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多耽誤,辭別了路野子便直接奔聖城而去,也幸虧沒有耽誤,雖然有豐厚他們一路不停的帶着我們瞬移,但是這由旬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考驗,如果不是五個人倒班的話,只怕還真是個問題,饒是如此,這一路也走了好些天,等到了聖城的時候卻剛好趕上一場一場變故發生,正是怨胡鬼王在率衆要消滅我聖城的時候,聖城如何抵擋,怨胡鬼王的大軍還沒有趕到,就已經有許多鬼兵逃竄,能留下來的已經十不剩二三,這都是一些最忠誠的,甚至於跑的只剩下四陰將和噬魂鬼,聖城已經是要損毀的時候了,幸虧有事來這一趟,我到底是想的太簡單了。
最後帶着我們趕到的正是雷神,出現的時候就在虛空之中,好巧不巧的就出現在戰場之前,怨胡鬼王正催動鬼兵大軍要殺上來,那知道天空之中一陣電閃雷鳴,我們就出現了,或者其他人別人不認識,但是我大家都認識,噬魂鬼他們的激動,還有冤魂鬼王的震驚,場中登時大亂。
“那些鬼魂是幹嘛的?”雷神歪着頭掃了一眼冤魂鬼王,根本就沒有再看第二眼。
我陰沉着臉,心中沉不下怨氣,不由得哼了一聲:“那是敵人,是要來毀滅我聖城的。”
一句話,雷神點了點頭,便二話不說,單手一翻便是一片雷霆轟然間砸落,登時將那些鬼兵打的一片鬼哭狼嚎七零八落屁滾尿流,無千鬼兵只是一瞬間就被雷霆打的損失了一半,就連怨胡鬼王也都受了重創,一時間哪還敢待下去,只是一溜煙的領着殘兵遁走了,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雷神的手段太厲害了,除非長天鬼王出來纔可能對滴,只是另外的四人那也不是善於之輩,絕不是他着一流的可以對付的。
雖然沒有斬殺了怨胡鬼王,但是從此之後,附近的各方勢力再也不敢打聖城的主意,聖城便一直作爲一個特別的存在,這卻是我沒有想到過的,也真的借了雷神他們的光。
聖城危機一解除,我便將噬魂鬼喊到一邊,之後便安排噬魂鬼去尋找解怨石的線索,這倒是用對了人,噬魂鬼躲避滅族很久了,對於潛藏蹤跡那是很有手段的,即便是雷神他們都不能察覺,只是在噬魂鬼臨走的時候,我給他要了一些好處,雷神五個人分別凝出來一些符文,用的時候只要一催動就會炸開,能夠爆發出雷神他們全力一擊的效果,這也是爲了讓噬魂鬼保命,畢竟去酆都城太危險了,被發現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噬魂鬼一時片刻不會有消息,而現在我的誠意拿出來了,剩下的就是雷神他們的誠意了,所以在噬魂鬼走後,我們便回到了人間,卻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之後便匆匆的趕去了五行村。
到五行村的時候,穆青已經習慣了在村子裡的生火,不過對於雷神他們的到來,很明顯掌教真人心裡很不舒服,只是不能多說罷了,但是在面對陳櫻名的時候,我才注意到,掌教真人的臉色竟然那麼難看,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了不至於太尷尬,我將雷神他們安排到了臨近的玄金村,不過當我想掌教真人還有五行村村長們提起要斬殺旱魃的時候,卻意外的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甚至最激烈的就是掌教真人,因爲誰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斬殺旱魃,無論我怎麼說大家還是不同意,這讓我心裡蒙上了一道陰影。
當我一直和他們討論到大半夜的時候,卻最終還是沒有能讓大家接受我的提議,不得已拖着疲憊的身軀回了玄金村,回去的時候,等待我的竟然是陳櫻名,見到我這般樣子,陳櫻名不由得嘿了一聲:“怎麼樣,小子,到底是沒有同意吧,我就說了,你絕對不可能說得動他們的,特別是掌教真人那個老頑固——”
苦笑了一聲,徑自走進屋裡,躺在牀上有些煩躁,看看陳櫻名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疑問:“前輩,我一直有事情想要問你,全真教之中少有人能夠與你相比,前輩堪稱天才,卻爲何會被逐出門牆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說,其實也不該問,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而且就連師傅師伯他們說起來都是一臉的怒氣,究竟陳櫻名做過什麼,還需要宗門之中忌諱如深,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秘密,我一直認爲陳櫻名這樣的天才一定是搶手貨,不然如何會天下聞名。
陳櫻名一呆,臉上的笑容登時減去,看來這件事的確是觸動了他的神經,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陰沉,遲疑了半晌,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這件事宗門中的人一定不肯告訴你吧,哎——說起來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一時間陳櫻名陷入了回憶之中,表情不停的變換,一時懷念一時感慨,有時候有變的很古怪,最終苦笑了一聲:“其實當年我幫你你師傅入門還早,從外門弟子直接進入內門,曾經以陣法而聞名天下,當時受盡宗門中的追捧,那時候我還年輕,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正是大好年華,雖然我算不上多麼英俊,但是在修道界之中也是風流倜儻,曾經幫着不知剷除銀甲屍的大陣,那座滅絕大陣就是我創造的——”
回憶起那時候陳櫻名也是說不出的自豪,那時候的風光別人是不能想象的,甚至各宗門長老面前也沒有人小瞧他,一座大陣困住宗門長老不是問題,簡直就是宗門中的寶貝,人前人後聽得最多的就是奉承,只是天生不適合修道,所以陳櫻名又努力禁言練氣之術和煉丹之術,綜合了道術巫術堪輿之術等等,最終甚至可以召喚天雷,一介凡身竟然能成爲首席弟子,那是何等榮耀,就算是現在陳櫻名也還是活在那時候的榮耀之中。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陳櫻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緬懷的,那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大的財富,打斷這個回憶武藝是殘忍的,我不想那樣做,所以儘管很想知道下面的侍寢,卻還是強忍着,陳櫻名的名聲如何響亮,我去而已經都聽說過了,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堪稱天縱奇才,可是爲什麼他的名字就連其他宗門提起來都是一種忌諱?爲何對他究竟做了什麼所有的門派都在規避?這我實在是無法想象。
不知多久,陳櫻名忽然嘆了口氣,一臉的悵然若失:“小子,你有沒有聽說道士娶媳婦?”
“這個——”我愣了一下,如果說現在的到時娶媳婦你把很正常,其實古代也有,我只是不明白陳櫻名忽然提起這個是想幹什麼,最少我知道全真教並不禁止嫁娶,否則我也不會成爲全真弟子,當然真正堵塞點修道之士幾乎就沒有娶媳婦的,畢竟修行重要,而修行又需要專心致志。
“很奇怪吧,”陳櫻名呵呵一笑,顯然看透了我的尷尬:“是不是不知道我爲何這樣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一輩子沒有娶過老婆,只是掌教真人娶過老婆,這你沒有聽說過吧——”
掌教真人?我腦袋裡忽然畫了一個打問號,心中隱隱的明白了什麼,陳櫻名先說一輩子不曾娶妻,又說掌教真人娶過,一時間我不免也是王最壞的地方去想,這是不是太狗血了,即便是陳櫻名不說,我也能猜得到,那實在是——等等,好像不對呀,陳櫻名如今最多也就是九十多歲的模樣,而據我所知,掌教真人應該有一百二十餘歲了,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差了三十來歲,這可是整整的一代人,在他們那個時候幾乎是兩代人了,就算是掌教真人娶妻小一些,那也最少比陳櫻名大了二十多歲,如果陳櫻名犯事的時候已經三十來歲了,那麼掌教真人的老婆豈不是已經五十多歲了,這還是最少的,如果和掌教真人年紀相當,那不是要六十多歲了嗎,一想到六十多歲的那些老大媽,我真是有些無話可說,就算是保養得再好,那也是一言難盡了,我不由得上下打量着陳櫻名,半晌才蹦出一句話:“前輩,你從小缺乏母愛嗎?”
我知道我不該問,但是我實在忍不住,這好像也有點太離奇了,果不其然,陳櫻名大怒,飛起一腳教我提了一個跟頭,摔得我一時間頭暈腦脹,爬起來再也不會亂說話了,好在陳櫻名並沒有繼續追究,反而一屁股坐在看上,猛地泄了氣,一臉的無奈有看上去好像很氣憤:“我說我很冤枉你信不信?”
“信——”信不信都需要回答,不然陳櫻名憑什麼說下去。
不過陳櫻名何等人物,早已經年老成精,朝我看了一眼,不由得哼了一聲:“沒誠意,小子,其實我真的很冤枉,當年掌教真人成婚,那時候我才十幾歲,他老婆比我大了十幾歲,我怎麼可能卻喜歡一個打那麼多的,正如你所說,我也沒有戀母情結,這事情要說起來確實是一言難盡,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