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突然問道:“這兩個妞都是你的老婆?”
大光頭一愣,顯然沒料到唐玄會這麼問,一時間讓他猝不及防,乾脆一拍桌子,罵罵咧咧道:“旁邊那個是我老婆的妹妹,有什麼問題?我告訴你,今天你湊不齊這個錢,你兄弟就別想站着走出這個門!”
唐玄笑道:“纔開價十萬,是不是太少了點?”
大光頭又是一愣,這是個什麼路數,還有人巴不得送錢上門?
他冷笑道:“行啊,你能拿多少,老子就能要多少,要是沒讓老子滿意,你猜猜今天有多少人得躺着出去?”
唐玄擡起手,指着房間裡面的人,一下一下點了過去,隨後笑道:“你們幾個,每人十萬,夠不夠?”
大光頭笑開了花:“夠夠夠,當然夠,有你這麼個傻卵送錢,怎麼不夠?”
唐玄道:“不,我是說,你們每個人,給我十萬。”
大光頭一愣,隨後整個房間裡面爆發了鬨堂大笑。
大光頭抓起一旁的棒球棍,將其放在手裡揮動了兩下,指着唐玄笑道:“你腦子看起來不太靈光啊,不如讓老子給你……”
咔嚓。
不等他說完,唐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棒球棍的棍尖,剎那間整個棒球棍 爆炸開來,變成了一堆粉末。
大光頭臉色一呆,然後唐玄就出現在面前,手指放在他額頭上,淡淡說道:“每個人十萬,不然就形同此物,聽清楚了嗎?”
語氣不帶一點憐憫,唯有森然和冷漠。
大光頭嚥了口唾沫,見鬼了一樣,剛想點頭,就看到邊上兩個小弟衝上來就要動手,結果連影子都沒看見,這兩人就被踹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嚇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了聲。
大光頭知道惹到硬茬了,連忙摸着口袋道:“別吵,別他媽吵,掏錢,都給老子掏錢,不想死就掏錢。”
每人十萬塊,很快就到了唐玄的銀行卡里。
唐玄沒有爲難這些傢伙,對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滾蛋後,便饒有興致地看着將腦袋埋在牀上不敢見人的徐清風,嘲諷笑道:“我說大劍仙,你那一手通天本事呢?連幾個普通人都應付不了?”
黑袍道士剛走進來,就見到徐清風頂着鼻青臉腫,一臉幽怨地爬了起來,嘴裡輕輕唸叨了一聲:“動!”
隨後一把淡青色飛劍不知從何而來,瞬間出現在房間,將繩子割斷開來,站在唐玄旁邊的小姑娘則順手一抓,拿在手裡把玩。
這場面……實在是跨度有點大。
黑袍道士目光緊盯着徐清風,就聽見這傢伙說道:“唐兄,還不是因爲你給我的卡根本用不了,否則我怎麼會淪落到此?”
唐玄笑道:“你還怪起我來了?卡怎麼會用不了?”
徐清風仍然一臉幽怨,將銀行卡掏出,扔給唐玄道:“我徐清風還能騙你不成?剛纔刷卡的時候,提示我卡已被鎖定,不然我至於向你求援嗎?這等糗事,被唐兄你知道了,指不定要被你笑話多久。”
唐玄把銀行卡拿過來,心中猜測多半是因爲陳家的變故導致這張卡無法使用,他沒有多在意什麼,反而問道:“你不動手,是因爲不想對普通人出手?”
徐清風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唐兄,我們蜀山劍宗自古以來有規定,不準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加上不想給你惹麻煩,所以……”
唐玄剛想說話,就聽到一旁的黑袍道士突然冷聲問道:“你是蜀山劍宗的人?”
徐清風一愣,這才發現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他擡起頭打量了一眼,發現這小子身上穿着的道袍,竟然有那麼一絲熟悉……
下一秒,房間裡劍拔弩張。
原本被雲柳兒拿在手中把玩的淡青色飛劍,咻地一聲飛出,直指那黑袍道士的眉間。
而黑袍道士長平也不甘示弱,刷地一下,掏出了背後那把符劍,與這柄飛劍抵抗在了一起。
整個房間裡的劍意,突然就旺盛了起來。
唐玄茫然無措地看着這一幕,根本不知道這兩人爲何二話不說就動手,而後他就聽到徐清風嘿嘿一笑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黑袍道士冷笑着說道:“真是巧了,沒想到你蜀山劍宗居然還有傳承留下來,正好這次下山沒別的事做,就拿你找個場子!”
徐清風咧嘴一笑道:“你師父技不如人,輸給了我師父,你怪我作甚,有本事你上山找我師父啊!”
話剛說完,手指頭又往下一壓,那柄淡青色的飛劍就愈發生猛,竟然跟符劍碰撞出了火花。
黑袍道士一咬牙,作勢甩出一張黑色符篆,就要將其點燃,爲符劍附上一層火焰,將這柄淡青色飛劍抹除。
北帝派一直以來都和蜀山劍宗有一樁世仇,這樁世仇涉及到“那把劍”的歸屬,是一筆非常舊非常舊的糊塗賬。
恰好的是,這兩派迄今爲止,同樣都只有一個徒弟,彷彿像是約好了一樣,不管蜀山劍宗,還是北帝派。
兩人的師父,也是這麼教導的。
“以後要是碰見那勞什子北帝派,一定不要心慈手軟,幹他丫的,那個老傢伙教出來的徒弟,肯定不是什麼討人喜的傢伙,十有八九要跟你搶那把劍!”
“徒兒啊,師父說的話你要記好,要是遇見蜀山那頭的劍修,可千萬別給咱們北帝派丟臉啊,當初打的那場賭,師父雖然輸了,但那個死老頭贏的卻不光彩,日後你們遲早還要打一架!”
這不就來了嘛。
鏘!
符劍和飛劍撞擊後又分開。
隨後一道身影就擋在了兩人中間,正是唐玄,他無奈說道:“要動手出去打,點到爲止。”
淡青色飛劍煙消雲散,徐清風嘿嘿一笑,摟住唐玄肩膀道:“誤會,誤會一場,不打不相識嘛,剛纔切磋一下就好了,唐兄,老徐我一身火氣還沒瀉呢,要不你再給我找個地方泄火?”
長平收起手中符劍,冷笑着道:“身爲蜀山的獨門劍修,卻一身淫穢之氣,你對得起你手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