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豪哥的手機響了半天了!
這傢伙一想就知道可能是白五,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鄭毅:
鄭毅靠在牆上,若無其事的叼着草根,正跟別人通話呢。
“啥?我咋了,米雪啊,你可不知道,豪哥,豪哥,幹貸款公司那傢伙,
XC區很多地方都他非法拆.遷的,那功夫,我去,四五個回合了,沒搞定呢,猛啊,是吧?豪哥……”
電話裡說着,鄭毅捂着話筒對着他嘿嘿一笑,隨即又瞪了瞪眼。
豪哥看着他捂着話筒,指了指自己手裡,口氣很複雜的說:
“老大,我白費,白五那傢伙厲害,幾下子就幹倒一片,刀法是跟東洋人學的,花了十幾萬學費呢。”
他倒不是想嚇唬鄭毅,話語裡多少有點主動坦白的成分。
當面鑼當面鼓的幹,鄭毅怕過誰,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鄭小哥懼過哪個?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鄭毅腦子裡有個詞一閃而過:
獎金!
痛打豪哥一頓走了,這傢伙也就值幾萬塊獎金啊,根本不算上檔次的對手啊。
“接吧,快點,怎麼說都行,必須讓白五進來,罵我是孫子也行。”
鄭毅知道和敵人玩對手戲,就得鬥智鬥勇,怎麼壞怎麼來,講什麼大道理,沒有毛用。
“白哥,白哥,特孃的,這小子啊,厲害,讓我咣咣的……
哎吆,今天怎麼拉肚子了,疼……”
期期艾艾的,一個道上的中等人物,豪哥今天中了邪了,斷斷續續的說着,說自己剛進來摸情況,就碰上保鏢了,
這傢伙伸手不錯,是個退役兵,倆人打了幾個來回,各有輸贏,現在保鏢受傷了,他自己呢,趕上拉肚子,正在難受呢。
“你們兩個,給我瞪大眼睛,看着點,炸.彈呢,給我!”
白五站在車下,警惕了看了一眼周圍,對着車裡兩個兄弟安排完,抓起一個仿製吸附式炸彈塞進褲兜裡,掂了掂手裡的武士刀,聽了聽,周圍沒什麼異常。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屏幕,剛纔顯示來短信了呢,果真,有個條未讀的短信。
是張思聰發來的,很簡單,就是個問號。
他們幹這種事有規矩,派出兄弟行動了,過程中儘量少打電話,可以發短信問問。
“少爺,一切正常!”
發完短信,小聲在那裡嘀咕呢:
“一個破退役兵,能特麼的翻天了?艹……”
白五一雙粗大的手,關節捏的咔吧咔吧響。
他早就清風市和自己力量差不多的人數了個遍,這門那派的,加起來不到三個人。
一個無名小輩算個屁。
“炸炸的了,別出人命,我明天約好了,去吃江若冰的…奶!”
正準備出手了,白五手機振動了幾下,拿起來一看,是張思聰發來的。
張少這傢伙現在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波.波。
兩手握着,正跟吃冰激凌似得,一口口吃着呢,想起了讓自己朝思暮想的江若冰,騰出了寶貴時間,發來了這麼個短信。
“少爺,這一仗完事,清風市那麼多娘們,你隨便吃……合作愉快,看在車裡定金的份上。”
白五向來粗魯弒殺,在牢裡待了那麼多年,經過教育,別的沒學會,倒是有點城府了。
……
一襲白衣,光着禿瓢頭,脖子上粗大的黃金項鍊明晃晃的,步伐矯健的向着院子裡奔襲而來。
米雪在窗戶後面看到這人人影,不由的回頭瞅了一眼棒球棒,
警惕的說了聲:
“姐,鎖好所有防盜門,準備!”
聽她這麼一說,江若冰知道可能有高手進來了,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嘆了口氣說:
“全都鎖上了,你怎麼還緊張了,不是有黑小子嗎?今晚啊……”
至於今晚怎樣,她沒繼續說下去,但已經明顯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了。
剛纔進來一個,鄭毅正在樓後面對付人家呢,現在又衝進來一個,是不是炸.彈也帶進來了啊。
現在不能和鄭毅再繼續聯繫,能做的,可能只有嘴裡這口冰冷的水,能讓自己緊張的心情鎮定下來了。
……
要說白虎打各種惡仗還是很有經驗的,聽着房後有動靜,側着身子,小步快跑,身體前傾。
這樣可以隨時處置各種敵人偷襲。
遠遠的看到了,豪哥坐在,或者蹲在牆角,看着像拉屎的樣子,還在緊張的看着他的右邊。
“八格……”
快到牆角時,白五手裡一米多長的武士刀一樣,和身體保持了個45度角的樣子,一個箭步就衝過去了。
“右手抓腕壓下,膝蓋頂起,左手飛揚……嘖嘖,這招不能用啊,獎金,獎金!”
看着他這麼衝了過來,鄭毅瞬間就想起了應對的辦法,
可那麼以來,過程太簡單了,三下五除二搞定,這獎金拿着臉上也掛不住啊。
看他衝過來,鄭毅猛然倒退,看樣子是嚇破膽的樣子,嘴裡喊着“誰啊”。
噗通一聲,因爲後退着急了,鄭毅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要說這個白五也是興奮的弱智了,人家是嚇得摔倒了,你見過這麼摔倒的嗎:
雙腿瀟灑額離地,漂移着向後飛出半米多,
着地時後背肌肉自然彈起,落地的剎那絲毫沒有疼痛感,反倒覺得被天然按摩了一下。
鄭毅身後是個大理石的休閒圓桌,離着四五米呢,這麼倒在地上,看樣是有準備的。
“艹!”
一句簡單至極的粗話,暴露了白五的麻痹大意,和無視對手的信心。
這傢伙掄起武士刀,緊隨着健步而來,看樣是想掄刀逼在鄭毅脖子上,讓他帶路進樓裡呢。
“哎呀!”
鄭毅好像被什麼東西咯着後背了,疼的嘴裡喊了一下,單腳擡起,想起來看看呢。
這一腳蹬出去,不偏不正,正好踢中白五的胸口上。
“啊!”
白五這麼一叫,一隻是個本能的叫聲,他從鄭毅的腳力上感覺出來了:
這一腳尋常無比,一點力氣都沒有,絕對就是普通小夥子的腳力。
噗通一聲,白五重重的砸在圓桌上。
嘩啦幾聲,結實的大理石板材碎了一地。
“艹!找死啊。”
情況超出了鄭毅的預料,白五落地時,胸口用力,把這堆結實的大理石砸碎了不說,
整個人一點傷沒有,單臂摁地,起身時玩了個漂亮的鯉魚打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