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諾叩星人的這種技術我是深有體會的。
既然他們連我們的小飛船這樣的強大的信號波段都能做到干擾,更不用說張成的那個防護服了。
說到底,圖諾叩星人對張成還是不信任或者說是還在威脅着張成。
那就又回到了我們最初的設想之中了。
問題是,我們也無法知道圖諾叩星人倚仗什麼讓張成這麼乖乖聽話。
莫非……
我忽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
圖諾叩星人由於體型的巨大差異,所以容易被飛船內部系統甄別,而張成穿上防護服,無論是外形或是操作手法是和歐兒安人一模一樣。
那麼就是說,飛船內系統智能是對張成認可的。
那麼圖諾叩星人就可以利用這些來完全操控飛船了。
而張成就是作爲引擎一般都存在。
回頭過來還是那個疑惑,既然圖諾叩星人不具有意識控制的科技手段,那麼他們是憑藉什麼讓張成這麼乖乖聽話甘心情願的充當引擎的存在呢?
那麼要想弄明白一切就必須弄清楚這樣的一個原因了。
於是我琢磨是不是利用米其尼人在圖諾叩星球建立的間諜網絡再次潛入圖諾叩星球,去打探關於張成的一切。
還不等我的想法趨於成熟,可諾艦長再次連線了我。
向我遞交了另外一個消息。
圖諾叩機甲正在米其尼恆星系外圍的隕石地帶進行集結。
現在已經形成了進攻的態勢。
據圖諾叩傳來的可靠消息,這次圖諾叩機甲運用了80%的圖諾叩機甲軍的力量,要一舉拿下米其尼星,主要就是要消滅我這支歐兒安的飛船力量對他們造成的最大威脅。
看來這一場戰爭我們是難逃其咎了。
這一段時間,除了太過於對張成的關注,還要面對不斷以拜訪爲名的米其尼人,幾乎忽略了外界這些動向。
依稀記得木魚石曾經和我說過留守的小飛船也偵測到了這些訊息,想着畢竟這裡是米其尼的地盤而忽略了。
經過可諾艦長神色凝重的介紹我才重視了圖諾叩機甲的這樣一個動向。
於是在接受可諾艦長邀請我參與作戰會議部署之前,我還是讓木魚石將我們獲取的資料以星象圖的樣子展現了出來。
星像圖上呈現的圖諾叩機甲佔據了米其尼恆星外圍一個位置,集中位置也正是米其尼恆星隕石地帶的防禦最薄弱點。
這個薄弱點的形成也是由於隕石軌跡的移動而形成的。
圖諾叩機甲在這一點的位置也是連綿悠長,後面機甲的運動位置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小飛船搜索範圍。
雖說小飛船的搜索範圍相比維利亞所在的那艘母船的搜索範圍不及30%。
但是小飛船的位置是比較接近隕石地帶的,這樣算來,圖諾叩機甲的力量集結如今已經是相當龐大了。
而且還在不斷運作集結之中。
這樣的陣型雖說可以猜測出圖諾叩機甲進攻的大致方位,卻無法猜測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並且一旦集結成功,發動進攻就如同飛射子彈一般,持續不斷的攻擊某一點。
直至擊出缺口。
缺口一旦打開,很顯然,米其尼星球就存在危險之中了。
小飛船沒有探索出關於那兩艘飛船的任何消息。
雖然如此,我也是相信,他們這樣的一個攻擊狀態,並且還有我們這樣強大的存在,至少會有一艘歐兒安飛船進行參戰的。
如果所料不錯,就是張成所駕駛的那一艘歐兒安飛船。
既然如此那就打完這一仗再做計劃吧。
也許會趁此機會和張成取得聯繫,並且採用鎖定的方式把張成強行以歐阿能量傳輸回來。
這樣既可以作爲回報幫助了米其尼人,也能將張成順利營救回來。
什麼都是浮雲,營救出來張成纔是我們的最終結果。
打定主意,便夥同米黎吉雅一起參加了米其尼聯合體星系保衛作戰會議。
每個會議參與者都要接受嚴格的審查,尤其是這樣龐大的一個會議,所以包括我和米黎吉雅,也要接受一些簡單的檢查了。
木魚石和爺爺讓我留在了飛船之內,時刻監視着圖諾叩機甲的一舉一動。
主要是監測關於那兩艘飛船的動向。
畢竟母船距離我們非常遙遠,雖然也能隱約偵測到這裡的情況,但是不會太過詳細,數據也會因爲時間或是其他因素的影響而失真。
當然,我也讓維利亞在保證自身安全以及隱秘的情況下慢慢向我們靠攏。
經過一系列盤查之後,身份確認,我和米黎吉雅也就堂而皇之的坐在議事大廳**臺的位置了。
會議也在我們到來之後開始舉行。
會議議題分兩種,一種是那裡作爲重點防禦,怎麼防禦。
一種是誰來擔當主防禦的統帥。
這些我都不太懂,當然也是聽的雲山霧罩,索然無味了,甚至後悔過來參加會議。
直到可諾艦長提出另外一種防禦計劃。
那就是以毒攻毒以牙還牙。
可諾艦長的主張是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圖諾叩星人集全球之力大舉進犯,那麼他的防禦也會因爲人手不足而出現漏洞。
派遣一隻部隊進行攻擊,就必然會逼迫圖諾叩艦隊回防,這樣就會減少防禦方面的壓力。
另外,可諾艦長通過一些數據分析,在圖諾叩星系的隕石地帶,再過六天,還有一個防禦漏洞出現,這個漏洞很小,存在時間短,僅有不足三天的時間。
平時沒有機會突破,如今,圖諾叩艦隊大舉進攻,那麼這個漏洞就會防禦鬆懈,剩餘力量已經不足以彌補這個漏洞的。
這樣,憑可諾艦長的能力完全可以順利突破。
有人提出質疑說:“圖諾叩還有兩艘飛船,即便是派遣出來一艘留有一艘,那麼也是我們突擊機甲難以突破的。”
可諾艦長據此提出了他最後的倚仗,說,實在不行就動用夸克同化彈。
可諾艦長提出這個武器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估計,除了我之外,在座的每個人都對這種武器的傷害以及波及面積深有體會的。
還是有人擔心說:“如果在圖諾叩星系隕石地帶就使用夸克同化彈的話,恐怕,我們連撤離的這裡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諾艦長回答到:“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不會使用這種武器,一旦使用,我們至少應該有機會比圖諾叩星人更有機會在這個區域形成星域荒漠之前撤離出這個區域。”
隨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沒有人再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的我嘗試着說到:“如果這個武器傷害力或者說利大於弊的話,是不是有我來協助進行攻擊更好一些?”
可諾艦長說道:“據可靠消息,之所以他們明明知道有閣下率領飛船在此駐守依然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攻擊,就是因爲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熟練的掌控飛機的攻擊技能了。”
“毫不誇張的說,現如今,已經不是前些日子的那副狀態了,當時之所以對你們很憚忌就是因爲你們的同類,哦,或者說是你們的背叛者也不能熟練的掌握飛船技能,現如今,只有短短几天的練習,現如今他已經全部掌握了這些技能。”
我點點頭,但是可諾艦長不知道的是,張成並非是我們的背叛者。
可諾艦長繼續說道:“也正是這樣,他們才怕夜長夢多,唯恐我們憑藉你們的能力取得戰場上的優勢,故此才先下手爲強,企圖截獲你們或趁此完全消滅我們。”
隨後,可諾艦長語調明顯高亢了,說:“作爲最高的統帥,安農總統不會答應,我們也不會答應,作爲米其尼每一個物種都不會答應,我們要反抗,要粉碎他們的美夢,要還給他們最銘刻於心的教訓。”
“所以,我們要全民全物種都要團結一心,抵禦外侵,不惜代價,保衛米其尼!”
再可諾艦長很有鼓動力的語氣之下,全體指戰員也是情緒激昂,隨後跟着喊起口號,“團結一心抵禦外侵,不惜代價保衛米其尼……”
連是我,也在這種羣情激昂的氛圍裡也是鬥志滿滿的了。
會議最後做出決定,採用了可諾艦長提出的攻擊性防禦的方法,把戰火引領到圖諾叩星系。
可諾艦長同時還宣稱,如果沒有必要不會採用夸克同化彈的進攻方案。
而且這個宣稱還要通過網絡大肆宣傳。
這樣至少會給圖諾叩星人一個心理上的壓力。
這種情況下,圖諾叩星人還要一意孤行的話,米其尼人就不得不採用同歸於盡的戰鬥方法了。
那就是無論任何戰場,米其尼人都會在最後時刻啓動夸克同化彈。
這個決定連我這種局外人都感覺不寒而慄。
而我的任務是伺機待動。
這個任務還是我主動提出的。
因爲我的目標是營救張成。
即便是他們全部啓用夸克同化彈同歸於盡的方法,在這之前我必須將張成營救出來。
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和他們一起殉葬。
營救張成,就必須時刻關注那兩艘歐兒安不在編號的飛船。
無論是那一艘歐兒安飛船,都有可能有張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