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上午將近十點鐘的樣子,胡斯淇在爸媽和妹妹胡斯怡的陪同下,終於抵達了江北機場。
進了機場大廳後,胡斯淇忙是藉口說要去趟洗手間,於是也就趁機溜去給唐逸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機場正門的北側見她。
接到胡斯淇的電話後,唐逸聽着她的聲音還是緊張兮兮的,於是他也就忙是來到了機場正門的北側。
待他到了北側這兒時,便見胡斯淇緊張兮兮的半躲藏在大柱子的後面。
瞧着胡斯淇的身影后,唐逸忙是溜身過去,來到了她的跟前……
胡斯淇忽見唐逸出現在了她的跟前,她的心砰然一跳,莫名的就羞紅了雙頰,怔怔的瞧着唐逸……
見得胡斯淇那樣,也不說話,唐逸忽然說了句:“我剛剛看見你媽了。”
忽聽唐逸這麼的說,胡斯淇慌是擔心道:“喂!你一會兒可千萬不要去找她說什麼哦,明白不?”
“我不明白!”唐逸有些生氣的回了句。
“你……”胡斯淇更是擔心、更是緊張了,“我……我求你啦!你不要去找我媽說什麼了啦!”
見得胡斯淇這般焦急擔心的樣子,唐逸愣了愣眼神,然後勉強的說了句:“好吧。”
聽得唐逸答應了,然後胡斯淇忙是說了句:“我可能……要三年後纔會回國的?”
唐逸聽着,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於是他也就應了一聲:“哦。”
胡斯淇見得唐逸那樣,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略顯嬌羞的說了句:“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唐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說,格老子的,你個婆娘都要出國了,還叫老子說啥呀?
想來思去的,唐逸實在不知道說啥是好,於是他也就說了句:“時間快差不多了,那你走吧。”
“你……”胡斯淇倍感失望的看着他,“就想跟我說這個嗎?”
“那?”唐逸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說道,“你現在都要出國了,你還叫我說啥呀?再說……我和你……本來見面就不多,也沒有……怎麼相處過,你讓我說啥呀?”
見得唐逸忽然顯得一副懵怔的傻樣兒,胡斯淇便是提示了一句:“就說說你心裡的感受唄。”
“心裡的感受……”唐逸又是有些難爲情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他忽然想起一句歌詞來,便忙是唱着說道,“如果你要嫁人,千萬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
見得他那樣子,鬧得胡斯淇忍不住撲哧一樂:“呵!傻樣兒,我爲什麼就一定要嫁給你呀?”
“因爲歌詞裡是這麼寫的呀。”唐逸回道。
“歌詞跟你有啥關係呀?”
“因爲……因爲……因爲這首歌就是爲你我寫的呀。”
“哈!”胡斯淇又是忍不住撲哧一樂,然後說了句,“纔不是呢!”
完了之後,胡斯淇樂呵呵的看着唐逸,許久……
許久之後,胡斯淇趁着唐逸沒有注意,忽然湊上去,踮起腳尖來,仰起粉面,在唐逸的嘴上輕輕的一親:啵……
待唐逸反應過來後,一扭頭,發現胡斯淇已經朝機場大廳內走去……
瞧着她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一閃,就消失在了機場門口,不由得,唐逸慌是扭身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唐逸追到機場門口時,忽然,一個四十來歲的、將近五十歲的婦人迎面堵住了唐逸的去路……
唐逸忙是擡頭一瞧,只見是胡斯淇她媽,她媽此刻顯得一臉不爽的威嚴樣子!
胡斯淇她媽氣鬱的瞪眼瞧着唐逸:“我女兒胡斯淇剛剛就是見你去了呀?!!”
此刻,唐逸也豁出去了,坦誠的回答道:“是!”
“那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不?!!”
唐逸則是回道:“我只知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
“我問的是身份,不是性別,明白?!!”
“明白,她是您的女兒嘛。”
“那你還糾纏着她做什麼?!!”
唐逸不爽的皺了皺眉頭:“您哪隻眼睛看見我糾纏她了呀?”
“我不管有沒有,總之,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到你糾纏我的女兒胡斯淇!!!我現在對你說話,已經算是夠客氣了,希望你明白?!!也希望你知道,胡斯淇可是市委書記家的大千金,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山野小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農民罷了,明白?!!”
聽得胡斯淇她媽這麼的說,唐逸不由得一聲冷笑,回道:“市委書記家的女兒就是鑲金邊的嗎?真是好笑!就算您是市委書記的夫人,敢問您那兒就鑲金邊了麼?就您這模樣,往大街上一站,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裡來的村婦呢?就您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您回家拿鏡子照照去,看您是副啥德行?”
說着,唐逸話鋒一轉:“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麼我也告訴您,我雖然是個山野小子,是個小農民,但是我這個小農民也不是啥女人都往回娶的!老子看上您的女兒,那是她的福氣,懂嗎?就您這樣的,別說送貨上門,就算您倒貼我個十萬八萬的,我也是不會考慮的!您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貴了,就是您往這兒一站,不管您是穿着衣衫還是沒有穿着衣衫的,我也瞧不出來您哪兒多了啥?您要是真想顯示出您的高貴來,那您就在額頭上貼上市長夫人幾個字好了!就像現在城裡有錢人養的名犬似的,給起個名字,叫什麼貴婦人、貴妃什麼的!好了,您也別瞪着我了,我的話說完了,再見!哦不,是拜拜!因爲我不想再見到您這張老臉!”
話音一落,唐逸扭身就閃人了,沒再給胡斯淇她媽說話的機會。
氣得胡斯淇她媽心頭的這個氣鬱呀,憤憤的瞪着他小子遠去的背影,心說,就他這樣兒,真不知道胡斯淇那丫頭是什麼眼光,我咋就沒有看出他有啥本事來呢?還好是胡斯淇這丫頭要出國了,否則的話,還真會被這小子給糟蹋了……
……
當唐逸打車離開機場後,在回江陽市市區的途中,胡斯怡那丫頭給他打來了一個傳呼。
見是胡斯怡打來的傳呼,唐逸忙是給回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就聽見胡斯怡那丫頭在電話裡樂呵呵的說道:“呵呵,唐逸哥哥,你真是太有才啦!我愛死你啦!就剛剛在機場門口數落我媽的那段話,太經典了,哈!”
“呃?”唐逸不由得一怔,“我數落你媽你還高興呀?”
“呵……”胡斯怡又是一樂,回道,“反正她都是我和我姐姐的死敵,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呀?就我媽那種女人,就該那麼的數落她!因爲她的階級觀念太強了,我真受不了她啦!唐逸哥哥,你知道嗎?現在她又開始管制起我來了,說要我在學校不要交往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我就納悶了,什麼叫亂七八糟的朋友?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就是要扼殺我的交際圈嗎?反正我是不會怕她的啦,我就是我行我素!我就是要跟唐逸哥哥你好,呵!”
說着,胡斯怡話鋒一轉:“呃,唐逸哥哥,你現在還在機場嗎?”
“沒有了。”唐逸回道。
“啊?唐逸哥哥,你已經走了呀?”
“對呀。”
“我暈!難道唐逸哥哥你沒有看見我也來機場了麼?”
唐逸則是回道:“那會兒我只顧跟你媽吵架去了,哪會注意到你呀?”
“嗚嗚嗚……唐逸哥哥都不關注人家了啦!”胡斯怡故作撒嬌道。
“……”
……
當唐逸打車回到江陽市汽車站時,莫名的,上午在磁卡公用電話亭的自稱爲‘路人甲’的女孩又給唐逸打來了電話。
這會兒唐逸的心情不算太好,因爲一是胡斯淇出國了,而是跟她媽吵了一架,所以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
忽聽那女孩問他在哪兒,像是要找茬,於是唐逸也就回道:“老子就在江陽市汽車站呀,你真想要找茬的話,那就來唄,老子就擱這兒等着你好了!”
“哼!”那女孩一聲冷哼,“那你就等着吧!你要是不等着我本姑娘,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那老子要是等着你呢?你又是啥呀?”
“你管我是什麼呢!總之,你有種就在那兒等着本姑娘就好啦!”
“喂喂喂,我說,姑娘,你哪有那麼多屁話呀?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呀?要來就趕緊的,老子幫你破完處後,還得趕着回平江呢!”
“好!你有種!半小時內,我指定到江陽市汽車站!”
“好呀。”唐逸不懼的回道,“那老子就擱汽車站站門口這兒等你吧。”
“……”
……
隨後,唐逸這貨還真就擱在車站旁的花壇前等着那女孩。
等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忽然,可見一個短髮女孩匆忙的趕來了。
那女孩頭髮雖短,但是被她整得跟抱雞婆窩似的,燙成了蜷曲型,還染成了紅色,看上去就跟那十三妹或者小太妹似的。
不過,她那抱雞婆窩頭雖然不招人待見,但是她天生麗質,這是沒得說的,尤其是她胸口的那對豐挺鼓盪之物甚是有型,身材也特棒,線條被那緊身衣勾勒淋漓盡致的。
那女孩一陣氣呼呼的來到車站門口,見得這兒人來人往的,她不由得心說,哼,那個死烏龜不會是騙我的吧?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一眼瞧見了對面的花壇前坐着一個人,見得唐逸那傢伙竟是悠然自得坐在那兒,她心想,不會就是他個死烏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