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好詩,就是這個羣玉山和瑤臺又在哪裡,她怎麼都沒有聽過呢。
文萱公主重新戴上輕紗,看着漸漸回過神來的蘇藍,本着不恥下問的精神開口詢問,也是問出了衆人心裡的問題。
“蘇公子,不知道這個羣玉山和瑤臺是哪裡,本公主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蘇藍戀戀不捨的回味着文萱公主那絕美的面容,有些漫不經心的答到:“羣玉山和瑤臺是西王母的居所,不在這個世界,你當然不知道。”
瞬間全場寂靜,蘇藍也是幡然醒悟,反應到自己是說錯了話,連忙出聲糾正。
“我的意思是在仙界,嗯……西王母是我臆想出來的完美女神,而她的居所瑤臺就坐落在羣玉山中。”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蘇藍臆想出來的,怪不得他們都沒有聽說過,就連文萱公主也是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只不過全場只有一個人的臉色變了,是太子永成。
當他聽蘇藍說出“不在這個世界的時候”,眼神突然就變的深邃了起來,只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文萱謝過蘇公子贈詩,助蘇公子往後的仕途越來越順。”
文萱公主微微作揖,拿起一杯酒對着蘇藍一飲而盡,隨後就又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文會散盡期間,蘇藍都一直在和秦子曉聊着天,直到最後一刻,蘇藍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秦子曉是對自己有了興趣啊,但可惜蘇藍對她卻沒有。
到也不是說一點都沒有,只是在他看到文萱公主的真容後,突然覺得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什麼人是比她更美麗的了。
如果有,那肯定是在仙界!
一天無事,蘇藍開始查閱一些在市面上流行較爲廣泛的修行之法,畢竟誰也不知道老騙子什麼時候會醒。
一旦到蘇藍都壽終正寢了老騙子都不見甦醒,那他豈不是真的就是瀟灑走一回了?
所以說,人還是得靠自己才行,靠別人永遠都靠不住,尤其是這種老騙子。
可惜市面上流行的那些修行之法都比較深奧,其中的一些關鍵術語他連聽都沒聽過,就算是想詢問別人一時之間也無人可問。
蘇府裡除了蘇天一人是修煉者外,其餘人都不會修行。
至於大項王朝裡的修煉者倒是很多,可惜這些人一般都進不了內城,而且就算人家知道這些專業術語代表的是什麼,換句話說,他們爲什麼要告訴你?
憑什麼要告訴你?難不成就因爲你是蘇首輔的嫡長子?
抱歉,他們還真不吃那一套!在這個世界上,修煉者要大於凡人,哪怕你是大項王朝位高權重的首輔大人,人家不鳥你照樣不鳥你。
實在得罪的狠了,大不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天高地闊的哪裡不能任鳥飛?
“唉,愁啊!怎麼才能正式踏入修行啊?”
躺在房頂之上,蘇藍望着滿天的繁星很是惆悵。
往常讀那些玄幻小說的時候,裡面的主角都是奇遇不斷,升級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那時候他就在想,只要自己穿越了,那肯定也會是主角,肯定也會和這些人一樣,奇遇連連,開着外掛一路狂升級。
結果真輪到他了,蘇藍這才發現,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有時候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是主角?
又或者說其實還有另一個穿越者,而他纔是主角不成?
結果越想越鬱悶的蘇藍就這麼在房頂上給睡着了,一覺睡到了天亮,直到被人給吵醒。
那是第二天一大早,黃林火急火燎的來到了蘇府,一路小跑都不帶停的來到了蘇藍的臥室前,嚷着個大嗓門嚎啕大哭。
“蘇藍你個王八蛋啊!昨天文萱公主居然在文會上爲了讓你作詩,都將自己的面紗給摘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也不喊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兄弟了……咦,人呢?”
坐在房頂上的蘇藍饒有興趣的看着假惺惺哭泣的黃林,結果就看到他哭着哭着進了房間,然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阿悠,你家少爺呢?”
黃林又返身出來,拉住了正在給蘇藍打洗臉水的阿悠。
阿悠雙手端着洗臉盆,用眼神瞥了瞥屋頂,黃林瞭然,往大院裡退了退,看見了坐在房頂笑眯眯的蘇藍,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蘇藍,枉我還把你當兄弟,結果你都不告訴我昨天的文會文萱公主也會來!”
“我哪知道啊,我也是昨天去了之後才發現的,我都已經派人去通知你了,可是你家裡人說你沒在家,不知道去了哪裡,沒辦法我的人就只能回來了。”
蘇藍隨口胡謅着,按照他對黃林的熟悉,這貨從前天的文會散了之後肯定就沒再回過家,應該一直都留宿在各個青樓之間,所以自己胡謅肯定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是正確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句話後,黃林很是狐疑看了幾眼他,不過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你不會就是專程跑過來給我哭訴的吧?”
看着他終於相信了自己,蘇藍這才臉色古怪的問到。
“啊……哈,哪有,我就是來看看阿悠,畢竟很久都沒見過她了,好像又長漂亮了啊。”
黃林有些心虛的爲自己找了個藉口,只不過他這個藉口多少有些彆扭。
“哦?是嗎?”
蘇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如果我記得沒錯,前天你好像就來過我家吧,難道當時沒見到阿悠?”
“啊?有嘛?沒有吧,我不記得了。”
黃林開始裝傻充愣,看的蘇藍都佩服不已。
論裝傻子,在蘇藍心目中黃林絕對是排在第二位的。
什麼,你問第一位是誰?那肯定是艾倫了,除了他別無人選!
“那什麼,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等會記得去文會啊。”
說完不等蘇藍迴應,就又邁着小碎步跑了出去,走的甚是倉促。
“少爺,快下來洗臉,小心別摔着了。”
黃林剛走不久,阿悠就站在了院子裡,對着房頂的蘇藍喊到,還不忘叮囑他要小心一點。
洗了把臉去往餐廳吃過早飯,蘇藍開始了無所事事的一天。
反正這幾天翰林院他是不打算去了,之前他可是將宋應元給得罪慘了,現在翰林院裡那些跟宋應元關係好的人肯定在憋着勁準備讓他好看,自己回去說不定就是撞到了槍口上。
而且以宋應元那小人脾性,事後緩過來後肯定又會去報告給大學士,而以他對唐悲秋唐大學士的認知,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被叫去一頓批評,然後再說着什麼同學之間要相互尊重,互幫互助的話。
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了,所以最近幾天他都不打算去翰林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