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紗聽到這話瞬間愣了。
這貨居然把如此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麼具有文雅氣息……
跟你一同起牀……
次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感覺咱挺有緣分的，你覺的呢？”劉潮對着被自己那麼有水準的話振住的顧曼紗繼續問道。
“呵呵，緣分是什麼？”顧曼紗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緣分啊？緣分就是，‘曰，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前世的500次擦肩而過換來今生一次相逢。’”劉潮無比騷氣的搖頭擺尾吟唱道。
“你現在的樣子很絲，真的。”顧曼紗輕笑一聲。
“好，那我就給你來個高大上的解釋。”劉潮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領，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其實緣分很簡單，就是，我問你‘約’麼。你回答‘約’。”
噗嗤……
顧曼紗把剛剛喝的一口拿鐵咖啡噴了出來。
這話雖然聽着很下賤，怎麼覺得比‘佛曰’的還特麼有道理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話糙理不糙？
“你對‘緣分’的詮釋很獨到！”顧曼紗顯然是被震住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豎起了大拇指點了個贊。
“也就那樣吧。”劉潮嘿嘿一笑，“那咱們去‘緣分’不？”
“可以‘緣分’。” 顧曼紗咯咯的笑着迴應道，那小媚眼一拋，電力十足啊。
劉潮在這種電光眼之下，酥麻了。
“那走吧！”劉潮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時機未到。”顧曼紗看着劉潮那副猴急的模樣，心裡也踏實多了。
在顧曼紗俺來，要魅惑住這個傢伙心裡纔有底，因爲有了上次血一樣的教訓，所以在他公事，要比以往謹慎百倍。
“這玩意還看時機的？”劉潮一臉失望的模樣，“什麼時候算是時機到了呢？”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咱們要合作，那我就擺明我的態度，公歸公，私歸私，事成之後，我拿到我相應的報酬，那就是時機到了。”
“我明白了，你這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劉潮一臉悲催的說道。
“就你這還搞文字工作的呢？你覺得這麼形容是驢脣對了馬嘴，還是你嘴裡突出了象牙了？”顧曼紗現在真可謂是不放過一次攻擊劉潮的機會，每一次她攻擊成功，都特別的爽，貌似比被0x還要爽。
總之，對於顧曼紗來說，成功的虐了劉潮，那就一種勝利的感覺。
“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不要深究。感覺情景類似而已。”劉潮聳聳肩，“可是我又覺的你這樣跟賣身沒啥兩樣啊？”
“你有實力，就來買唄。”顧曼紗無所謂的說道。
“你就這點理想和追求？”
“別特麼跟老孃談理想，早戒掉了。”顧曼紗冷笑一聲，“我可不是再聽那種甜言蜜語就能被哄騙忽悠的少女了。”
“對，你不是少女，是少婦。” 劉潮咧着嘴說道。
“少婦也好，老孃們也好，總之我得活着。活着就得有錢。”顧曼紗又叫了一杯拿鐵後，繼續說道，“別扯別的了，說正事吧。這次合作如果真的搞……”
“什麼叫真的搞啊？是真的要搞啊！”劉潮打斷了她的話強調道。
“好，那你應該知道操作流程吧。”
劉潮聳聳肩，看到顧曼紗拿出香菸遞叼在嘴上，便說道，“這裡允許抽菸？”
“不知道，點上了不就知道允不允許了？”
“沒素質！”劉潮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着服務員擺了擺手，“來個菸灰缸。”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不能抽菸。”服務員微笑着迴應道。
“哦，沒事了。” 劉潮點點頭。
“嘿，你還挺有想法，以後可以用這個方式來詢問……”
“跟聰明人在一起，你就會變得越來與聰明的。”劉潮臭屁的說完，便言歸正傳，“關於那個流程，不就是簽約，你給錢，我收錢，然後我再分你錢，就這麼簡單啊。”
“要是這麼簡單你會給我好處費？”顧曼紗輕笑一聲，“剛剛還自語聰明的傢伙，你好好想想，這是公司對公司，協議上都是碼標價的，就像你說的，簽約，付款。但你覺得僅僅是這樣的正常流程，你能有油水？難不成你有能力在白紙黑字加大紅章的協議里扣除錢？”
劉潮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你是不是不明白？那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協議上是一萬塊，那麼我方就會打給你方一萬塊，你還能從中抽水？”顧曼紗表情嚴肅的問道。
“不能。”劉潮怔怔的迴應道，“那你說怎麼辦？”
“說你傻，我告訴你。”顧曼紗雙手前盤，一副的得意的模樣。
“成，傻。”劉潮可不是那種吃暗虧的主，能糊弄過去當然要糊弄了。
“不是‘傻’，是回答‘我傻’。”顧曼紗仍舊不想放過這次整劉潮的機會。
“對，是‘傻’。”
“是‘我傻’！！”顧曼紗瞪着那對兒銅鈴般的大眼睛糾正道。
“對，是傻。”
“不是，是……”終於顧曼紗發迎過來了，繞了半天，她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是什麼？”劉潮很認真的問道。
“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女孩子！”
“我哪有！”劉潮一臉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行了，不跟你扯沒用的了，你太無恥了！我甘拜下風！”顧曼紗有點後知後覺的感悟到了，不過對於她來說，應該是亡羊補牢。
“恩，你繼續你的正題，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抽出油嘞？”劉潮也感覺還是閒談正事的好。
“藉助一個殼。”顧曼紗深吸一口氣迴應道，“簡單的說，你先把那些作品簽署給第三方的公司，這個價格是給你公司看的價格，也就是被抽油前的，而後我在跟這個第三方簽署買賣合同，這樣一來，油水就出來了。”
“牛x！”劉潮不禁的豎起了大拇指，果真是跳進來，不知道水有多深啊，“你們一直都和麼玩？”
“偶爾。”顧曼紗抿嘴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着劉潮。
“爲毛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是突然發現我太帥了？”劉潮死不要臉的問道。
“我發現你真的很流弊！”顧曼紗沒有理會劉潮自戀那訕，自顧的說道，“你毛也不動，居然還這麼威武的往這個圈裡闖，如果想整死你，你真不知道自己是真麼死的！”
“你捨得整死我？”劉潮反問道。
“就憑你這麼對我，難道我不該整死你？”
“不會的，我相信我的眼光，我識別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我不會看錯你的。我信你。”劉潮很真的說道。
“不用給我戴高帽子。”顧曼紗冷笑一聲，“我們之間只有利益，別跟我整深奧的東西，談人情，我跟你沒有。”
“那談感情呢？”
“你還不是我的菜！”顧曼紗很直白的說。
“那什麼樣的是你的菜？”
“看到這個包包了麼？”顧曼紗指了指桌邊的她那個包，“愛馬仕鴕鳥皮的，懂了麼？”
“懂了。你的菜是錢。”
“正解！”顧曼紗絲毫沒有忌諱的迴應道。
“好的吧，那這個第三方你能找到？”劉潮繼續把話題扭轉了回來。
“必須能。”顧曼紗端起咖啡，“不過，這其中存在一個稅點和辛苦費的問題，雖然那是我朋友，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能用錢結局的事兒，都不叫事！”劉潮說道，“但儘量少給點啊！”
“放心吧，我會掌控的，稅錢是不能少的，好處費多少給點就成，都是朋友。”
“你看着辦吧。”
“你這麼信我？”
“當然，我說了，我不會看錯人的。”劉潮很認真地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者說，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爲了利益，我相信你會辦好的。”
“爽快！”
“必須的！你說咱這可不可以叫狼狽爲奸啊？”
“叫什麼都成，只要能掙錢，無所謂。”
“似乎很對！”劉潮哈哈一笑，“你需要多久時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週一就能正式的簽訂協議。”顧曼紗說道，“也就是說這週六週日，我要加班了。”
“辛苦，辛苦。”劉潮沒想到這大妞的辦事效率這麼快，本以爲會運作一段時間呢。
“行了，基本上我們談的都差不多了，明天早上之前我會把報價單發給你一份，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我就去找第三方。”
“完全沒問題。”
“那麼現在，該談談正事兒了。”顧曼紗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煙，看來她的煙癮有點大。
“我嘞個去！剛剛難道不是在談正事兒？”劉潮愣了。
“當然是，只不過是前提的鋪墊，分贓纔是正事。”顧曼紗一臉嚴肅的說道，“關於收益的分配，我們需要立個字據，或者打份協議。”
“有這個必要麼？”劉潮感覺這娘們有點矯情了，“我要不會坑了你。”
“坑不坑的，睡也睡不準，第一次合作，還是安全第一。”
“好吧，你說了算。”劉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顧曼紗拿出紙筆刷刷的寫完了之後，遞給劉潮，“你看看有問題麼？”
劉潮掃視了兩眼，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次你放心了？”
顧曼紗指着下方說道：“身份證號碼。”
劉潮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寫。
隨後，顧曼紗又從包包拿出一管口紅，遞了過去：“按手印。”
“我次奧！不是吧！”劉潮有點無法容忍了，“整的我跟楊白勞似的，又簽字又按手印的。”
顧曼紗沒有理會劉潮的埋怨，拿起來看了看很滿意的摺好放了起來。
“這個呢？”劉潮舉着那管口紅問道。
“送你了！”顧曼紗站了起來，然後附身過去在劉潮的額頭上啄了一口，“以後你就是我的財神了。”
“有你這麼非禮財神的麼！這叫大不敬，這叫褻瀆神靈！”劉潮摸了摸自己那被親過的額頭瞪着眼，說道，“不行，再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