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月也傻了,沒想到這薰雅公主的鞭子還沒招呼到她身上,她手裡的板磚就已經將薰雅公主給砸了。
看着那腦門上紅腫的一塊似乎還有流血的跡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只是鸞月還是忍住不笑,使勁的憋着,別提多難受。
而薰雅被那板磚悶在腦門上,也一時間朦朦的搞不清楚狀況。
“你……你……你竟然敢打本公主?”
反應過來的薰雅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一把腦門,看着手上那青色的血跡,瞳孔瞬間放大。
“不許我還手?”
看到薰雅流出來的血,她是瞬間噁心的朝一邊大吐特吐,那顏色怎麼看着就這麼的噁心。
一般人的血不都是紅色的麼,哦,忘記了,那女人不是人,是畜生,額,有錯了,是高貴的龍族。
薰雅看着鸞月在哪裡吐出來,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她居然,嫌棄她麼?
薰雅鞭子一扔,雙手聚氣,一股綠色的光暈猶如閃電般朝鸞月劈去。
而在大吐特吐的鸞月根本沒反應過來,心裡還在嘀咕哪裡有這麼噁心的血。
然後下一刻,就是光暈直接到了她眼前,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全身一陣刺痛,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而薰雅同時也是受到了重創,那麼得意的笑還沒開始。
就聽見山崩地裂的聲音,而她的身體也是經不住一陣搖晃摔倒在地。
原來,是鸞月剛纔佔的位置崩出了一條裂縫,想來是薰雅剛纔的那一擊用了全力。
而鸞月卻是消失在了這片雪地上。
在裂縫的邊緣,薰雅朝裡面看了看,只見是深不見底,哪裡鸞月的半分影子。
想着這樣突然的深淵出現,就算是法力再高的上仙也不一定能有生還的可能,勝利的得意浮現在了她嘴角。
鸞月,千年前我能害了你,你命大沒死成,今日就看你是死的骨頭都剩不了。
……
紫金殿內此刻正有一個不速之客在等待着薰雅。
東宸決最後終於在一個仙女那裡得知是薰雅將鸞月帶走了,現在他堵在王母的紫金殿內,就是知道薰雅公主一定會回到這裡。
如果鸞月這次真的出什麼事,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星君大人,薰雅那孩子雖然做什麼事有些拿捏不住分寸,但她的心也是不壞的,您就放心吧。”
王母端莊的坐在主位上,這星君大人一進來就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紫金殿內是奢華無比,說是奢華,還不如說如夢如幻,這裡的沙曼是織女特地織來的,無論是手藝還是美化都無挑剔。
“呵呵,王母莫非是忘記了千年前發生的事情?”東宸決語氣有些不悅。
“姑母,雅兒回來了,”
“咳咳……”王母本身是有些猶豫薰雅的心思。
被東宸決這麼一說又不禁有些擔心,她到不是擔心鸞月會怎麼樣,她是擔心薰雅惹怒東宸決的後果。
身爲王母的她本身是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但東宸決是玉帝都要讓三分的人,她怎麼能得罪。
薰雅這丫頭就會惹事,千年前的事東宸決已經對天庭都有些失望了。
她現在這樣做要是惹急了東宸決,恐怕她這個王母的身份都保不住她。
“宸決,你也在啊。”
薰雅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王母的臉色不對,再一看東宸決也在。
先是心裡有些沾沾自喜,不過一想到東宸決來的目的,心瞬間繃到一起,有些忐忑的看看王母,又看看東宸決。
“王母,看來這東海的龍王很是寵愛公主,就算是天庭都不將規矩放在眼裡。”
他字面上的意思是說龍王寵愛公主,實則是在說王母的孃家教的都是什麼人,上天庭都那麼放肆。
“薰雅,你放肆了,星君大人豈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王母顯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薰雅已經習慣東宸決對她的冷漠。
“星君大人,雅兒知道錯了,冒犯了你還請見諒。
”她做了虧心事,心裡緊張的很,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東宸決那張俊美的臉,如刀削的五官精緻的無可挑剔。
只是那美的背後卻是掩藏了一顆不願像任何人敞開的心。
他的心早已萬年前就給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甚至願意爲她守候,薰雅也不是那樣討厭,只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對鸞月傷害。
……
“如果……你不想死在本君手裡,就趕緊告訴本君鸞月在哪裡!!”
嗜血的瞳孔,涼透人心的語氣,讓這紫金殿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冷冷的刺骨。
“你就這麼在乎她?”
不知道爲何,看到星君大人這反應,薰雅反而輕鬆了下來,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委屈和心酸。
“沒想到真的是你,雅兒,你快說,鸞月在哪裡?”
王母也有些被氣住了,相比於東宸決的冷,王母則是威嚴的看着薰雅。
雍容華貴顯示出的霸氣震懾人心,讓薰雅心裡又是一陣緊張。
很快鎮定情緒,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和她在一起。”
在她心裡,這次鸞月可是鐵定活不了。
“沒有,可是有人看着你和她一起下凡去了,要不要將南天門的侍衛都拉來對持?”
王母有些忍無可忍,要是她的侄女心真的如此狠毒,那她怎麼能護得住她?
“是下凡了,只是下凡後我們就各走一方了,我和她怎麼可能是一條路上人。”薰雅死不承認。
“姑母,你難道還不相信雅兒嗎?”
“是本君不相信你,薰雅公主,你最好祈禱鸞月沒事,若是她少了半根頭髮,就算你們是路人,本君也會將東海夷爲平地爲她陪葬。”
東宸決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霸道的語氣,殘忍的字面,就連王母都覺得這東宸決的威脅不可小覷。
薰雅死死的咬住脣,有些不服氣,她就要看看東宸決知道鸞月死了會將她怎麼樣,千年前不是也沒怎麼樣嘛?
薰雅還在一味的認爲東宸決是在嚇唬她,而王母則是蹙緊了眉。
對於東宸決她瞭解的不多,但是她知道,東宸決能說出這句話,就一定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