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同謀
(昨天沫沫這裡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因怕打壞電腦,所以沒有及時更新,今天爭取兩更奉上
。晚上還有一更。)
來到逍遙谷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從未聽錦藍楓說起過小丸子。而,自己雖然時時掛念,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連小命都是人家給救回來的,所以,也就不好意思去打聽。
此刻,錦藍楓主動提起小丸子,清心不由一陣激動,便再也忍不住,扯着裙襬追上去問道:“小丸子她,現在可還好?”
“還好,活着。”錦藍楓的聲音依舊微微黯啞,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激盪中緩過氣來。
“……”這是什麼話?清心眉心微微一擰,暗暗握了握拳頭:好吧,當自己沒問!反正馬上也就見到小丸子了。
冰炫山離紫竹苑大約有幾十裡山路。山路曲折兇險,異常難走,若是步行,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但錦藍楓運用輕功,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與逍遙谷一樣,這裡也是山峰迭起,冰雪皚皚,氣溫比逍遙谷還要低。
清心被錦藍楓從懷裡放下來時,如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凍得她肌膚一緊,渾身直打哆嗦,差點站立不穩。
錦藍楓握住她的手,將一股熱量從他的手心緩緩注入她的體內。片刻,清心凍得發紫的臉才漸漸有了血色,四肢也有了溫暖柔軟起來。她不由擡了擡眸,頗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對自己是真的好,無論哪一方面,都好到無可挑剔,只要他在自己身邊,自己便是最安全的人。只是,他剛纔陰冷,血腥的語氣,令她在心裡悄然生了一絲芥蒂。
她不喜歡血腥,不喜歡殺戮,更加不喜歡錦藍楓的自以爲是。雖然,他的自以爲是與自己有關!但是,她就是不喜歡,十分的不喜歡!
錦藍楓帶着清心朝緊靠一座冰峰的石房子走去。一路上,不時有蕭瑟的野兔,山鹿和細狼從兩邊的枯枝敗葉中竄出來覓食,但是,等撞到他們面前後,又驚慌地叫着掠了進去。
這裡的野生動物相處的倒是很和諧的。清心默默的想,壓抑的心情忽然開闊了許多。
石房子的門前,站着一個手持鋼叉,身披蛇鱗凱甲,相貌凶神惡煞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的手在動,咋一看,還真像春節裡農家小院門上張貼的煞神。
不知怎的,清心看到這惡相男子,彷彿從地獄裡吹來一陣陰風,突然感到一陣縮骨的陰冷,她下意識地靠近錦藍楓,並用另一隻手抱緊胸口。
“屬下伏鯧見過神君。”男子對錦藍楓抱拳一揖道。
“嗯。近兩天有什麼情況沒有?”錦藍楓彷彿沒有聽見似的,徑直往屋子走去。
“除了幾個落水小鬼時不時來騷擾一下,並沒有其他情況發生。”伏鯧依舊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腳下一頓,錦藍楓站住,緩緩道:“查出是什麼來頭,姓名地址,因何落水而死,查清後即刻報知本座!”
“是。”男子說着,眼睛似有似無地掃了清心一眼。雖只是極淡漠的一眼,但敏銳的清心依然捕捉到了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詫異。心驀地一跳:他,認識我麼?
這人雖長相惡劣,絲毫不像善類,但從他言語詭異,神色淡漠,對錦藍楓畢恭畢敬來看,似乎不是五蓮門弟子,比五蓮門的弟子多了一份陰冷和神秘
。
難道,也是錦藍楓一類的人?並知道自己以前的一些事?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就走進了石屋。
觸目的乃是一口用冰塊雕成的疑似棺材,棺材的內外側,均鐫刻着冰雕浮花,有一種詭異的清冷。
小丸子像一隻瘦弱的冰蝦,呈弓字型躺在冰雕棺材中。
她頭髮散亂,因上面沾滿污塵,已經被扭結成了一根根冰絲。瘦小的手緊緊攥住,眉心微微擰起,緊閉雙脣,似乎在憋着一口氣,要將這周圍的寒氣驅趕走。
孤獨,無助,像一隻走失的小孤雁。
“她,不會凍死吧?”清心心一酸,眼睛便有些朦朧了。
“不會!”錦藍楓說着,用手探了探小丸子的脈博:“恢復的不錯。她體內的毒素在開始慢慢淡化,脈博比前幾天彈跳有力了許多。如不出意外,應該就在這幾天醒來。”
手指驀地一彈,將一粒白色的藥丸彈到小丸子嘴裡。小丸子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吞了下去。
“謝謝你。”清心暗暗舒了口氣,由衷地朝錦藍楓福了福。
錦藍楓神色一僵,深邃的眸子裡瞬間掠過一抹失落感,妖魅的脣邊,卻綻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就那麼想謝本座?”
清心臉一紅:“谷主對我們姐妹的救命之恩清心沒齒不忘!”
“你是想報答本座麼?”錦藍楓撫着如瀑的長髮笑問。
清心一怔,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片刻,她謹慎地回答:“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的大恩大德。”
“既然這樣,那你就嫁給本座吧!”錦藍楓迅速地說。他深深地看着清心,狹長的眼眸裡席捲着一股熱切的期望。
“嫁,嫁給你?”清心瞠目結舌,往後退了一步,茫然地看着一臉認真的錦藍楓。
“那就這樣了。”錦藍楓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等從梅蘭國回來,我就會着手安排我們的婚禮!並保證不比那玉面魔君想給你的的排場小。你就等着吧。”
“這,我......你......。”清心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思維凝滯,說話結結巴巴的語不成句。
等終於反應過來後,她忽然一把推開錦藍楓,不顧寒氣陣陣潑來,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往外走去。
這就算求婚嗎?這人也太自信了吧!說結婚就結婚,他能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嗎?沒錯,自己對他是有過好感,但那好感似乎與結婚還劃不上等號吧?再說,自己將心事隱藏得那麼好,除了那顆消失的靈珠,並沒有第三者知道。難不成,那顆靈珠悄悄告訴過他?
而且,自己也是因爲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纔會在心裡自然滋生的一種別樣情愫,很正常不過,要是換作哪個少女,也會不自覺地幻想一下吧?他怎麼就,就——就不管不顧地自作主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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