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水東村的那些人陸續來看他,在確定姜俊不會有生命危險,並且一直向好的情況之下,衆人就先回了水東村。
畢竟現在金文都除掉了,還沒判,但已經抓起來了,完全無法再興風作浪了。這種情況下,在西京呆着,就是每天花錢去住旅店,每天住旅店的錢對於水東村的人來說,哪怕是村裡有地位的人,也覺得有點肉痛。
洛宜秋自那次看了姜俊之後,就沒再出現,似乎是忙着什麼一樣。每天還是秀芳陪着姜俊。
又過了些天,小東也看來姜俊了。
小東說道:“這些天怎麼樣啊,恢復的不錯吧?”
姜俊笑道:“沒什麼大問題了。”
小東告訴姜俊,焦凱和金文都審明白了,過些日子,也就該判了。同時還告訴姜俊一個消息,說他又率人去,把盤龍崗上的惡勢力徹底蕩平了,現在立了功,要升職加薪了。
雖然小東嘴上沒明說,但他心裡是真感謝姜俊啊。他原來就是一個將近中年的低級警官,拖家帶口,沒什麼太大的前途。因爲姜俊帶來的這個案子,尤其是還除掉惡勢力的這個功勞,讓自己將近中年又上了事業的一個新高。
小東又笑道:“對了,再告訴你個有意思的消息。一開始那些村民們,似乎是忌憚金文,所以不敢說出證據。結果金文一被抓起來,那個高會計立馬就把其他的假賬給交出來了,並且還把金文做的許多事都交代了。那個斷了手指頭的小楊,和被打的那個女學生,也全都把金文做的事說出來了。”
姜俊笑道:“他們就是這樣,看誰能贏就站在誰的一邊。金文倒臺了,誰都沒有顧忌了。”又問道:“金文能怎麼判啊?”
小東說道:“我不是法官,具體的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一下,你看看啊,他那麼多經濟方面的罪,再加上傷害年幼學生,違反勞動法,這些加一起十年都擋不住了。何況他還和惡勢力有勾結,僱兇殺人,雖說未遂,但是殺的是警方人員,性質惡劣啊。這回,就是不死估計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姜俊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小東剛要離開,還特地返回來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說道:“我還有件事找你。”
姜俊一聽這話,愣住了,不知道他找自己爲的是什麼,難道自己還犯了什麼事?他說道:“什麼事?”
小東小聲說道:“能不能給我個簽名?”
姜俊聽他竟然是這個要求,含着笑意看着他。
小東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要啊,我家小子特別喜歡你的小說。聽說我認識你,高興的都了不得了。還說要來見見你,我說姜老師哪能隨便見你啊,人家還得好好休息呢。他就求我管你要個簽名,我一想這小子這麼崇拜你,不幫他這個忙我這當爹的也不好意思,你看看……”
姜俊自然樂意,笑道:“好,我這就給他籤!”給他簽了個名。
小東捧着那個簽名,高興地說道:“這回那臭小子估計得高興地蹦起來了。”
走之前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姜俊:“姜老師,等判那倆人的時候再通知你,你可以去參觀參觀!”
姜俊說道:“多謝了。”
姜俊心中覺得有意思,一開始小東叫自己姜老師,自己覺得有些不敢接受,讓小東叫姜老弟了,而他叫了自己這麼長的時間姜老弟,到最後還是叫自己姜老師了。或許是他覺得再叫自己姜老弟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在槍戰中幫他取得了勝利,還側面促進他升職加薪。
……
日子一天天過去,姜俊的傷也一天天好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出院了。
有一天,姜俊的電話響了。
姜俊一看來電,似乎是個公共電話,接了,說道:“喂,誰呀?”
那邊聽到自己的說話後,就開始哭了起來,聲音非常熟悉,那是他絕對忘不了的聲音。
“嗚……姜俊……從報紙上我才知道……你受傷了……都被槍打了……我知道之後……連課都逃了……第一時間出來給你打電話……”
陳青哭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怎麼就是不告訴我……我可是你女朋友啊……”
姜俊笑道:“不是我不告訴,是沒法告訴啊,你又沒有手機,我總不能一個電話打到藍田高中,讓老師去通知:‘哎,陳青,你男朋友挨槍子了啊!’然後老師估計還得和你談談,你爲什麼‘早戀’呀……”
陳青似乎被姜俊逗笑了,在哭腔中還夾雜着些笑聲,說道:“討厭,看來你沒什麼事了,都能開玩笑了。”
姜俊說道:“本來就沒什麼事了,再過幾天估計就出院了。”
陳青驚道:“啊,這樣啊,那我要趕快去醫院看你!”
姜俊說道:“不用了啊,就快出院了。”
陳青認真地說道:“就是要快出院了,所以我才趕緊去看你,我要儘儘我作爲你女朋友的義務嘛。你都受傷了,我怎麼能不去看你呢。”又連忙補充道:“可千萬不許對我說怕影響我學習之類的,以本姑娘的頭腦,就算曠個幾天課都不會影響學習的,更何況就算影響學習又能怎麼樣,難道說因爲學習,自己所有重要的事都不做了嗎?”
姜俊聽到這裡,心裡感動,說道:“好,那我在這等你來,你準備曠幾天的課?”
陳青說道:“不用曠課了,今天都十月一了,放七天假啊,明天我就坐火車到西京去看你。”
姜俊笑道:“原來現在是十月小長假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突然,姜俊愣住了,腦中想起一副畫面:
【那時,是洛宜秋給暴發戶發短信,提出離婚。
姜俊不知道她短信的內容,問道:“怎麼樣了?”
洛宜秋說道:“他說到十月假期的時候他會回來,那時候如果我還想離,會爽爽快快和我離的。”
姜俊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洛宜秋說道:“我說到做到。其實自從我不花他錢的那一天,我就沒什麼離不開他的了。”】
姜俊陷入了沉思,忽然被陳青的電話拉了回來。陳青在那邊說道:“喂,你聽沒聽我說話呀?你在哪個醫院,哪個房間?”
姜俊把醫院和房間號告訴了陳青。陳青柔聲說道:“你等我。”這聲音含情脈脈,直入骨髓,真可謂撩人到了極致。但是以二人現在的關係,這是沒什麼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