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一段時間來,由於對工作忘我的投入,終於,咱們唐書記也感覺有些疲憊了,該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畢竟咱們唐書記也只是凡身肉軀,長時間的、忘我的對工作的投入,自然也是會感覺疲憊不堪的。
到了週五的下午,臨近下班前,咱們唐書記給秘書柯小敏去了個內線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他也就直截了當的對柯小敏說,要她今晚先去酒店要一間房,然後他晚上過去找她。
作爲長期跟隨唐書記身邊的柯小敏,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忙說好的。
完了之後,這天咱們唐書記本想按時下班,回去吃完晚飯,洗個澡,再待一會兒,等到夜深了的時候再去酒店找柯小敏,可是到了下班的時候,意外的,省檢察院檢察長杜一鳴給他來了個電話。
待唐逸接通電話後,聽說是杜一鳴,他不由得皺眉一怔,心想這又是什麼情況呀?
他正這麼的想着,杜一鳴在電話裡笑微微的言道:“那個……唐書記,你看……晚上你有時間麼?”
唐逸聽着,皺眉一怔,又是想了想,心想上次老子請你杜一鳴吃飯,你杜一鳴公然以工作爲由拒絕了老子,那麼這回你請老子吃飯,老子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一個姿態來呢?
這麼的想着,他也就問了句:“不知道杜檢察長有何要事?”
“嘿……”杜一鳴忙是在電話裡一笑,“也沒啥事。這不……今天週五了麼?所以我想……要是唐書記晚上有空的話……我想邀請唐書記喝杯酒?”
唐逸聽着,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婉言回絕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杜檢察長,今晚上……我還真沒有空。”
電話那端的杜一鳴聽着,不由得暗自一怔,沒想到這回姓唐的那小子也拿着了……
由此,杜一鳴忙是致歉道:“唐書記,上回……你邀請我吃飯,我當時着實是很忙,實在是不好意思!在此,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唐逸忙是回道:“杜檢察長,你言重了!其實上回你因爲工作忙,我完全能夠理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也是工作忙,也不記得那些事了!不過今晚上……着實不趕巧,因爲我另有飯局了,所以……”
“那好!那……唐書記,那咱們就下回吧!”
“……”
待電話掛了後,電話那端的杜一鳴不由得有些悶悶的點燃了一根菸來,深吸了一口,然後一口鬱氣呼出:“呼……”
完了之後,他又抄起辦公桌的電話來,給省長盧廣慶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杜一鳴皺眉道:“那個……盧省長呀,姓唐那小子說他……今晚上另外有個飯局,所以他沒有應約。”
盧廣慶聽着,皺眉一怔:“上回人家邀請你吃飯,你幹嘛不應約呢?”
“當時我……”
沒等杜一鳴說完,盧廣慶就忙道:“我說老杜呀老杜,你都到了現在的這個高度了,你說你怎麼還由着性子辦事呢?頭回人家唐逸邀請你吃飯,你就應該應約不是?就算你心裡對他有什麼意見,那面子上也要過得去不是?現在當你意識到事態的發展時,你纔想起要主動邀請人家吃飯,這不就等於是亡羊補牢麼?”
面對盧廣慶的批評,杜一鳴也只好忙是點頭的回道:“是是是!盧省長您說的沒錯!”
“你除了會點頭說是,還會說點兒別的麼?你能不能有點兒別的見地呢?”
“是是是!盧省長,回頭我一定會好好反思的!這事……着實是我首先沒有辦好!”
盧廣慶聽着杜一鳴的態度還算好,於是他這才言道:“成了,這事……就暫且這樣吧。不過,你記住了,切不可跟姓唐的那小子將關係搞僵了,明白?”
“明白了!”
“那就行了。”
“……”
待電話掛了後,盧廣慶皺眉一怔,不由得一聲嘆息,感覺杜一鳴的能力還是有限,重用了的他是一個錯誤。
因爲他完全沒有按照他盧廣慶的以和爲貴的思路來。
當然了,盧廣慶的這種以和爲貴,只是一種表面的假象。
事實上,他的這個思路,也是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因爲他盧廣慶一直都是秉着這種以和爲貴的假象混跡在官場中,事實證明,他的確一直都混得如魚得水的。
反正一直來,他都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但這一次,盧廣慶感覺到有些棘手了。
因爲他的這種以和爲貴的假象,似乎晃點不了唐逸?
這就有點兒棘手了。
現在,盧廣慶也是很小心,生怕哪一步棋走錯了,就全盤皆輸。
所以他步步都得妙算。
就像面對蔡季事件一樣,他盧廣慶一直都未出面。
因爲他知道,若是出面的話,對他盧廣慶是絕對不利的。
顯然,面對蔡季事件,盧廣慶的謹慎處理,還是很成功的,至少他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作爲盧廣慶而言,如今他已經混到了省長的地位,患得患失的意識自然是超強的。
他也怕自己跌跟頭!
面對省紀委這位新來的唐書記,他盧廣慶也一直都是憂慮不安的。
這主要是因爲這位新來的唐書記,不喜歡按照套路來辦事。
更是不吃他盧廣慶的那一套。
現在他唐逸雖然還沒有動到他盧廣慶的頭上來,但是從蔡季事件來看,他盧廣慶已經意識到了,唐逸這是在鬆他盧廣慶腳下的土。
如果他盧廣慶腳下的土都被唐逸給鬆了的話,那麼他盧廣慶自然也是危險了。
盧廣慶最怕的是唐逸太會利用媒體的力量了。
就蔡季事件而言,要是沒有媒體的力量的話,想必也是不會引起中央的高度關注的。
最怕的就是被中央所關注,那麼這事就難以用紙去包住火了。
顯然,唐逸所做的工作還是紮實的,每一步都是非常的穩健。
雖然偶爾的時候,他也會鋌而走險,但是他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才決定鋌而走險。
儘管蔡季事件沒有達到他預期的目的,但是總得來說,還是成功的。
通過蔡季事件,也贏得不少東西,這也算是足以了。
當然了,唐逸在製造蔡季事件的時候,所抱有的目的,還是希望看到誰會站出來替蔡季說話?
只是最終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替蔡季說話而已。
這晚,晚飯過後,唐逸看時間還早,也就漫不經心的上樓去了,回到他的臥室,看了一會兒書。
因爲太早去酒店的話,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他要等到夜裡十一點過後再去酒店跟柯小敏幽會。
原本他是可以叫柯小敏來他的別墅的,但是想着柯小敏畢竟只是他的秘書,不是他的夫人,所以他還是怕影響不好。
現在,他也到了省紀委書記的高度了,所以他可是不想因爲在女人的問題上失誤。
所以對於他來說,也是同樣的,每走一步,都是十分謹慎的。
現在,閒暇之餘的時候想想,他覺得自己也該結婚了。
只是現在所處的時間不利,還不宜結婚。
這晚,正當他坐在臥室裡看着書的時候,忽然,莫名的,他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對方那名女子自稱是藍斕的同學,說是在平陽省電視臺工作。
由此,唐逸皺眉一怔,想了想,也就問了句:“你是藍斕的同學,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對方那名女子忙是微笑道:“是這樣的,是藍斕要我給您電話的。”
“是麼?”
“是這樣的,唐書記。”
“那……”唐逸皺眉想了想,“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嗯……那個……唐書記,是這樣的,我想呀……邀請您到省電視臺做一期專訪!”
“這個問題……”唐逸又是想了想,“要是這樣的話,還是算了吧。因爲我不是什麼名人,所以也給你們創造不了收視率。”
“那……唐書記,您看……要是方便的話,我可以約您見見面麼?”說着,對方那女子又不忘自我介紹了一遍,“我叫陸晴鷺,平陽省電視臺副臺長。”
唐逸想了想,然後回道:“等我有空了,我給你電話,成麼?”
“當然可以!不過,唐書記,您可要記住了哦,我叫陸晴鷺!”
“好的,我記住了。陸晴鷺,平陽省電視臺副臺長。”
“……”
待掛了電話後,唐逸就立馬給藍斕去了個電話。
聽着藍斕接通了電話,唐逸就直截了當的問了句:“你有個叫陸晴鷺的同學麼?”
“有呀。”電話那端的藍斕忙是歡喜的回道,“她給你打電話沒有?”
唐逸皺眉一怔:“果真是你要她給我打電話的?”
“是呀。是我給她電話號碼的。我忘了告訴你這事了。”說着,藍斕話鋒一轉,“對了,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抽空去見見她。沒準她能給你提供一些資料或者信息。因爲對於一位新聞人來說,她在平陽省時間也不斷了,關於平陽省的大大小小事情,她還是知道得許多的。你現在剛去平陽省也沒有多久,不是需要更多的瞭解平陽省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