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包括郭一曉都看不懂他在做什麼,而且喊出的聲音防護服裡面的設備也沒有翻譯過來,不懂什麼意思。
接下來,後面兩位郭一曉的姐姐和媽媽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並且高呼“呼嗚~”
鑑於剛纔那個險些露出馬腳的問題,此時我也不敢貿然去問了,只好傻傻的望着他們。
原本以爲他們嗚呼完了還會和我們聊些什麼,這樣我們也可以進一步瞭解一些我們還不熟悉的東西。不料他們嗚呼之後,竟然退了出去,而且還是身體向後,一路倒退着很恭敬的退了出去的。
我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最後都看了郭一曉。
郭一曉急忙小聲說到:“別問我,我也不懂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麼了?”
見我們還是望着她,誰也不說話,郭一曉繼續說:“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開始就感覺熟悉,還很親切,然後,我看見那個人就認定她是我的娘,而且還認定旁邊站着的就是我二姐勃利柏溪,當時我就感覺特別的委屈,真的壓抑不住了,特別特別的委屈。”
我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要是郭一曉知道答案,早就會最先告訴我們了,低下頭,都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周舒婷突然自言自語的說:“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有靈魂的存在?這個普特普特被祭祀後靈魂擺渡然後附貼到了曉曉身上,然後就……”似乎感覺自己也想不通了,就停頓了下來,繼續沿着自己的思路思索。
張成說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到我家,原本的家不要我們了,卻無端的在這裡曉曉找到一個家來,是不是以後我們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張成的思維方式似乎抓住了事情的根源,我們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張成有點緊張,說:“我也是瞎猜的,你看關鑫,他的家在歐兒安星球,郭一曉的家在這裡,我只是想,以後我和周舒婷是不是也有個星球屬於我們的呢?”
說實話,我也沒有任何思路,只是感覺張成的的思考似乎也很在理,但是又感覺不像事情的真相,我雖然也在地球長大,但是我是我母親爲了逃避大系統的偵測被迫在地球孕育了我,而郭一曉卻是被木魚石強制帶入飛船的。
然後再回去,地球上原有的家竟然沒有她了,更難以解釋的是,明明防護服都是一起臨時改制的,相貌也是方便僞裝憑空捏造出來的,那爲什麼郭一曉這裡的母親竟然能一眼就認出郭一曉來呢?
我的疑問又讓大家陷入沉思。
“除了靈魂穿越,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周舒婷還是堅持她的看法。
在沒有找到更合理的說法之前,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可靠的了,而且,郭一曉得病那年也剛好六七歲的年紀也和這邊的普特普特被祭祀時的年齡相當,至於爲什麼這邊的普特普特才十二歲,而郭一曉的實際年齡和我相當的問題,我們猜想,屬於時間穿越,這麼老遠的距離,如果不掌握點時間穿越的技術,也穿不過去。
沒有更好的思路,我們也只能暫時相信周舒婷的靈魂說了,雖然有點自欺欺人,但也比把自己困死到這個坎上好受一些。
關於防護服僞裝的相貌問題,我們也是刻意的忽略掉了。
剛纔海灘上玩了半天,來到這裡又是震驚又是琢磨的,這裡的食物我們又不敢吃,此時感覺有些餓了,尤其是郭一曉,剛剛的哭泣也是發自內心的,現在數她更餓,所以我們打算找個藉口回到蛇頸龍車裡吃點東西。
蛇頸龍在這裡有個名字,原本的音實在羞澀繞口,翻譯過來是四個頭的大蟲的意思,我們都感覺不好,所以都堅持叫我們的座駕爲蛇頸龍車,這樣還有些霸氣。
我們出到屋外,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包括那個郭一曉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姐也不知去向,既然如此,先回去吃些東西再做打算吧。
只是,我們剛走到蛇頸龍車前,遠遠就看見一堆的“袋鼠人”向這裡快速走來,看到我們高呼“呼嗚~呼嗚~”人羣裡仔細辨認,我還能發現郭一曉這裡的父母都混雜在裡面,只是沒有看見那個叫勃利柏溪的二姐。
或許她也在裡面,苦於我眼界實在太拙,實在是在這些一模一樣的人裡面找不出她來。
雖然我不太相信來的這麼多人會對我們不利,但本着以防萬一的態度我們還是極快的鑽進了車裡,郭一曉還在遲疑,也被我強行拉了上來。
準備萬一不妙就讓木魚石啓動空間縫隙,給他們表演一個瞬間大挪移。
爲首的是個胖子,也是看見我們上了車,衝着我們呼嗚一聲,然後和郭一曉的那個爹一樣做了雙手交叉的那些動作,之後匍匐到了我們車前,隨後一衆“袋鼠人”也學了他的樣子匍匐在地。
口呼“呼嗚~”
看的我們一臉懵懂。
前面的木魚石這個時候說話了:“這是他們的祭祀活動中向神膜拜的行爲,他們把我們當作了他們的神靈,在這裡左前方一百公里的位置,有座海神廟,我搜索過那裡,他們和廟前的那些人的行爲一致,是在向他們的神致敬。”
木魚石的話讓我想到了我們當時迫不得已說的那些謊話,沒想到,郭一曉的爹媽竟然相信了。
郭一曉也解釋說:“這些人,都是我的族人,那個帶頭的胖子,是我們的族長。”
好在,我們有“堅定”的靈魂穿越一說,所以也就不在奇怪郭一曉會怎麼認識他們的了。
張成提議說:“要不,咱們趕緊跑吧。”
郭一曉搖搖頭,說:“雖然我知道我不屬於這裡,但是我卻不想讓我的族人感受冷落,無論是不是靈魂穿越還是靈魂附體,我感覺我都不能這麼做,否則,我會一輩子生活在自責和內疚裡,要不你們走吧,等我處理好了我會通知木大叔來接我,假如真有海神,我想我就會弄明白我爲什麼會有這裡的記憶和這裡的家了。”
說着,郭一曉走下車,躬身下去扶起了那個胖子。
郭一曉不走,我們怎麼可能走,於是我們也跟隨走下了車。
郭一曉扶起組長,然後說到:“族長大叔大嬸兒爹孃大家都起來吧,我普特普特承接不住大家的厚禮的。”
我聽的很清楚,郭一曉沒說自己是曉曉,而是說自己是普特普特。
因爲我的同音翻譯還是比較智能的,能識別名字和意思表達的區別,像曉曉,他會翻譯同音,也是曉曉,普特普特,雖然也是曉曉的意思,但是很智能的辨識出名字的表達模式,就同音翻譯過來了,由於音律的關係有些還未識別的就直接同音率翻譯,像剛剛的呼嗚~
很像我現在手機裡的某款智能翻譯軟件,但是智能程度,卻遠遠高出不知多少倍了。
“受得,受得,我們族裡能出你這樣一位能代替海神爺爺做事兒的,也是幾百年來,不,是幾千年,幾萬年,家族最大,最值得榮耀的事情了,任何禮都受得起的,受得起。”族長說着,很明顯雙手,乃至全身都有輕微的抖動,想必也是激動引起的了。
本來是一句無意中的謊言,如今卻搞的這麼隆重,此刻,我想郭一曉也是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