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反常。以前的你不會這樣說的」
「那麼,討厭我就好」
「以前也不會這樣說的!」
越來越吃驚的莉迪雅轉身背向他。抓住想要走的莉迪雅。回過頭的她看起來快哭了。
「放手,會變得討厭你的」
「以前的你也不會這樣說」
焦躁和喜愛混在一起,隨著那奇妙的感情拉靠近來並用力的抱緊著。
「…我們在吵架呢」
困惑、抵抗般的她的身體僵硬著。
「啊~沒有像你這樣的倔強的女人」
莉迪雅生氣般的鼓起臉頰。
「也沒有像你這樣任性的人呢」
「…喜歡」
愛德格更用力抱緊莉迪雅。
殺了這個女人。
王子的話語不知從哪浮現上來。就算是從愛德格自己體內傳來的,他努力的趕緊將那感覺逐出。
王子最近很少暴動著,也沒讓愛德格夢見惡夢,也沒喊叫著。但比起之前更讓愛德格感覺到自己裡面有那個存在著。
愛德格經常感受到王子的感情、言語。
真的自己們已經漸漸變爲一體了吧。
愛德格將王子壓抑、支配著。奪走那個力量。然後王子說。
雖然我想要保持原本的我,但看來只能變成你了。
王子的自我消失,愛德格自己本身變成真正的王子。在腦中抹過這種預感。
就像要彌補那脆弱憎恨的感情般,流進那沒有理由的就想破壞的衝動。這是王子持有的東西。但是不是他的記憶也不是他的感情,而就像是愛德格本身自己的涌流出來般。
那個女人是你的敵人。
不對,是心愛的人。
說什麼愛?在笑的是王子嗎。
「很喜歡」
想弄壞般。
「倔強的…女人?」
莉迪雅訝異的擡頭看著有些混亂的愛德格。
「就算你討厭我」
那個女人一定會背叛你。然後跟預言者結婚殺了你。
即使如此愛德格仍然說自己是愛著莉迪雅的給自己聽。
但是這個感情如果消失的話。或者只要失去一點平衡的話,就會對莉迪雅怎樣的樣子。
"你必須前往妖精國″
"在那裡葬送預言者跟那個未婚妻吧″
不禁浮現王子記憶中的情景。
看著還是嬰兒的災難王子男人。
腦中浮現看不見臉的姿態。告訴意義頗深的話語後,背後的光降下來的一瞬間稍微閃入斗篷裡。
瞄到一撇鮮豔的紅髮。
達內爾?
不,還是隻有髮色像而已?
但是…
突然感到暈眩。
「愛德格!」
雖然愛德格放開莉迪雅靠著旁邊枯萎的樹木,但那臉色漸漸蒼白連站立著也不行。
災難王子出現了。
聚集在一起的梅洛歐們七嘴八舌的講著王子。
從岩石後偷看這樣子的尼可正好帶著雷溫著雅美回到梅洛歐的村莊。而格魯比在到附近時還一起確說不想被梅洛歐發現就不知去向了。
「被知道愛德格大人就是王子了吧」
雷溫擔心的說,看來就是如此。
在尼可們所在的巖場下方,海浪拍打上之處來聚集著梅洛歐的士兵們。
因爲日落這附近變暗了但海中有什麼在發光著。變得像玉一般聚集著,從下方照亮著巖場。那亮度朦朧的傳遞著,在可以看到對方的臉般的距離,本是青騎士伯爵家梅洛歐們的集會帶著高昂的感覺。
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莉迪雅和愛德格也都從這裡逃出來的樣子。愛德格跟操控妖犬的男人逃亡,莉迪雅也被那個男人帶走了樣子。
「是悠裡西斯吧」
傾聽著對話的雅美說。
「啊啊~兩個人都不在了嗎?要怎樣做,雷溫」
「去尋找這兩位」
「但是這樣下去,梅洛歐們就會決定去追愛德格大人的」
其中一人叫著打倒王子。周圍的梅洛歐們也表示同意,從現在開始要戰爭般的感覺。
在這中心有一個女梅洛歐進來。是尼可也看過的捲髮的黑髮女子叫大家要冷靜。
「莉迪雅並不壞。她是善良妖精的妖精博士啊。從心裡想著要保護伊普拉傑魯的」
「她是釋放我的梅洛歐。看來很相信莉迪雅的事情呢?」
「至少看來不會加害於莉迪雅小姐的樣子」
尼可們小聲的交談,並注意著集會的樣子。
「但那是王子的妻子吧?」
「正因如此,她的話就能阻止王子」
「阻止也沒意義。只要王子存在著,龍的力量就會增強」
「必須在接近大樹前抓到才行」
「但是有操控黑妖犬的在。在遠離海邊的場所不是我們在行的」
「就算在內陸,只要在太陽下黑妖犬也沒辦法有什麼大動作。我們也能戰鬥吧」
「不,在邪惡妖精的魔力日漸增強的伊普拉傑魯的太陽光很弱」
雖然大家爭論著意見,但對於打倒王子的想法沒變。
「先追上去吧。潔特,帶路」
看來早早做出結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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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可沒辦法這樣不動著,什麼沒想的從岩石後面跑出來。
「給我等等,梅洛歐們!」
被梅洛歐們一同注視著。尼可有些畏縮,抓緊著雷溫上衣的一角。
尼可從石階上下來看到後面雷溫卻時提著燈過來鬆了口氣。當然雅美也跟在這後面。
「你是…莉迪雅的妖精貓。回來了嗎?那兩個人是?」
女梅洛歐發現尼可像是要迎接般往這前進。
「莉迪雅的朋友們啊。吶,大家。不要去追莉迪雅」
「我們是要追王子」
「愛德格大人不是王子。是青騎士伯爵」
雖然雷溫主張著,當然梅洛歐們不認同,
「應該要有著伯爵家的血緣的,沒辦法感受到那邪惡妖精魔力的男人上感受到」
「只是偷了伯爵家的劍的盜賊吧」
「等等,不管伯爵,莉迪雅是預言者的未婚妻」
想要一掃這不利的空氣,尼可衝動的說出來。
「預言者?馬齊魯家的?」
比想像中梅洛歐們更**。
「爲了打倒王子,從馬齊魯家出現的救世主的未婚妻?」
「是啊。知道的話就好說了。就是因爲這樣,不要加害於莉迪雅。她的行動是爲著善良妖精的」
「那麼預言者呢?在哪裡?」
這個呢的很偉大似的尼可抱著胳膊著急著想。畢竟關於預言者,尼可不知道事情多的是。但是最近,尼可微微的感受到。
預言者真的是預言未來的事情吧?
就算關於未來得到了怎樣的印象,一使其變成了言詞就意思改變著。未來就像流雲般沒法抓住。即使如此故意留下預言的他是想要用預言這個型態,是不是隻想要將那個血石所蘊含的東西留下來吧。
「總之給我聽好。馬齊魯家的預言者爲了將來留下預言的吧?但不知道那正確的內容。正確來說,只是交託了什麼給預言者的未婚妻這個立場的人」
雖然只是無意義用偉大般態度尼可,梅洛歐們看來沒有感到疑問,老老實實著聽著。
「預言者本身在很早前就死了吧?
雖然不知道復活什麼的,我覺得重要的是未婚妻的那一方。所以可以守護著莉迪雅的行動嗎?」
「她是王子的妻子這件事,跟預言沒有關係嗎?」
「大概預言者也沒想像過這種事。如果預言者知道將會發生的事情的話,那王子何時何地出現都應該知道的。不是沒做暗殺之類的嗎」
「那麼預言也會變成無意義的喔」
「不是無意義喔。像大家傳達著有打倒王子的可能性這件事。正是這樣,莉迪雅會實現這個可能性的。爲了守護重要的人」
即使莉迪雅知道吃下血石這件事,也不放棄愛著伯爵。
如果是預言者的未婚妻的話,在接受這個事實以上還想在伯爵身邊。
「叫我們什麼也不做?」
「如果讓大樹枯萎了也?」
這關係著這島嶼的命運。沒這麼簡單就聽突然出現貓的話吧。
「不是開玩笑的,大家走了!」
一人發出聲來,而贊同的集團跟著走。尼可們已經沒有停止的辦法了。但是也還有些迷惘著留在原處的梅洛歐們在。
雖然他們吵鬧的爭論著意見卻突然間止住嘴了。
從他們的視線那方看去,年老的梅洛歐坐在轎子上被這樣運過來。有人說「長老」
青白光耀的鱗片包起的身體裡有著像體毛般的藻物生長著。彩色的貝殼是頭飾,魚的骨頭是手杖,是很有威嚴的風貌。
從被放在岩石上的轎子他慢慢站起來。鰭像花般的搖晃著。
「在沒有伯爵家的人類存在以上,我們根本沒有防治大樹枯萎的方法。就算打倒王子,不會改變邪惡妖精的魔力在開始蔓延流動」
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我們妖精族不能夠引起能夠改變這流動的變化。正因爲只有人類才能夠改變,所以我們纔會期待預言者的。如果那個妖精博士是那個未婚妻的話,也只能寄託她了」
沒有人反對長老的話語。
將拿起來的劍、槍放下,一個人又一個人從巖場消失。
「長老,有打算去追並抓先走的他們的人在」
「能帶回來嗎?」
「因爲很衝動著」
「帶著較厲害的人去」
只要能阻止一部份的暴動的話,看來是不會加害於莉迪雅的樣子。總之鬆口氣的尼可,抓著雷溫的腳。雷溫爲了尼可站直不動著向著女梅洛歐說。
「有一個忠告。如果看到紅髮的人類的話請注意其動向。是帶著小提琴盒的男人」
她非常在意般皺起眉間。
「爲何?」
「雖然是雙胞胎,而那哥哥那方是我我們不知道的人物。卻裝成弟弟的樣子,可疑著行動著」
「弟弟不是敵人嗎?」
「至少對你們而言」
「雙胞胎?」
就像無法不聽般的,這時長老插嘴了。扶著手杖緩慢的走過來。
「雙胞胎是不吉的」
「爲什麼呢?」
「最後的青騎士伯爵,葛拉蒂絲大人留下說要注意雙胞胎」
然後長老想了想又開口說。
「那個男人身邊有蛇嗎?」
像蛇之類的突然的話語,雖然雷溫歪著頭,尼可「啊」的一聲。
「我有看到大大的蛋。感覺很不舒服、有毒般的顏色的蛋,看起是像是爬蟲類的蛋的樣子。那個是達內爾的…不,大概是哥哥的小提琴盒裡的。剛覺得奇怪,然後就被推下船了」
「長老,那個是蛇的蛋…」
「也許是」
「就因爲尼可先生髮現這個,才被僞裝成達內爾的哥哥給加害了吧」
尼可對雷溫說的話點頭。
「那個蛇是邪惡妖精吧。可以自由變成蛇變成蛋嗎?」
「詳細的不清楚應該是能吧」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
看著詢問的尼可,長老大大的眼睛變得跟線一般細小。
「也許是對伊普拉傑魯更危險的存在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