種,原本是海牙公約嚴令禁止使用的,一般中彈的人根本不會還活蹦亂跳,並且自己低着頭挑彈片的。
圖託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眼前的這批人不是軍人不說,個個都那麼怪異,立即對還在試圖殺死劉驍勇的羅夏喊道:“羅夏,住手!不要再打了!”
此時羅夏什麼都聽不進去,因爲他發現自己在劉驍勇跟前如同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一樣,不要說打倒對方,要抓到對方制住都困難,等他隨着劉驍勇轉了一圈,發現在地上的鋼刀之後有了主意,趁着劉驍勇不注意,立即撲了上去,一個翻滾拔出鋼刀,側身對着劉驍勇砍了過去。
鋼刀落下,劉驍勇輕輕側身避過,用兩根手指夾住刀柄,用力一抖,奪下鋼刀,再順勢一揮,羅夏腦袋直接與身體分離,隨後倒地身亡,遍地是血。
“一命換一命,我死了三個弟兄,還有兩條命,我很公平,再來兩個!”劉驍勇抹去鋼刀上面的鮮血,冷眼盯着滿臉恐懼的圖託。
夜叉王湊近圖託的耳邊,低聲道:“你是個不合格的指揮官,對身處的環境沒有做詳細的瞭解,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實情道出來,不要再讓你的人送死了。”
圖託咬着牙,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謊言,隨即掙扎着起來讓夜叉王給他鬆綁,自己親自對付劉驍勇。夜叉王卻按住他,示意莫欽再替另外兩人鬆綁,那兩人剛可以活動,立即就分別襲向莫欽和夜叉王兩人,但還沒有采取有效的進攻,腦袋就被劉驍勇給砍了下來,死得很乾脆。
這次圖託徹底崩潰了,掙扎着大罵,最後剩下的那個圖託手下眼睛都看直了,口中不斷地說着“魔鬼”這個單詞,看着劉驍勇把三顆頭顱提起來,擺在自己三個兄弟的屍身跟前,又用匕首在頭顱上端開了個血洞,各插了三支菸上去,算是用人頭來祭拜了他們。
劉驍勇祭拜之後,拿起鋼鏟掘坑準備掩埋弟兄的屍體,莫欽蹲在活着的那人跟前,低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馬可。”那人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隊友的頭顱之上,風輕輕吹着燃燒的香菸,少許的菸灰掉在上面,等他慢慢轉頭,發現莫欽竟然拿着一支菸遞給自己,立即嚇了一跳,向後挪動着,莫欽一把將其抓回來,把煙塞進他的口中,“在我們中國,自古以來都有個規矩,讓即將上路將死的人吃飽喝好,完成他一個小小的願望,你說吧,想吃什麼?單兵口糧還是野味?喝點什麼呢?有什麼願望?”
那人盯着莫欽,呼吸變得很急促,莫欽又笑了:“不要緊張,我不會就這麼平白無故弄死你的,還是會和他一樣……”莫欽擡手指着那三顆頭顱的位置,“哦,不好意思,是和他。”莫欽又把手指向劉驍勇,“和他一樣,與你單打獨鬥一場,你贏了,拍屁股走人,輸了,吃好喝好去見上帝,問問他人老家,今天你們的所作所爲是不是正確的,記得問清楚之後再回來告訴我一聲。”
“我們的任務是進這個地方尋找叫蜂巢的軍事基地,具體座標位置不清楚,會有一個叫齊風的人來接頭,他是中國人,情報稱是中國前特種部隊教官,他願意提供相關情報給我們,輔助我們尋找蜂巢。上面的命令是,與齊風接頭的過程中,遭遇所有的人都不能留下活口,處理掉之後僞裝成爲是中**隊所爲。”那個活着的士兵盯着莫欽,一股腦將所有的實情都道了出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只有頭兒才知道。”
莫欽使勁點了點頭,摸着那人的臉,又伸出手指掐了掐他:“你看,早點說不是就可以避免流血了嗎?”
一側的圖託還在掙扎着叫嚷着叫那人閉嘴,等那人說完之後,他像泄了氣的球一樣癱在那一動不動,眼睛盯着地上已經快被曬乾的鮮血,腦子中一片空白。
夜叉王看着所繳獲的武器,武器裝備清一色全是解放軍的制式武器,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與那人所說一樣,如果這裡的人屍體被發現了,不管是現場留下的痕跡,還是體內的彈頭都會讓人誤以爲是駐地部隊乾的。
莫欽擡眼看着雅丹羣外面道:“你們是怎麼來的?”
“空中!超高空空降,空降的裝備我們已經掩埋了。”馬可趕緊實話實說,“我們這次的任務代號叫‘滅蜂’。”
夜叉王仰頭看着天空,知道他們採取的方式應該與自己當初去尼泊爾鐵翼山脈一樣,問道:“你們和接頭的人集合地點在什麼位置?把座標給我。”
“朝西南方向前進五公里,有一處河牀,河牀南面有一座荒廢的古城,那裡就是我們的接頭地點。”馬可繼續回答。
“你們還有多少人?”莫欽問,擡手給胡順唐等人比劃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加快速度,他們必須馬上出發了。
“後續會派出英國、法國、德國、以色列的特種部隊,我知道的全都說完了。”馬可點着頭,說完見莫欽沒反應,立即重複了一遍。
趕着八匹駱駝走來的胡順唐等人,示意莫欽、夜叉王可以離開,拆下圖託、馬可等人的武器裝備,又將彈夾給一一收走的夜叉王提着東西爬上駱駝離開雅丹羣,走出十來米之後,夜叉王才反手扔了一支匕首插在圖託和馬可的跟前,兩人誰都沒有動,只是盯着胡順唐等人走遠,消失在雅丹羣之外,這才慢慢挪動着身子到匕首前。
圖託好不容易割斷了繩索,抓起匕首準備給馬可鬆綁的時候,卻聽到清脆的武器上膛聲,他的身體一下僵硬了,誤以爲夜叉王、莫欽等人反悔回來要幹掉他們,但是一扭頭卻發現幾座雅丹後方站着十來個手持各式武器的武裝人員,很明顯他們和胡順唐等人不是一夥的。
爲首的人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蒼老的臉來——齊風。
齊風提着槍朝着圖託走過去,邊走邊做了自我介紹,隨後將手槍塞進圖託的手中,握住他的手抵住馬可的眼睛:“對付怕死的叛徒不能手軟,否則不能服衆。”說完,齊風的手指稍微用力,在馬可的求饒聲中槍響了,那顆空尖彈射入他的腦袋中,然後裂開,馬可的半個腦袋給轟沒了。
齊風鬆手,嘆了口氣,但將槍留給了圖託,又道:“還好我算準了事情沒那麼順利,所以繞了個圈子,先來接應你們,要是還在原地等着,估計就會被他們給包了餃子,別看我還有十來個人,但這些人都是我花錢買來的,雖然個個心狠手辣,裝備精良,但不用腦子的話,對付先前折磨你們的人,勝算是負數,你也看見了吧?”
圖託盯着馬可的屍體半天不說話,齊風笑了笑,揮手將一個瘦高個,提着一支五六式突擊步槍,脖子周圍還有一圈太陽紋身的傢伙給叫了過來,介紹道:“這是我現在的副手,叫巴尚。沙旺西,你叫他巴尚就行了……巴尚,他叫圖託,美國人,這一筆買賣做完,你們在泰國犯下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好好合作!”
圖託此時冷靜下來,卻沒有去理睬已經伸出手來的巴尚,只是看着齊風道:“他是毒販,fbi懸賞五百萬的毒販。”
巴尚冷笑了一聲,抱着槍轉身離開,齊風將手搭在圖託的肩頭,帶着他朝前慢慢走着:“他不是毒販,他只是給毒販提供安保服務,幫他們護送下車隊、馬隊之類的,他也是軍人,以前是泰國藍帽子特種部隊的成員,後來呢因爲缺錢幫人運送過一次毒品,被發現後除名,被迫做些犯法的事情……你不理解是嗎?”齊風笑眯眯地將圖託的身體扭轉,朝着被殺的劉驍勇三個手下的墳前,“你現在理解了吧?你他真的認爲自己很清白?自己沒犯法?自己是好人?別天真了,你是成年人了,你孩子都十來歲了,要是有一天你的兒子問你,爸爸呀爸爸,爲什麼你要殺那幾個無辜的人呢?你怎麼回答?”
圖託推開齊風,朝前走着,只扔下一句話:“走吧。”
齊風深吸一口氣,扭頭看着後面的巴尚,揮動了下手指,示意巴尚跟着他們出發。
前方較遠處,騎着駱駝的胡順唐等人,邊走邊檢查着劉驍勇準備的那些個所謂的武器,夜叉王從其中拿出一支akm,自己背好,知道這種時候不喜歡用槍也沒有辦法,隨後又拿出一支56式半自動步槍扔給魏玄宇,魏玄宇拿在手中,皺緊眉頭問:“沒有自動武器嗎?”
夜叉王擡眼看着他:“問劉爺去。”
魏玄宇提着槍,拍着駱駝跑到前方與劉驍勇並行,將步槍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這是什麼意思?”
“槍啊!”劉驍勇平淡地回答。
此時莫欽也拍馬趕上來,拿着一支裝有瞄準鏡的莫辛納幹步槍問:“劉爺,你家開博物館的?”一側的葬青衣饒有興趣地拿着手中的m1卡賓槍摸索着,莫欽側頭看了一眼指着又道,“這些玩意兒你都是從哪兒弄來的?還能用嗎?就這些步槍,稍遠點,別人穿了防彈衣都打不透。”
劉驍勇嘆了一口氣,從自己口袋中摸出一支五四式手槍,晃了晃道:“這個要嗎?那支ak是我能找到最好的武器了,古科學部一下令,讓我出裝備出物資出武器,我上哪兒找去?這些東西都是當年這裡的百姓刨地的時候刨出來的,還有些是民兵的玩意兒,若不是這麼多年我保養得好,現在我們都是赤手空拳,充其量一人有一把刀,知足者常樂。”
“這個詹王八,真他摳門呀!”魏玄宇完全不會用手中的武器,夜叉王和莫欽無奈只得邊走邊向他們講解。
胡順唐拒絕了使用武器,說自己用棺材釘就夠了,隨後道:“現在這個局勢,詹天涯是想幫咱們都不行,出了齊風這檔子事,肯定都在清查,曾經與齊風關係密切的人說不定都被帶回去審查了,詹天涯要是再給我們提供武器,他也得被關起來,劉爺說得對,知足吧,往前走,先想辦法抓到齊風再說,不過呢……”胡順唐扭頭看着身後的大漠,“齊風這個狡猾的傢伙,應該不會傻到坐以待斃等着我們去抓,古科學部、尖端技術局加上其他部門都暫時沒有捕獲他,單憑我們,恐怕沒那麼簡單。”
夜叉王檢查完槍械,教完葬青衣簡單的使用方法後說:“他們抓不到,也許是因爲他們暫時不想抓,有其他的理由,齊風有機會但是沒有對我們下手,原因太簡單了,這傢伙肯定也是盯上了八物冥器吧,因爲只有那些東西可以改變輪迴,正常來說,其他國家介入,也是爲了那個,都想知道未來自己的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能改變則改變,不能改變也不能讓其他國家改變。”
胡順唐點頭,沉默了一陣後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詹天涯那邊是怎麼打算的。”
……
酒泉基地,那幢牆厚五米的水泥建築之中,詹天涯坐在那,聽着被抓來那五個人一一彙報着關於與齊風在一起做的所有事情,隔壁房間內,安全局和總參情報部的人靜靜地聽着,面無表情,不過手心中都是汗,房間中空調製冷開到最大都無法抑制他們身上的汗水滾着滲出來。
許久,詹天涯開門出來,揮手示意把那些人帶走,自己則站在窗口,用手敲着窗戶落下的防彈鋼板,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隔壁房間的五個人走了出來,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西服的男子示意其他人回去,自己則徑直走到詹天涯跟前來,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遞給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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