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世音菩薩?聽了書記說的我差點笑出聲來,不過我看着書記和小白一臉嚴肅的神情,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書記並沒有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我也立即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神像,從整體上來說它只是一尊普通的神像,風格也與歐洲的那種最常見的雕像無異,不過仔細看來,這一尊雕像的面貌有一些奇怪,特別是它的髮髻,看起來確實與其他的雕像有一些差異,雖然我沒有看出這尊雕像像觀世音菩薩,不過看來書記說對了,這尊雕像確實有問題。
但我對小白剛纔的舉動有一些不解,便問道:“你爲什麼只讓書記來看呢?我們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小白被我這一問突然有一些不好意思,她想了半天才道:“因爲趙叔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白’的那一個,我想我們其他人肯定都會受這一路上這些地域風格十分明顯的雕像影響,所以只有趙叔來看纔是最合適的選擇。”
在我還沒明白小白說的“最‘白’”的意思時,書記已經自嘲的笑了起來:“小白姑娘,你想說我沒文化就直說嘛我又不生氣,你看,現在不是我這個沒文化的比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都厲害了嗎?要不然你也不會叫我來看了對吧?”
我着實佩服書記的厚顏無恥,這是我不知多少次聽他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文化而且還覺得很驕傲。
程學兵這時已經從我們身旁的另一尊雕像那裡走了回來道:“這裡的一些雕像好像確實有問題,難不成我們又進入幻境了?”
看到小白用力的點了點頭,我頓時才明白過來小白讓書記去看這尊雕像的目的,按理說這裡的雕像應該是很正常的形態,除非我們現在是處在幻境之中,我們周圍的環境以及這些雕像纔會發生一些我們察覺不到的變化,不過幸好小白眼尖,發現了蹊蹺。可是這幻境又是多久開始的,難道這整座古城全是幻境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看來程學兵沒說錯,納粹鍾也許依然存在,而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再次進入了納粹鐘的圈套,即便現在我們已經識破了它的詭計,但我們仍然被困在幻境之中無法逃脫,這是一個比缺少食物更要命的問題,而現在,除了這裡的一些雕像有問題外,我們暫時還沒有遇到危險,不知道納粹鍾這一次又要搞什麼花樣。
程學兵說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先走出神廟再說,神廟外面總比裡面要多一點周旋的餘地。
走出神廟之外,四下一看,四周依然與我們剛纔進來的時候一樣,而楊林剛纔所聽到的那個聲音他說再也沒有出現過。
程學兵帶着我們朝前走着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們只好跟着他疾走。
“現在怎麼辦?”書記問道,“我們直接走回去嗎?”
“回去……”程學兵的話語裡透着絕望,“我看我們是回不去了!”
程學兵此刻正拿着礦燈照向前方,我仔細看了看,頓時覺察到不對立即衝上前去朝前遠眺,這一看我頓時也絕望無比,我們剛纔上來的第六層古城,現在竟然消失了!
準確的說不只是第六層古城,除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層而外,其餘的所有古城皆已消失,程學兵拿着礦燈朝我們的正下方照去,很快我就看到下方有什麼東西反射着礦燈的光芒,仔細一看那竟然是水,程學兵再朝其他地方照去,這一照下來,所有人都發出了長吁短嘆的聲音,我們的腳下確實沒有古城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下海洋,算下來,腳下的地下海洋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有一兩百米的距離,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着實讓我措手不及。
我頓時十分懊惱,即便當時我們在幽靈師的幻境裡面,至少還能夠碰到敵人,可是現在我們彷彿被困在了一座孤島上,而在孤島的正中央,只有一座沒有任何用處的神廟。
憑我對幻境的理解,不論是我們這裡的哪個人經歷的幻境,幻境之中都會出現“敵人”,只要我們將“敵人”解決掉,就能夠從幻境裡面逃脫,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有一些奇怪,我們雖然身處幻境之中,卻並沒有碰到什麼“敵人”,這不符合我們之前對幻境的猜想,也不符合我們認爲的幻境邏輯。
我想的頭都要大了,再看看他們幾個,此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想出什麼解決辦法來沒有。
看着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我覺得站在原地也不是個辦法,便提議我們繞着孤島走一圈,萬一這並不是一座孤島,說不定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大家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們立即沿着岸邊朝前走去,然而這座孤島實在是太小,雖然我們身下的古城已經消失了,不過這第七層古城的大小並未發生改變,我們才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環繞了孤島一圈,走回原點後我是徹底的絕望了,這裡沒有任何能夠通往其他地方的路,也沒有任何可見的威脅。獨有這不可見的未知力量所製造出來的困境,它一點一點的蠶食着我們的精力,也許它在等待,等到我們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好慢慢享受我們的身體。
程學兵這時對大家揮揮手道:“坐下吧!沒必要到處亂跑了,這樣跑是沒用的,我們得仔細想想辦法應對。”
等大家都坐下後程學兵立即道:“現在的情況很明瞭了,我們肯定是被困在幻境裡,當然這一次這個幻境和我們之前遇到的幻境有一些不一樣,所以我在想也許這個幻境並不一定就是納粹鍾所製造的,當然不管這幻境是什麼東西所弄出來的,我們都得想辦法出去才行,現在你們再回想一下當時你們在幻境裡面經歷的事情,大家重新說一說,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解決辦法。”
我對幻境的印象最深刻,這一路過來我時不時都會想起幻境裡面所經歷的種種事情,我便第一個將我在幻境裡面所經歷的事情再次講給了他們聽,我講完後冷雨也將她在幻境裡的經歷講給了我們聽。
每個人挨個講完後,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我們每個人在自己的幻境裡都遇到了不同的敵人,而有的人在幻境裡面將敵人解決了,有的人沒有。
比如我在幻境裡的敵人就是納粹鍾,而我最終也陰差陽錯的讓納粹鍾永遠消失了,再根據程學兵所講的經歷,其實他並沒有把他幻境裡的天堂樹蛇解決掉,而是因爲我將納粹鍾破壞他才得以逃脫,這樣看來,納粹鍾確實在當時被我摧毀了無疑,不然程學兵也許會被永遠困在幻境之中了,而其他人好像也受到了我摧毀納粹鐘的影響,不然他們至少還要在困境裡面多呆一會兒。
綜合衆人的經歷大家討論了一番,我們現在基本能夠確定的就是納粹鍾應該還是被我給摧毀了,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幻境應該不是納粹鍾所製造,製造這個幻境的應該另有他物。
我們分析製造幻境的東西應該也有一定的思維能力,雖然不知道這思維能力是來源於它本身還是什麼,不過既然有思維,那這東西肯定就有目的,即便它只是單純地把我們困在這座孤島裡,那也是它的一種目的纔對。
我想到這件事情的關鍵點了,如果把製造幻境的東西想象成一個人,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摸透這個人的真實目的,這樣才能去想辦法來應對。
【作者題外話】:小魚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