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祥父親冷哼一聲,有些鄙視馮遠。
“現在白江,乃至全國都知道有馮遠這號人,誰人還知曉曾經有個孫川知啊。”
孫川知?不用想,肯定是孫祥父親的名字了。
聶天鳴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可孫川知卻是稍微頓了頓,沒有再繼續江夏區。
“算了算了,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不說給你這個外人聽了。”
想了想自己剛纔胡搜的有些不禮貌,孫川知又說道:“我連我兒子都沒有說起過,還請你多擔待。”
“沒關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一笑置之,聶天鳴也沒有八卦的心思。既然他對自己兒子都沒有談起鍋,不能因爲起了一個話頭,就要人家繼續見你搞下去。
不一會,孫祥便帶着一大袋的速食和炒菜回來了。
“咱們今晚就不生火做飯了,我做的飯也就是我爸不嫌棄,就不獻醜了。”
在酒桌上,孫川知很是高興,談了好多自己年輕的故事,只不過就是對自己和馮遠的事情,諱莫如深。
他的語句透露着自己之前也是一名玉石工匠,而孫祥也是很好奇,自己對於很多玉石上的技巧,除了是師傅馮遠教的之外,就數自己的父親教的最多。
並且有很多更爲精緻細節的問題,師傅馮遠都沒有頭緒,而自己老爹卻是說起來頭頭是道。
孫祥不是沒有想過要問自己的老爹,並且在心裡還相信自己的老爹就是不亞於師傅馮遠的老師傅。
只不過自己的老爹不說,自己也不好追問。
一頓飯吃得還算是盡興,孫川知和孫祥都有些微醺,站起身送聶天鳴時,身子都是搖搖晃晃。
“你們就好好在房間裡休息吧,我不用你們送。”
好不容易將兩個醉鬼父子扶到牀上休息,聶天鳴暗歎一聲這算怎麼回事兒,自己反倒成了照顧的一方了。
等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天色大黑了,剛見到秦一達,就看到秦一達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幫會上有事了?”
秦一達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神情,涅提阿寧自然能看出端倪。
“是不是我的事情?”
“嗯。”
輕輕地點頭,不過秦一達說道:“我不是責怪你,只不過我爸把我罵了一頓,我心情不太好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爸說,這是他好不容易託關係找到的大師,你怎麼還能把人給打了?”
聶天鳴毫不爲意,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那種人就是欠打,也就他是個老頭子,要不然我直接打斷他所有肋骨,讓他三個月內下不了牀。”
“嘿嘿~”
沒想到秦一達憋不住了,聽到聶天鳴說完之後,立刻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這是你小子得到脾氣,不過按照我對你的瞭解,那個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
“呵呵~我什麼爲人?爲什麼我必須就是正義的一方?”
聶天鳴問道。
秦一達撇撇嘴,說道:“狗屁正義的一方,反正你是我朋友,我選擇相信你,我就只恨當時我沒在現場,要不然我也會多踹上幾腳。”
“這纔是我認識的秦一達嘛,要不然咱們這個身份就白混了。”
說着話,聶天鳴湊上前,說道:“我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你那邊的怎麼樣?”
“不算太急,不過你那邊沒事了,還是儘快吧,這樣就可以今早做完事情,你也好早些回家,畢竟現在快要過年了。”
秦一達頓了頓說道:“有個叫魏強的找我們的麻煩,他似乎不是屬於什麼幫會的,手上只有兩個小弟,但戰鬥力極強。”
聶天鳴有些好奇,問道:“一個人?”
“對,就是一個人。”
聶天鳴哈哈大小,說道:‘讓三個人單挑了整個幫會,包括那個刀疤臉在內,都是吃乾飯的。’
“這次的對手你不要小瞧,我覺得領頭的魏強,實力和你一樣?”
被秦一達一說,聶天鳴有些坐不住了,和自己的實力相當?那還不成了另外一個怪物了。
只不過聶天鳴沒有表現出自己的震撼,說道:‘何以見得?’
“沒人能看到他出手的快慢,只是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倒地了,阿勇的戰力稍微強一些,但也只是僅限於招架個一招半式,完完全全落於下風。”
“有點意思。”
聶天鳴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稀疏鬍鬚,沉吟道。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還沒等聶天鳴說出是什麼,秦一達就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們和謝雲斌不一樣,完全不能收編,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
並且他們似乎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挑唆和僱傭,故意和我們過不去。我有種預感,他們不是奔着錢來的,極有可能是奔着拖垮我們來的。
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比較特殊,仇家樹立得太多,根本理不清思路,到底是誰派來的。”
“你是不是傻?”
聶天鳴順手拍了一下秦一達的腦袋,繼續說道:‘這樣的人才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救出道的,平時你招惹的都是一個小混混,再不濟也是什麼富家子弟,但終究還是勢力太小,不成氣候。
能請得動如此實力強悍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小人物。’
“我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不過我是一點頭緒沒有,現在和我們有糾紛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佬級別的人物。”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你們的得罪的人物極小,可他認識的人或者背後的勢力極大。
就拿我來說,誰會想到你一個只有幾條街道的小混混,會請一個農民來幫你鏟事?”
秦一達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說的也是,看來是我舒服了,不過你還是趁早把魏強打服氣把,要不然他就會蹲在我頭上拉屎了。”
“反正有不是蹲在我頭上,關我什麼事情。”
“要是他再看着讓我吃下去呢?”
“瑪德,敢欺負我兄弟,抽他丫的!”
聶天鳴醉了一個揮手打耳光的動作,滿臉義憤填膺。
“不過這種事還是見機行事,能不打架就不打架,我可是想要過一個好年。”
“這是自然,反正你只要幫我把這件事擺平了,你家的年貨我報了,我親自連貨帶你,一起送回村裡。”
“一言爲定!”
不等秦一達反悔,聶天鳴跳起身,重重和秦一達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