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消息

三日後,李苦兒來到了位於白龍山山腳下的環水鎮。按照名字,大多數人都會直觀的認爲它四面環水,可事實卻不盡然。鎮外是有水,不過不是環繞鎮子,而是環繞的白龍山。

寬廣的湖面隔斷了高山與外界的一切溝通,只能靠着小舟來回往返。然而李苦兒來到這裡半天,也沒找到一座碼頭,更沒見到湖面上有什麼船隻。無奈之下,只得找人打聽。經附近農民介紹才知道由於白龍山內的匪寇干涉,整座湖泊已完全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非山內的船隻通行其上,否則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這下卻把李苦兒給難住了,他雖然功夫不錯,但卻不通水性,這湖面恁的寬廣,光靠自己,怕是過不去了。有心就此折返,又與初衷相悖,那於沐和至今不見蹤跡,若是之前山上消息屬實,十有八九是被困在山內了。以他二人的交情,又怎麼可能近在咫尺,毫不嘗試就迎難而退呢?

左右一時找不到頭緒,他便想了個最笨的辦法。即便沒有外來船隻,你本山的人不可能自給自足吧?只要你出得山來就一定要坐船,到時候趁你返回之時咱藉機潛入,不就成了?

當下打定主意,一頭扎進環水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這倒不是說李苦兒有多奢侈,他一窮人家出身,自然知道賺錢的辛苦,即便出來前於夫人沒少給他準備錢,可這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不是說該就能改得了。他去最好的地方只是看上了那裡的人多混雜,依照山賊的慣例,越是好的地方,越有可能會有他們的眼線,因爲只有那裡,纔有他們想要的肥羊。這不,到了裡面,找了張空座位坐下,就要了一碗白水陽春麪,搞得酒保直拿白眼看他,好說歹說,才又加了一碟小菜。這樣的一番作爲,讓他躲過了好幾雙眼睛的注視,也算是額外的收穫吧。

現在剛好正午,是吃飯的時候。上下兩層的酒樓不多時就已客滿,南來北往的旅客,本地的富商豪士大多聚集在此,衆人一起暢飲歡談,好不樂哉。李苦兒要的正是這種效果,憑着他日漸加強的聽覺,可以很輕鬆的聽見一整層客人的談話。他意不在吃麪,所以吃得很慢,往往提着耳朵聽上半天才會吃一口,如此專注之下,不大一會兒就叫他聽到了感興趣的談話。

離他不遠的一桌坐着兩位青年男子,看打扮,像是讀書的舉子,言談舉止頗爲得體。在他們面前的酒桌之上,一小壺米酒已堪堪見底,正是興致佳時。

“張兄,不知可曾聽聞十日前在張府發生的那件事。”

“哈哈,這可叫李兄你問着了,”張姓男子像是對此事極爲熟知,聽到對方詢問,忙交代出來:“據我所知,十日前張府一共發生了兩件事,不知李兄問的是哪件?”

“兩件事?”李姓男子皺了皺眉,拱手道:“小弟只知張府死人一事,尚且不甚了了,對這另外一件就更是聞所未聞了。還請張兄不吝釋疑。”

張姓男子擺了擺手,笑道:“好說好說,在下也不過聽他人言過此事,今日正好爲李兄詳述一番。”

李姓男子聞言急忙端起酒杯,說道:“有勞張兄了。”

酒杯一碰,兩人齊齊飲下,張姓男子接着說道:“要說十天前張府發生這兩件事,其中一件,正如李兄所言,是死了一位下人。可這下人死得卻是非常古怪。”

“哦?如何古怪法?”李姓男子眉毛一立。

張姓男子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他們之後,方纔壓低聲音說道:“據說當日那下人死了,仵作檢查屍體發現死者全身並無傷口。猜測之下,爲其做了解剖,結果打開腹腔一看,你猜怎麼着?”

“如何?”

“結果發現那下人的內臟竟然不翼而飛了!”

“啊!”李姓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只覺此事甚是駭人聽聞,正要問將下去,忽聽旁邊有人說道:“兩位兄臺請了。”

二人擡頭一看,見是一位打扮普通,相貌中等,年紀不及弱冠的持劍少年,不由得頗感意外。他倆都是讀書之人,本不欲理睬這般的武人,但人家已經施了禮,也不好拒絕,只得雙雙拱手道:“這位兄弟有禮了,不知道找我二人所爲何事。”

少年呵呵一笑,也不管兩人的感受,兀自坐下,這才說道:“小弟乃是據此兩百餘里外的鎮江城人士,自幼喜讀詩書,今次外出闖蕩,恰巧在此遇到兩位兄臺。適才我見兩位談吐不凡,舉止儒雅大方,甚是欽佩,有心結交,因此不請自來,還請兩位多多擔待。”

“這……”兩人面露難色。

少年一見之下已然明瞭,擡手喚過酒保,吩咐道:“麻煩幫我把那桌的飯菜端過來,再上幾樣拿手菜,難得遇到兩位知己,今天這頓我請了。”

正所謂舉手不打笑臉人。兩人見這少年如此作爲,自然無話可說,連忙稱謝。張姓男子笑道:“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也好叫我和李兄親近親近。”

少年回道:“小弟姓李,名叫苦兒。”

“哦?兄弟姓李…..”張姓男子撫掌笑道:“豈不是與李兄同宗麼?真是太巧了。”

李姓男子也點頭道:“不錯,不錯,看來咱們的確有緣。苦兒,苦兒,兄弟這名字甚是奇怪啊。”

李苦兒笑道:“也沒什麼,不瞞兩位,我自小便無父母,虧得乾爹乾媽收留,他們見我孤苦,就給起了這個名字。”

張李二人一聽大是同情,急忙說了幾句客氣話以示安慰,少年自也感激稱謝。當是時,酒保端來新點的酒菜,三人舉杯開懷,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漸漸熟悉,在酒精作用下,說話也越發自然。看時機成熟,李苦兒藉機說道:“小弟剛纔聽兩位大哥好像在談論張府之事,看起來很是精彩,不知可否給小弟講講?”

李姓男子早已喝得飄飄然,聽到李苦兒所言,便把所知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他,說到最後,想起適才的話頭,不由開口問道:“張兄,你剛纔說那死者內臟莫名其妙不見了?”

張姓男子應道:“正是,你說怪不怪,人好端端的,表面一點傷痕都沒有,那肚子裡面的臟器反而沒了。”

李苦兒故作驚訝道:“竟有此等事,張兄真的不是開玩笑麼?”

“騙你作甚!”張姓男子頗爲惱火,氣沖沖道:“這話乃是我孃舅親口所言,哪還有假?”

李姓男子一把扯住李苦兒,笑道:“兄弟這就是你不知道了,張兄的孃舅乃是張府的大總管,說的自然不會有錯。”

李苦兒連忙起身告罪道:“是小弟魯莽,張兄勿怪!”

張姓男子搖了搖頭,道:“不知者無罪,我怎會怪你。不過,這酒還是要罰的。”

“要得要得。”李苦兒點頭說道,隨手拿起酒杯,一仰脖灌了下去,“小弟唐突,當自罰三杯,以示悔意!”說着又連喝兩杯,惹得張、李二人齊聲叫好。

烈酒下肚,李苦兒臉上泛起一絲紅色,卻是差不多了,好在腦子還很清醒,便又輕笑道:“兩位哥哥,這第一件事的確詭異,各種奧妙還多有不解之處,但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不如再講講第二件事。”

李姓男子附和道:“對對,這第二件事,我也絲毫不知,正要張兄講來。”

“如此也罷,”張姓男子笑道:“既然兩位兄弟想聽,張某自是知無不言。說起這第二件事,倒是先要問李兄一句。”

“但問無妨。”

“李兄可知道這張府主人的底細?”

李姓男子眼睛一亮:“你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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