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成?哪個張成?不對!我們班級裡面沒有叫張成的呀?對,確認,我是這個班的主任。”
我和張成一個班,這個聲音我當然聽的出是我們班主任的聲音,可是他怎麼會說沒有張成這個人呢。
張成也懵了,有了一種我在哪,我是誰的錯覺。
周舒婷還要鬧騰,被我攔住了,我一面對着保安大叔點頭哈腰一面低聲的對他們三個說到:“這個事情沒有我們看的的那麼簡單,走我帶你們去吃飯。”
周舒婷貌似沒有明白我的話裡的意思,掏出電話,要堅持給林教授打個電話讓林教授教訓一下這門口的兩個保安。
但是接通電話的周舒婷臉色很快就難看了,按下繼續打,表情依舊。
我已經感覺出來了其中的古怪,生拉硬拽着纔講周舒婷拉離開學校的門口。
我們找了一家有包廂的飯店,飯店老闆原本也是非常熟識的,只是這次只是熱情的和我打了招呼,對之前比我還熟的張成卻表現出一種客氣的熱情,這讓張成也非常不爽,問老闆,你不認識我了?
老闆自然還是滿臉堆笑說,哈哈認識,咋能把你忘了呢?
明顯的是一套說辭,熱情裡也是透着一種陌生。
郭一曉原本就靦腆,這個時候更是低頭不語,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奇怪。”張成也是惱怒了起來,但也是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坐在了裡面。
我沒有勸他們,而是對老闆喊了幾道菜,這才坐到他們面前。
周舒婷一直在不停的撥打電話,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極爲的難受,終於,周舒婷不在撥打而是突然趴在桌面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們都不解,慌忙勸慰,怎麼了婷婷?
周舒婷抽噎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他們不要我了,嗚嗚……”
這話說的咋莫名其妙呢,我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明就裡。
“誰不要你了呀,別怕,就算全世界離開你,不是還有我來陪嗎,不哭不哭。”張成趁機趕緊大獻殷勤。
“是我外公,嗚嗚,還有,我爸,我,媽,嗚嗚”周舒婷一邊嗚咽一面說。
“怎麼可能,婷婷,你是不是搞錯了呀。”郭一曉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問。
“沒有,他們的電話都成空號了,嗚嗚嗚”周舒婷越說越是感覺委屈,乾脆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誰也勸說不了。
我也掏出了手機,找到林教授的電話,撥了過去,不久,電話便撥通了,“小關呀,你咋從醫院逃跑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呀?”林教授還是那般聲音低沉。
我明白林教授所說難言之隱指的是什麼,回答說:“放心吧林教授,一切都搞定了。”
“嗯,那就好,在你從醫院失蹤的當天,在南方一個叫成縣的地方,那邊發生過特別奇怪的現象,我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在什麼地方,我老頭子去找你,咱們分析一下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個怪物有關係。”
我知道,當然有關係,因爲飛船的啓動引起的信號波動不僅影響那裡的通訊信號,還能引起天氣的驟變,我想林教授是要和我說這些事情吧。
我沉默了片刻,說:“我去找您吧。”
“你的身體?”林教授關心的問。
我看着此刻已經慢慢止住哭泣的周舒婷問林教授。“我的身體沒事,那個林教授,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怎麼舒婷打不通您的電話呢?”
“舒婷?哪個舒婷?”林教授不解的問。
林教授的反問讓我一陣愕然。
什麼情況,林教授連自己的外孫女都不認識了?“周舒婷,您的外孫女,周舒婷呀!”
“周舒婷……”林教授彷彿在努力思考,“我外孫女?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個外孫女了呀?”
林教授的話不僅讓我呆在了原地,連因爲房間小而能陸陸續續的聽到我們講話的另外三人也是不知所措。
周舒婷更是連哭泣都不會了。
電話裡面還傳出林教授的聲音:“喂小關,你什麼時候過來提前通知我一下,我讓小濤下樓接你,喂,還在嗎,小關,喂!”
我這才轉醒過來,回答說:“沒事,不用,我和我同學一起過去。”慌張的掛了電話。
林教授嘴裡說的小濤是周舒婷的弟弟。
曼德拉效應!難道這是所謂的曼德拉效應?
曼德拉效應只是說的是一種人類大衆習慣性的錯覺,但是也沒有說連自己的至親也選擇性遺忘了嗎?
這個時候飯店老闆送菜進來,上完菜轉身就走,我一把薅住他,指着屋裡的張成問他:“老闆,你還記不記得他。”
老闆衝我笑:“記得,咋能不記得呢,以前你不是帶他來過呀。”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老闆是故意搪塞我,於是我很正色的問:“你說實話,這對我很重要。”
老闆這才搖搖頭,說:“不記得,我頭一次看見他。”
我鬆開老闆,並且送上笑臉說:“沒事,我和朋友打賭,你說實話就對了。”
老闆走了,我們都是一腦門的問號。
張成也說到:“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曼德拉效應呀?”
我回到:“曼德拉效應,或許吧,但是不能連自己最親的人也選擇性遺忘吧,要不你也給你老爸打個電話,問問還記不記得你。”我這話也是一半玩笑一半認真。
張成還真就翻出了手機,撥了出去,裡面清晰傳出系統音: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覈對後再撥!
張成按了又換了一個號碼播出去,回答的還是機械的系統音。
這次張成也無法淡定了。
我看了一眼郭一曉。
郭一曉怯怯的望着我,似乎再說,我也撥?
我點點頭。
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家裡的號碼也是空號。
這個時候張成愣愣的,看着手裡的電話有些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
果然,郭一曉的電話也是系統提示音,再打一個還是如此,郭一曉更是滿臉通紅,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老闆再次送菜上來,我們卻絲毫未動。
“這特麼什麼情況,穿越了?平行空間?”張成嘟囔着,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我此刻也是一臉我懵懂,說到,“但是我的電話可以打的通呀。”
郭一曉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說:“是不是我的手機在飛船上充電充壞了呀,因爲到現在爲止我的手機裡面的電量還是在飛船裡面充的。”
周舒婷也說:“我的也是。”
張成隨即接口:“我的也是。”
我望着他們,沉默半天,終於說到:“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