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和煦而溫暖,雖然已經步入五月,但陽光並不曬,照在身上猶如少女溫柔的撫摸一般。
剛到辦公室的劉潮就目睹了戲劇般的一幕,不管是哪個部門的,大家紛紛抱着鮮花,提着果籃,一副領導要是不給假,就曠工的架勢。
劉潮一臉的驚詫,拽過拿着一跟狗尾巴草的馮小杰道:“這些人不會同時吃了得病的牛吧?瘋牛病?”
“哪兒啊,這些人都是要看咱們偉大的張德元張總編的,這不正在請假呢!”馮小杰一臉看熱鬧的神態。
“我次奧,那老肥東西什麼時候人緣這麼好了?”劉潮一臉的不憤。
轉過頭看到馮小杰手裡的狗尾巴草,劉超一把搶了過來叼在嘴裡準備回辦公室。
“喂,老大,那是我給張總編的花啊!”馮小杰一臉的焦急,似乎那跟狗尾巴草是一大束鮮花一般。
“哦買噶!我都認識的是神馬奇葩?你家探病送狗尾巴草啊!”劉潮從嘴裡拿出了狗尾巴草,連帶着口水丟給了馮小杰。
馮小杰連連擺手,笑道:“好說好說,老大我怎麼能奪您所愛。”
“切!”劉潮剛要走又被馮小杰叫住了。
“老大,你跟咱們一塊去吧。”
劉潮眉頭一蹙,說道:“本人性別男,愛好女,對肥胖的男人不感興趣!”
“潮哥啊,老大,等一會大家都去了,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多不好看。”馮小杰殷勤的笑道。
“一個人多好啊,說不定……”劉潮腦中YY着,也許還能碰到仇大總心情好……
“老大,你口水都快下來了!”馮小杰看到劉潮那副色眯眯的模樣,無奈的轉身自己投奔大部隊去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張德元的事,同事甲猜測是有人眼紅張總編的大作,纔買兇殺人的!
也有人猜,其實張總編可能爲了靈感半夜出去體驗生活去了。
更有人說,張總編其實深愛某個妹子,卻沒想到那妹子有男票,接過上演了一場撕逼大戰。
越說越離譜,再扯下去張德元其實是從清朝穿越來的也有可能,不愧是搞文字的,那腦洞簡直了。
聽到他們沒譜的議論,劉潮卻有些擔心,那晚自己跟紅蠍打鬥,後來惡狼又現身,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聽了多少,看到多少,要是他口無遮攔的胡說就完了。
想到這裡,劉潮連忙起身,跟着那般同事擠進了電梯。
“喲,潮哥,你想通啦!”馮小杰擠出來個腦袋笑道。
當劉潮擠進電梯的一剎那,超重報警鈴響了起來,電梯裡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劉潮。
劉潮一把抓住馮小杰,把他推出了電梯,報警鈴立馬安靜了,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了。
“老大,潮哥,你腫麼能醬紫!”馮小杰一臉的委屈。
“爲神馬每次受傷的都是我啊!”馮小杰仰天長嘯!
出了電梯,劉潮一馬當先的飛奔出來,朝自己的熊貓飈去。
可能是劉潮狂奔的氣勢帶動了衆人,同事們竟然也都朝各自的車子狂奔而去,有車子的開車,沒有的就拼座。
劉潮剛發動車子,車門子被一把拽開,人事部的廖清歌坐了上來,在停頓了0.03秒的時間,大唐書網的殷鬆泉也跟了上來。
“劉主編,我車放地下停車場了,就不去開了,搭你的車一塊行吧?”廖清歌客氣的問道。
這哪有拒絕的餘地啊,劉潮只能硬着頭皮笑道:“兩位坐穩了,咱們這就出發!”
一路上,劉潮都在琢磨怎麼樣能先走進病房,能跟張德元大概交流一下。
但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怎麼擺脫這兩個傢伙。
此時雖然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可市中心的車流量還是很大,可心急的劉潮卻仗着車小,有空就鑽,有燈就闖的原則,愣是把汽車開成了碰碰車。
“劉……劉主編?咱們也不趕時間啊,您能不能慢點?”坐在後座的殷鬆泉被搖晃的東倒西歪。
“就是就是,張總編今天也不出院,咱們還是穩一點。”坐在副駕駛的廖清歌也連忙附和。
可此時的劉潮哪裡有心情,他恨不得在頭上插兩根苗飛過去。
一路驚險,終於趕在其他人之前來到了病房。
劉潮他們進來的時候,張德元正趴在牀上玩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三人一進屋後,他那圓溜溜不大的雙眼立馬盯着三人的手,廖清歌給張德元帶了草莓和蘋果,殷鬆泉帶了一簇鮮花放在了牀頭櫃的花瓶裡。
只有劉潮兩手空空,張德元玩笑道:“還是老弟跟我親,整那麼多形式幹什麼。”
“快給張總編洗點草莓和蘋果吃,快去……”劉潮連忙接口想支開這倆人。
卻不料倆人誰也沒搭話,在冷場一秒鐘之後,廖清歌拿着吃的起身去了水房。
劉潮偷偷白了殷鬆泉一眼,這人屁股咋這麼沉!
“張總編,這兩天你不在,同事們都可想你了。”殷鬆泉一臉的崇拜相,要是去參加奧卡卡制定是影帝級別的。
“呵呵,我也想大家啊。”張德元此時吃的好,睡的好,終於不用全國到處趕場子,此時正是美的沒邊的,那有空想他們。
可誰知殷鬆泉並沒有因爲張德元一句敷衍的話而停下詢問的腳步。
“張總編,都說您是因爲見義勇爲纔不慎讓歹徒刺傷,是不是真的啊?”殷鬆泉一副求賢如渴的模樣。
“哪裡哪裡,前天晚上可是多虧了劉主編了,要是沒有他,我這小命還在不在還狠難說呢!”張德元一副謙遜的模樣。
當然假如劉潮不在的話,可能聽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
“張總編,你就實打實說嘛,你看咱倆這體型,也不可能是我保護你啊。”劉潮連忙給圓了過去。
這時,去洗水果的廖清歌拿着塑料袋回來了,當他推門的時候只聽到了最後一句,便接着問道:“張總編保護了劉主編?”
“可不是嘛,那晚要是沒有我這小兄弟,你們可能就見不到我了!”張德元說到這句,聲音竟然有了些許的哽咽。
“張總編說的哪裡話,那晚咱倆都喝醉了,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咱們就別提了。來來吃水果……”劉潮想把話題轉移走,可這倆八卦卻十分的好奇。
張德元顯然沒有領悟劉潮的意思,他繼續說道:“不不不,這事可要說道說道,劉主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銘記於心一輩子的!我跟你們說,那天晚上,月黑風高……”
“來來,吃草莓。”劉潮把一整個巨型草莓塞進了張德元的嘴裡。
“嗚嗚……”張德元被堵住了嘴,總算停止了吹流弊。
這時,病房門被打了開來,其他同事陸續趕到,他們紛紛涌進病房給張德元送吃送喝。
本來氣氛停留在寒暄探病階段,卻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說道:“張總編,您剛剛說晚上,月黑風高是神馬故事呀?”
劉潮真想抽他,卻一扭頭髮現問此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馮小杰!
“哦,對對!我正要說那,那天晚上我跟劉主編一起吃飯,卻沒想到竟然有人要殺我,那明晃晃的刀子,到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心有餘悸。”張德元還沒說完就被劉潮打斷說道:“張總編,您那天喝多了,哪有白刀子,那是白條雞,老好吃了,你吃了倆大腿,還記得不?”
張德元一拍腦袋說道:“不對啊,我記得是刀子,劉主編左手這麼一推,右腳那麼一踹,刀子就被踹飛了。”
張德元說的興奮,還手舞足蹈的比劃。
“嘿嘿,那天張總編喝了一斤多白酒,七八瓶啤酒,他說白刀子就是白刀子,紅刀子也行,都隨您便嘛!”劉潮突然爲自己的機智所折服,這樣一說,誰也不會當真了,肯定會以爲張德元那晚上喝多了吹牛而已。
可張德元卻並不放棄,他接着說:“不對不對,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還有個女的脫衣服,另外還有你什麼師傅?什麼狼?哎,我說劉主編你這身武藝就是跟那個狼學的嗎?”
“什麼狼啊,張總編,你又記錯啦,咱們那是點了個菜叫‘餓狼下山’,其實就是一鍋狗肉嘛,至於脫衣的女人嘛,這個可以有滴……”劉潮露出了色色的笑容。
惹得同事們一陣捧腹大笑,就這樣劉潮機智的化解了所有的疑問。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有位紅衣佳人,在天台一方。
衣袂飄動,髮絲散亂,更是美不勝收,卻蹙眉傷感。
五十八層的高層,已經高聳入雲了,在天台上居高臨下,下面的車輛就好像是豆腐塊一般大小,而行色匆匆的人們宛然就是一隻只小螞蟻一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各種喜怒哀樂,而自己呢?這二十三年來,除了被利用還是被利用。
想到之前的種種,一滴清淚從她的臉上滑下,似乎在她心中的那份情也隨之覆滅了。
人都說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爲零,這句話真的是爲她而說的,她的智商就是零,不,是負數,簡直是智障,竟然瞎了眼愛上了這樣一個渣男!
“戴石磊,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詛咒你永遠得不到真愛,一輩子孤獨終老!”楚夢瑤在天地間說出了她此時心中最想說的話。
忽然,風更大了,楚夢瑤的紅裙子被風颳的亂飛,她絲毫不以爲意,依舊默默的盯着遠方,腳下擡起,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