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雪聽到劉潮的話呆了,她感覺這個男人好奇怪啊,說要送自己走,剛剛的樣子表現的也是有車的感覺,怎麼就沒有了呢?
還有,他沒車呆在這服務區幹啥啊,前不朝村後不招店的,難不成也要跳湖自殺?
“那……那你怎麼送我回去?”方若雪輕聲問道。
劉潮故弄玄虛的看方若雪微笑,那種笑雖不能使人毛骨悚然吧,卻也是邪邪的,導致方若雪後退了一步,又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怎……怎麼了?”
畢竟對於方若雪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面,面前的這個男人她還是不瞭解的,即便現在感覺他是個溫暖的好人,卻也有僞裝的可能。
“來吧,送你回去。”劉朝轉過身,背對着方若雪,向後方展開雙臂。
“你這是幹嘛?”方若雪看着菊花對着自己的劉潮,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揹你啊。”劉潮迴應道。
“啊?不是吧!”方若雪驚呆了。
“來吧。”劉潮後退着湊到了方若雪的身邊,雙手就那麼一勾之後,方若雪就被他背了起來了,“你指方向吧,我要啓動小馬達了。”
“這……好吧。”方若雪已經蒙圈了,想着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剛剛被湖水盡沁涼過,現在確實滿身的滾燙,她有點奇怪這種感覺了,她想,可能是着涼發燒了吧。
方若雪感受着劉潮背部的雄厚羞羞的趴在了上面,不再說話,唯有心跳聲,風聲和劉潮的喘息聲縈繞在他的耳邊。
前方,那輛黑色的小轎車已經開除了大庫房,真要在拐彎兒離開的時候,揹着方若雪的劉潮迎了上去,擋在了車頭前方。
車內的龐大發看到劉潮之後瞬間嚇尿了,那踩在油門上的腳丫子愣是沒了力氣,他驚恐的看着車窗外的劉潮,顫抖……
“我滴媽呀!這個傢伙怎麼又出現了啊!”龐大發內心狂吼,情不自禁的捂臉。
劉潮對着車內的龐大發說道:“下來。”
龐大發跟孫子似的顫抖的打開了門,一臉驚恐的走了出來,在加上那被劉潮打破了相的臉活脫脫的一個鬼!
“啊!”方若雪聽到劉潮說話之後擡頭看了過去,她被這個鬼給嚇到了,“這……這是個什麼鬼!”
“他不是鬼,是我朋友。”劉潮說完後看向了龐大發,又問道,“是不是朋友?”
“是!是!”龐大發連連點頭,他哪敢說不啊,這尊大神他真心是惹不起的存在。
“哦,你朋友怎麼這個樣子了啊!真是的,你不說沒車麼!”方若雪掙扎了一下從劉潮的背上下來,羞答答的說道。
“我是沒車啊,我朋友有。”劉潮笑燦燦的又看向了龐大發,“對不,朋友。”
“對!對!對!”龐大發連續說了三聲,他還算是機靈的,做片子這個行業的怎麼可能有傻子,他緊忙轉身開車門,說,“哥,嫂子,上車。”
劉潮點了點頭,不禁的給這個騙子的識相點了個贊。
“大哥……去……去哪?”龐大發見到劉潮和方若雪上車之後,跟個孫子似的湊到了車窗前問道。
“你指路唄。”劉潮看着方若雪說道。
“恩。”方若雪點點頭,然後對着龐大發說道,“直走,就是前面那條小路,不知道能不能走車。”
“嫂子……您說的那條路真不能走車,您就說地點吧,我認路。”龐大發在經常在附近行騙,所以附近的幾十公里的村鎮都很瞭解。
方若雪被這一聲嫂子給叫懵圈了,張了張嘴說道:“我不是嫂子……”
劉潮看着方若雪的囧態嘿嘿一笑,知道這丫頭羞羞了,看着她那副嬌滴滴的紅蘋果臉蛋兒,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劉潮向着她的身邊挪了過去,情不自禁的撅起大嘴脣子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
方若雪都還沒反應過來劉潮的突襲性親吻就結束了,她的臉兒紅頭了,火辣辣的那種,“幹嘛?”
“親一下。”
“爲什麼?”
“不知道。”劉潮閉上了眼睛,“指路吧。”
“哦。”方若雪看着突然變了情緒的劉潮沒再敢說別的,對着已經坐在駕駛位的龐大發說道,“我家在常營鎮。”
“曉得了!”龐大發還真認路,就在這個服務區的五公里處,他也經常去那邊算卦騙錢的。
一路上,劉潮都處於安靜的狀態,他又試着給楊心悅打了電話,讓就是空號。
方若雪看劉潮突然的失魂落魄感覺很奇怪,卻也不敢多問,畢竟她不瞭解這個男人,而且這個開車的朋友長的跟鬼似的,她可謂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的。
半小時後,常營鎮。
這裡已經不屬於北城的地界了,方若雪推了推劉潮,“喂,我到了。”
“哦,呵呵。”劉潮打了個激靈,然後對着開車的龐大發說道,“謝了。”
“那我可以走了麼?”龐大發怯怯的問道。
“當然,腿兒長在你身上,車也是你的,隨你便。”劉潮聳了聳肩,開門下車。
龐大發等劉潮和方若雪下車之後一溜煙的開車逃跑了,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師傅,我被人欺負了!”龐大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不是又去行騙了?”在距離常營鎮的七八十公里的百花山那間小茅草房小院內,正在餵豬的苟士對着電話咆哮道。
“師傅,這次您真誤會我了,我早就改邪歸正了,我是在爲人卜算兇吉做好事兒,卻被一個小逼給揍了!”龐大發委屈的說道。
“真的?”苟士將信將疑的問道。
“師傅,我還能騙您麼?請您爲徒兒做主啊,現在那個小逼在常營鎮泡妞呢,他揍我倒沒什麼,這不是打您臉呢麼!打狗還得看主人麼是不?”
“說的有道理。”苟士想了一會兒迴應道,“你發個座標給我,正好今天你師爺不在,我也沒啥事,我過去看看。”苟士放下手中的豬食盆子走進了茅草屋換了身衣服,騎了輛二八大槓的自行車朝着常營鎮而卻。
是的,苟士這貨就是打算騎着這輛老古董似的二八大槓走完七十五公里去往常營鎮……
另一邊,劉潮跟着方若雪來到了常營鎮的街裡,他們還沒走多遠呢,就被一羣人給攔住了。
爲首的是一個禿頂的男人,雖然不高,卻也強壯,看上去是個兇狠的角色,他叫陳三,是常營鎮有名的地痞混子,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手底下有那個二十來個小混混對他馬首是瞻,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地頭蛇了。
方若雪看到這夥人之後,緊忙的躲在了劉潮的身後,緊緊的抓住了劉潮的胳膊。
“幾位,有何貴幹?”劉潮知道這羣人來者不善,而且方若雪的表現也在告訴他,這羣人是奔着她來的。
“你誰啊,滾開,這沒你事兒!”陳三瞪着眼,一副老子是扛把子的模樣。
但然在常營鎮這一小片地方,他陳三除了那麼幾家還沒懼怕過誰,他可是有北城的大人物罩着的,所以他的囂張在常營鎮是出了名的,幾乎沒人敢惹。
可惜,陳三這次碰上的是硬茬子,劉潮又怎麼會怕他呢?
“這位禿子,你搶我臺詞不好吧?”劉潮扣了扣鼻屎,然後朝着陳三的方向彈了過去。
“我次奧!你麻痹啊,你彈我臉上的是什麼?”陳三吼道,他的禿頂是遺傳,特別介意別人叫他禿子。
“鼻屎。”劉潮雲淡風輕的說道,“喜歡麼?我是鼻炎,你若想要還有。我不會吝嗇的。”
“三哥幹丫的!這個小白臉肯定是方若雪的凱子,打死他,然後把這娘們送到楊總那邊,咱們沒準還能多撈點。”陳三身後的小弟說道。
“恩,你說的,對!幹他!不過別打死,出人命不好,抽丫嘴巴,往死裡抽!”陳三惡狠狠的說道。
咻!
就在陳三和小弟說話的時候,劉潮動了。
“像這樣麼?”
啪!
陳三猛然間就看到一個黑影撲面而來,然後臉上一疼,突出一口夾雜這一顆門牙的血水。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劉潮已經完美的完成了這一擊漂亮的大嘴巴子。
陳三這一巴掌捱得太詭異了,他正要開罵卻感覺褲襠間一陣爆炸的般的疼痛。
無疑是劉潮的貼膝蓋又上了。
砰砰砰。
陳三嚎叫了一聲媽就雙手捂蛋的蜷縮在了地上,那叫一個疼啊,蛋肯定是碎了。
“不用這樣吧。”劉潮不懈的看着地上前一刻還是老虎發威,這一刻就變成蝦米團球的陳三問道。
陳三哪裡還能說出話來啊,只知道嗷嗷的痛吟了。
“你們還有事兒麼?”劉潮冷笑一聲,擡眼掃視周圍那幾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老大就躺下的小弟身上。
劉潮知道,這羣小夥伴二都驚呆了。
“沒……沒了,大哥您請自便,俗話說的好,好狗不擋路,我們讓開。”一個比較激靈的男人馬上對着劉潮賠笑的點頭哈腰。
“那我可以走了?”劉潮問道。
“當然,您自便。”
劉潮都懶得嘲笑他們弱爆了,牽起方若雪的小手,拉着同樣驚呆了的她繼續前行。
“你……你真厲害。”方若雪在一分鐘後才緩過來,怔怔的說道。
“也不是很厲害,是他們太弱,僅此而已。”劉潮無比裝x的說道。
“哦。”方若雪點點頭,沉默。
“你家怎麼走?”
“前面左拐。”
…… ……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農村型小院。
方若雪在門口站住了,看上去有點緊張。
“別怕,有我。”劉潮安慰道。
“你個死丫頭,你還敢回來!”剛剛進門,從正房內走出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他是方若雪的叔叔方清,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快速的朝着方若雪走來。
方清鳥都沒鳥劉潮,而是直接一把扯住方若雪就那麼用力一扯,臉上的憤怒已經不予言表。
啪!
毫無徵兆的,劉潮掄圓了巴掌就朝着方清的臉上抽去……
一瞬間,方清愣了,他都忘了喊疼和捂臉了,“你丫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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