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不啻霹靂
清心對着天空長長地吐了口氣,不由感慨萬千:愛情這東西,你說它好吧,它卻總是將一些傷感,脆弱強加給戀愛中的人;你說它不好吧,下至螻蟻蒼生,上至引導萬物的神仙,誰都渴望它,誰都想方設法的要擁有它,甚至有的人爲了得到它而歷經九死一生——
它就像空氣一樣,成爲一切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但是,它是建立在異性之間的一種情感,它以信任爲基石,以兩情相悅爲前提。像柳莎這樣不辨雌雄就一頭扎進去的女子,只會像一隻深陷沼澤的兔子,除了讓情感放任自流外,她沒有任何自救的概念。
清心躲避着柳莎投過來的桃花眼,內心涌起一陣陣難言的情緒。她見炫楓嘴角噙着笑,不但不幫她,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更加煩躁起來,腳下一蹬,一個人踩着雲頭往前面衝去。
“公子,你等等我!”她聽見柳莎在後面嬌滴滴地喊道。
這時,一陣喧鬧聲由遠而近,青丘國的上空有一片黑雲向他們壓了過來。夜書親自派兵追上來了。
“站住!快放下公主!”夜書的呼喝聲通過空氣傳播過來。隨着呼喝聲,幾道冷光朝他們打了過來。炫楓因爲斷後,背上又揹着沉重的王雉,所以,這幾道冷光正好落在他的雲頭上,那片雲趔趄了幾下,像搖籃一樣晃盪了起來,險些將他掀翻了下去。他忙調動靈力來平衡雲頭,那雲頭向哼哧哼哧的老牛一樣,終於停止了晃盪,但卻影響了朝前衝刺的速度。須臾之間,那夜書率一衆千來號人已經掠到了眼前。
“炫楓,還我八大護法的命來!”那夜書在空中令旗一展。那千號人呼啦一下,擺了個陣法,像浪潮一樣將炫楓圍了個絲風不透。他們面色激動,一個個摩拳擦掌,料炫楓已是甕中之鱉,只須手到擒來。
炫楓魅惑一笑,將自己擺了個最佳的姿勢。這姿勢既能用眼角的餘光看清周圍,又能掐中陣法的重點。他發現,自己對面那個鬚髮全白的老頭子面色沉穩,行動有條不紊。應該是這陣中的一個活結,只需自己輕輕一扯,這千號人便潰不成軍了。
“夜書。”他說話了。聲音不疾不徐十分沉穩:“王雉設計陷害吳姬,陷害縈玉,濫殺無辜,我行我素,從來不把天律放在眼裡;而且
。喂瑤池之荷以人血,致使仙荷成妖,毒殺無辜,禍亂三界平衡,縱然是誅仙池,也難以洗去她身上的深重罪孽。所以。本座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則,天地難容!”
“哈哈哈哈。”那夜書狂笑起來:“炫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吳姬與罪仙私通,理當被誅;那縈玉毀了蓬萊,更是該殺,至於王雉用人血餵食瑤池蓮荷,你無憑無據。更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再說,王雉乃天宮之母。你一個小小閻羅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本座只是執行天帝的命令帶走罪仙,至於怎麼處罰王雉,倒真不關本座的事。”
“帶走?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夜書說着,又將手中的令旗一揮,喊道:“諸位,此人便是殺我青丘國八大護法的罪魁禍首炫楓。誰若親手替八大護法報了仇,本國主將封之爲護國總兵統帥,賞地千傾,賞銀萬兩;誰若活捉了他,本國主封他一字並肩王。機會難得,給我殺呀!”
一聲令下,可謂是黃河之水排山倒海而來。炫楓好以整暇地站着,脣角慢慢往上翹起,一抹淡諷漾在脣邊。待到那羣人離他僅一丈之遙時,他突然身形一晃,整個人往上一掠,同時袍袖一甩,一股白色的氣流直直地向那個老者打去,那老者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像魔術一樣化成了一堆白色的齏粉。
人羣中有人開始驚呼,繼而個個驚慌失措起來,本來井然有序的隊伍突然像捅了的馬蜂窩,全亂套了。老者一死,夜書的氣焰也一下子全熄滅了,他呆愣在那裡,眼睜睜地看着他的人像無頭蒼蠅般的亂衝亂撞,像黑螞蟻一樣散落得空中到處都是,在驚愣之後是他的是撅了祖墳般的暴跳如雷。
手中的令旗使勁的揮舞,他嚎叫着:“回來,都給我回來!”
但這話除了一個人聽到,其他的全呼喝聲給淹沒了。
這個人便是清心在城外碰到指使百姓欺負秋韻的那個護衛。此刻,他戰戰兢兢地挪到夜書身邊,顫抖着牙齒道:“國,國主,這炫楓太厲害了。國主還是先退去,然後從長計議吧!”
“啪”的一下,護衛臉上吃了重重一巴掌,那夜書咆哮道:“混賬!連兩個小小的毛賊都看不住,本國主要你們幹什麼?!傳令下去,誰若想逃走,格殺勿論。本國主就不信,這千號人竟然鬥不過一個小小的閻羅王。”
那護衛捂着半邊臉,點頭哈腰道:“是,是。”遂跳到空中,脖子往前一伸,變作了一隻金色的鳳凰。金鳳凰在空中來回飛翔着,嘴裡不時地嗚哇嗚哇地大叫,那些四散逃跑的人聽到這陣陣嗚哇聲,像是聽到了戰壕裡的戰鼓聲,一個個又像鬥雞一樣慢條斯理地捲了過來。
只有一個小黑點像昆蟲一樣漸漸隱沒在茫茫蒼穹中,金鳳凰拍拍翅膀,不由分說飛過去,一個俯衝,將那個小黑點迅速擊倒,然後從嘴裡噴出一股火,頃刻間就將那個黑點焚燒殆盡。
那些懾於權利而猶豫不決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哪還敢亂跑?只得規規矩矩地回來聽從夜書的命令。
此時,炫楓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夜書揮着他的令旗,命令他們緊緊追了上去。
因爲清心已經上前了一大截,那柳莎又緊緊追隨着她,所以,剛纔的一幕她們並不知道,兩人依然賭氣似的一前一後的往上衝着。
在離九重天不遠時,清心突然停了下來。那柳莎收雲不及,一頭撞上她的雲頭,兩人像醉漢一樣倒了下去。那種姿勢異常詭異,清心仰面朝天躺着,一頭青絲像瀑布一樣散落一地,那柳莎緊緊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正撐在她高聳的胸部上
。
那柳莎羞紅着臉說:“公子,我終於追上你了。”
“追你妹啊!”清心忍不住罵了一句。但由於胸部被柳莎緊緊按住,她一時還動彈不了。
柳莎是突然感覺手下不對勁的,她像燙傷一樣迅速將手拿開,然後又像螞蚱一樣跳了起來,呆愣半晌後,忽然用手去撕扯清心的衣服。
“你幹嘛?你瘋啦?”清心忙一手按住衣服,一手製止那柳莎近乎瘋狂的舉動。
“你,是女的?”柳莎像抽去筋骨般,一屁股坐在雲頭上,表情呆滯。
“廢話。”清心沒好氣地道,坐起來將衣服捋好:“本仙早已聲明過,還用苦良心地示範過,是你自己矇蔽了自己。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我?”柳莎捂住臉兒哭起來。
“誰騙你呀?是你自己要將心放在一個假小子身上,怪誰呢!”爲了讓柳莎清醒,清心毫不留情地諷刺了她一下。
“我恨你!我恨你!”柳莎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扯了雲頭就跑。
“喂喂喂,你去哪裡?”清心見她這麼激動,頓感不妙,忙追了上去。
“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摔死!”柳莎哭叫道。
“好好好,我不過來。但是你要回來啊。”清心停下來無可奈何道:“柳莎,剛剛是我不對,是我錯了好嗎?從頭至尾都是我錯了行嗎?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我恨你!我恨你!”柳莎根本不聽清心的勸阻,駕着雲往下面跑去。
直到她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層層雲霧裡,清心纔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倒在地。
“炫楓,別怪我,別怪我!都怪你那小師妹太一根筋了。”她喃喃自語道。忽然驚跳起來:半天了,炫楓怎麼還不上來?
一絲不妙的感覺緊緊攥住了她,她將雲頭轉了個方向,尋着原路返了回去。
炫楓正被黑壓壓的人圍在中間,天空中刀光劍影,慘叫聲聲,炫楓憑着一身修爲,與夜書的人在做殊死搏鬥。清心趕過來時,他已經出現了疲軟的現狀。
清心忙跳進去,與炫楓背靠背拼殺了起來。
夜書的人雖然草包,但畢竟多,而且重賞之下出現了幾個不要命的勇夫。所以,在拼殺了一陣後,兩人體力上漸漸不支起來,加上炫楓背上揹着個活死人,行動不甚方便。眼看空間越來越小,夜書的人像黑螞蟻一樣包圍了過來,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嬌斥:“都給本宮住手!”
隨着喝聲,從天而降一名美女,這美女如一塊堅實的盾牌,毫不猶豫地擋在清心,炫楓與夜書的人之間。
夜書一見美女,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夫,夫人,你這是要幹嘛呢?”
柳莎橫了他一眼道:“國主今天若要殺他們,就派人先殺了臣妾,不然,你們誰也不準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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