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和肖凌自然算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四個人從他們一進來就打量過了,自然知道劉潮所言非虛,即便是動武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打包票就能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樓上下來了兩個美女,她們臉上的表情很高興,那個鵝蛋臉的姑娘甚至還在笑,但當她看到客廳這麼多人對峙的狀態後,那抹笑容直接尷尬在了臉上。
不得不說這兩個女孩雖然功夫比不上慕言,相比較劉潮還有些遜色,可比起屋裡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卻不知道高了多少個等級。
楊毅看看這邊的陣容,他有些懵逼了,之前楊爺交代他的時候可說的至少會有兩夥人來,自然會打起來,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就可以隨意控制其中一方。
但現在看來,他們雖然是打了,也有可能沒打,因爲除了劉潮受了傷,其他人好像都毫髮未損,一點事兒都沒有。
而黑衣人卻黑壓壓到了一大片,這難道是兩虎相爭的結果,旁邊的嘍囉全掛了,倆老虎一點事兒都沒有?
“喲,大小老婆終於找到東西了?看那小臉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劉潮扭頭衝着兩個女孩說道。
楊毅蹙眉,沒想到這兩個女的也是他的人。
此時的尷尬氣氛自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鵝蛋臉女孩剛要開口,卻被高瘦女孩一把拽住,打算了她要說的話。
高瘦女孩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先別說話,看看情形再說。”
“我們走。”楊毅再也沒有疑問,直接一揮手,四個人一陣風似地走了。
劉潮看到他們走了,嘆了一口氣,直接栽了下去。
“劉潮。”葉尋驚呼一聲,大步跑了過去。
“潮哥。”十六因爲抓着白條雞聶風,所以慢了一點點。
“哥。”慕言一驚,朝劉潮走過來。
“劉潮。”肖凌也大步走了過來。
劉潮看着這幾個人圍在自己身邊,突然生出了一種幸福感,他虛弱的笑笑說道:“哎呀,我沒事,你看。”
本來劉潮是打算伸胳膊證明一下的,可誰知道這一動直接牽動了傷口,傷口一疼他直接沒有了知覺。
“哥,快快,送去醫院。”慕言連忙喊道。
葉尋一把攙扶起劉潮的身體,肖凌走過來說道:“我來背。”
接着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劉潮扶上了肖凌的背,衆人在焦急的望着肖凌揹着劉潮離開的背影。
看到劉潮他們走了,葉尋纔對那兩個女孩說道:“東西找到了?”
“是的葉姐。”兩個女孩點頭說道。
“好,咱們也回去吧。”葉尋嘆了口氣說道。
兩個女孩疑惑的看着葉尋,那個鵝蛋臉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姐,你認識那個人是不是?”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她問的是劉潮,葉尋那白皙的臉頰突然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趕緊回去交任務,怎麼變得這樣多嘴多舌了。”
“是!”兩個女孩齊刷刷的回答道。
葉尋帶着這兩個女孩也很快消失在了楊家別墅。
肖凌家的別墅,一層的臥室被暫時當成了手術室。
肖凌在路上就叫了自己的私人醫生以及多年的好兄弟白木子前來幫忙。
慕言和肖凌在臥室外面焦急的等待,十六已經帶着聶風先走一步去了樓上,半晌沒有下來,估計是詢問一些事情吧。
慕言緊張的搓着手指,從小到大隻要是她在特別緊張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做出這樣的小動作。
肖凌此時也很慌亂,那一槍正好在胸口,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而劉潮這個不着調的,竟然還爲了大家把那四個高手給忽悠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假如不是劉潮這三寸不爛之舌,就憑當時的情況,想要跟這四個高手對戰,那結局自然是兩敗俱傷,也有可能會更加燦烈。
可劉潮這個傢伙想的太多,就偏偏沒有爲自己着想,他就那麼頂着流血的傷口,滔滔不絕的足足說了十多分鐘。
肖凌想起來就覺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是太沒用了。
肖凌越想越氣自己,忍不住一拳打在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慕言本來情緒就很低落,聽到這一聲響擡起了眼眸,正好對上了肖凌那跟自己賭氣的眼神。
慕言站起了身子,走了過來,關切的說道:“肖大哥,你不要難受了,我相信我哥會挺過來的。”
“我只恨爲什麼當時我沒有進去,爲什麼受傷的不是我。”肖凌煩亂的說道。
“但你要知道,咱們四個人,不論是誰受傷其他人都不會好過的,難道你就那麼自私的想自己受傷暈倒而讓別人傷心難過嗎?”慕言這段話說的是有所指的。
肖凌也聽出了她的意思,有些動情的一下把慕言攔在了懷裡。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想。”肖凌動情的說道。
“嗯,以後不光不能想,也不能做,本來我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很危險的,假如你老是想着不讓別人受傷而分心,那麼危險的機率又會加大很多。”慕言伏在肖凌的肩頭輕輕的在肖凌的耳邊呢喃。
“好,我聽你的。”肖凌淡淡的說完,把慕言的頭擁入了懷中。
兩個人足足在臥室外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臥室的門總算是被打開了。
慕言和肖凌連忙走了過去,等待着白木子出來。
白木子慢慢的剛一走出來,肖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弟弟他怎麼樣?”
白木子摘掉了口罩,嘆了口氣說道:“他這顆子彈的位置非常刁鑽,假如再偏……”
“麻煩你直接說手術結果怎樣?是不是成功了?”慕言急得打斷了白木子那專業的醫學術語。
“對,成功了,不過他差點就永遠睡過去了。”白木子探口氣說道。
“可被你嚇死了,既然成功了怎麼你還嘆氣啊。”慕言有些嗔怪的說道。
白木子無奈的說道:“我整整緊張了半個小時,怎麼可能不累嘛,人累了當然就要嘆氣了。
“這都什麼狗屁邏輯。”慕言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嘟囔着。
“這就是我的邏輯,狗屁丫頭。”白木子湊到慕言跟前拋了個白眼。
肖凌一看這倆人這是要掐架的陣勢,連忙把他們拉開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子慕言小姐。”
慕言沒給什麼好臉色,肖凌又轉過頭指着白木子說道:“這位是我多年的摯友,也是醫學界的領軍人物。
慕言白了白木子一眼,哼道:“就他那狗屁醫術還領軍呢!”
“唉,你這人怎麼這麼講話,真沒有素質。”白木子忍不住反駁道。
要說也奇怪,這慕言跟白木子的生辰八字絕對是犯克,要不然一向冷靜自持的慕言怎麼會一見到白木子就開始掐架,而且兩個人打嘴架竟然吵的是不亦樂乎。
肖凌攔在中間說道:“好了好了,今晚二位也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擡頭看了過去。
是劉潮媽被吵醒了,她其實一晚上都沒睡着,她知道劉潮和這幾個孩子都出去了,一個人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跟她交代清楚,就說是出去吃個飯。
劉潮媽知道他們一定是有事瞞着自己,所以一直都沒睡。
剛剛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就估摸着他們回來了。
“有客人。”劉潮媽望着白木子說道。
但此時的白木子正好穿着白大褂,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一個醫生。
“這位先生是?咱們家誰病了嗎?”劉潮媽有些奇怪的問道。
畢竟在深夜中,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出現在自己家裡,不論是誰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吧。
肖凌剛想說話,卻被慕言打斷了說道:“這個人叫白木子,是肖先生的朋友,我看啊這個人有怪癖,媽咱不理他,看着就噁心。”
劉潮媽覺得好奇怪,難道慕言認識這個人?沒見他來過家裡啊?
可老太太終究是老太太,已經過了好奇的年齡了,慕言說過之後,她雖然有很多問號在腦袋中盤旋,卻也並沒有說出來。
“媽,你送您回屋好好睡覺吧,都是他們真是討厭,把您給吵醒了。”慕言蹙眉說道。
“媽媽沒事,不過是因爲你們都沒在家有點擔心,哦對了,劉潮過來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劉潮媽依舊很關心兒子的安危。
“哦,我哥說想再玩一會,就催我們先回來了。”慕言淡淡的說道。
但這個理由無疑是最真實的,每次去夜店玩劉潮的確是夜不歸宿的那一個。
所以劉潮媽聽過之後搖頭道:“多大個人了還貪玩,以後哪家姑娘願意跟他哦,真是……”
劉潮媽搖搖頭,跟着慕言慢慢的回到了房間。
慕言還專門在老太太牀前陪了好久,就是怕她覺得一個人孤南睡不着覺。
一直到劉潮媽沉沉的睡了過去,慕言確認了之後,這才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下了樓。
來到一樓,客廳沒有人,慕言便直奔之前給劉潮治療傷口的臥室。
輕輕敲了三下門,被人呼的一下拉開,慕言只感覺到眼前一白,白木子便出現在了她眼前。
“喂,你躲開。”慕言把白木子朝旁邊推了一下。
雖知道白木子好像有心逗慕言一樣,他故意繼續擋在了慕言身前。
“好狗不擋道,你沒聽過這句俗語啊?”慕言一挑眉,眼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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