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痛,到底誰能理解。
“月兒,我要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想到鸞月就在這寒冰山上,他的心就撕裂的痛。
但偏偏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冷皇不會放過她,他一直都知道。
但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如今,他不相信任何人。
不管將她放在那裡,她都會受到傷害。
這一世,因爲他的插手,原本是想好好保護她,卻沒想到讓她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決,決……救我,救我……”
聽到東宸決的聲音,鸞月聲音很是微弱的喚道。
這山上,到處都是蝕骨的寒冷。
此刻的她完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寒風凜冽,讓她意識也漸漸模糊。
“決,救我,救我……”
她不想呆在這裡,這一刻她感覺到天庭的可怕。
更是感覺到東宸決的無奈。
可惜,她沒有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冰山外的東宸決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得到她在這裡的痛苦。
心裡無限悔恨,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
雲霄殿。
東宸決屹立在大殿之上。
他知道,即便是他軟弱,冷皇也不會放過鸞月。
故此,他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擡起頭。
“放了她,本帝什麼都可以給你。”
“……”
爲了她,他甚至可以不要這紫微星大帝的位置。
只要能護她安好,他做什麼都願意。
冷皇看着東宸決一臉清然,冷冷一笑。
“大帝身上並沒有本帝想要的。”
言下之意很明確,他不會輕易放過鸞月。
這份執拗,讓東宸決很是惱然。
“那天帝要如何才能放了月兒?”
現在他只想救出鸞月,帶她遠走高飛。
再也不要和天庭有任何牽扯。
可他高估了冷皇的心思。
他原本就不是個大度的人,如今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一點也奇怪。
“她是觸犯了天規,並無本帝是否放過她一說。”
他說的,似乎他真的就一點私心也沒有。
可東宸決知道,這些年他基本沒和鸞月正面見過。
故此鸞月也才能安然無恙到如今。
他還真是低估了他對摺蘇的心思,不然他不會到這種地步。
事情能做的如此決,也非冷皇莫屬。
“即便是天規,也要有一個限度。”
事到如今,東宸決只希望鸞月能撐住。
只希望她不會到無休止的境地。
“三千年,闖下如此大禍,那幾鎮壓寒冰山三千年。”
之前一直沒有一個確切的限度,如今東宸決逼上門。
冷皇自然也是要給東宸決一個交代。
畢竟是紫微星大帝,若是沒有限度,恐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
而她不知,這樣的限度,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天帝,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這話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可見東宸決對這個決定很是不滿意。
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既然能觸犯天規,那就要有承受一切的準備。”
他說的甚是無情,但確實挑不出一點瑕疵。
東宸決最終是頹然的離開了雲霄殿。
即便千年過去又能如何。
他依然無法保護鸞月。
以前是無法護的折蘇一世安寧,而今的鸞月,他依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份承受,讓他感覺很是無奈。
偏偏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
“月兒,你一定要撐住。”
寒冰山外,東宸決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施展一些隔空之術。
隔空術對東宸決來說傷害很大。
但他不在乎,只希望裡面的鸞月可以好受一些。
寒風蝕骨,即便是上神在這裡也是無法承受這風的侵蝕。
她到底有多痛苦,他不知不知,但卻無能爲力。
“月兒,再見之時,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他說的尤爲堅決,恨不得將傷害鸞月的人千刀萬剮。
但不能,他不能……
如今鸞月被關在這裡,他是那樣無力。
天山內的鸞月。
感覺到身體一股暖流滑過。
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抵禦那寒風蝕骨。
不過相比之前也確實是好受了些。
不像是剛纔那般難受。
“決……決……”
這股熟悉的溫暖,她自然曉得是來自哪裡。
即便是隔空術,她依然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
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讓人無法忽視的珍惜。
如今的她感覺就要死了一般的難受。
……
東海
謙瑜氣沖沖的來到薰雅的房間。
“薰雅,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折蘇的到底如何死的謙瑜不會不知。
但當時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如今,就看到鸞月在自己眼前出事。
他不會笨到認爲這一切都是偶然。
薰雅和玲瓏都有些莫名其妙看向自己的弟弟謙瑜。
多年過去,她們一直都不曾重視的弟弟,如今他已經長大成人。
“謙瑜,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般沒規矩了?”
“……”
謙瑜是東海的太子沒錯,但也很住在禮節問題。
謙瑜如今進的畢竟是自己姐姐的房間。
這樣沒規矩,若是鬧到老龍王那裡,也是無法容忍的。
“少給我說這些規矩,你說你都對月兒做了些什麼?”
謙瑜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對東宸決的感情不一般。
甚至爲了他傷害了所有人。
可他不知,這到底爲什麼,愛嗎?可東宸決從來不曾給過她任何迴應。
“謙瑜,你是怎麼對姐姐說話的?”
“不要你來管。”
玲瓏的插嘴讓2謙瑜更怒。
在他心裡,這兩個姐姐就是一丘之貉。
完全沒有道德可言的那種無下限。
“讓他說,我想要聽,聽從他嘴裡到底還能說出什麼傷害我的話來。”
“你……”
玲瓏完全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薰雅竟然還有心思聽這些。
鸞月被鎮壓了,她應該更多心思花在東宸決身上纔是。
“要聽是嗎,我很想問問你,爲什麼你就能賤到如此地步?”
“……”
“你以爲你害死所有人就能讓他正眼看你?你錯了,他不會要你的。”
“……”
“你這種壞到骨子裡的女人,沒人會要的。”
謙瑜的話字字珠璣,就如一根根的針扎進薰雅心裡。
他說,她很賤。
他說,即便是她害死他身邊所有女人,他也不會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