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西南端距離城區二百公里左右有一座狼峰,這裡是未曾被開發的荒山。
身穿那一身特質的重達七十公斤衣服的劉潮被惡狼帶到了這裡。
雖然一路上劉潮是躺在車裡的,但是將近三給小時的車程也令他累的夠嗆,他弓着身子走下車,艱難的擡着腳步跟隨着惡狼進山。
劉潮的臉上流溢着豆大的汗滴,但在惡狼的y威之下,他不得不拖着身子前行,好在隨時山路卻不用上山。
劉潮剛慶幸完,他就看到惡狼帶着他一轉彎,就特麼的是一條窄小破舊的小山路,看周圍的樣子這條路最少有百年曆史了,而且近多年也很少有人走過……
“師父……咱能不爬山麼?”劉潮欲哭無淚,他在這種負重一百四十斤的情況下真的不能在上山了啊,那會死人的!
啪!
惡狼的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一條皮鞭,然後狠狠的被他甩在地上,他沒有說話,但此處無聲勝有聲。
劉潮知道,這貨是在說不爬就吃鞭子。
劉潮絕對相信這貨真的會抽自己,而且還不會鞭下留情的!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晚上爬,但大約在爬了三百米的樣子的時候,劉潮實在是走不動了,他是人,不是神,也不是惡狼這個牲口,他又怎麼能挺得住呢?
劉潮仰身就躺了下來,閉上眼呼呼的穿着粗氣,說道:“我走不動了,我要死了!我是人,不是你!”
啪!
惡狼甩出了手中的皮鞭,一下子抽斷了一個樹枝……
“你就是那皮鞭我也走不動了!即便是滴蠟也走不動了!”劉潮感覺躺下來真特孃的爽啊,就是全身痠疼的很,“你要你不抽我這帥氣的臉,抽哪都成!”
啪!
“啊!我次奧,媽呀,你真抽臉啊!”劉潮瞬間就覺得一陣雷霆萬擊的鞭子朝着自己臉抽了過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鞭子已經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他的臉上傳了開來。
惡狼真的抽了劉潮的臉,而且這一鞭子下去他的左臉頰被抽出了一條血跡,臉蛋兒上的肉都要炸開了,他的臉傷可是還沒有痊癒呢啊!
劉潮急了,捂着臉,淚水橫流的瞪着惡狼:“你特麼的是人麼,麻類隔壁的,真抽啊!我要跟你玩命!”
惡狼不爲之動容,再一次舉起了鞭子:“你只有兩種選擇,一任我抽;而繼續爬山。”
“你……”劉潮真的很想弄死惡狼,他心中的恨意一滔天,但他還是在關鍵時刻控制住了自己作死般的衝動,沒有繼續頂撞或者說是反抗,他突然意識到,這怪不得惡狼,是自己犯賤不知好歹的答應了他,穿上他的破衣服跟他來到的這裡……
而且更重要的是,劉朝清楚自己便是自己氣炸了衝動的反抗,那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即便惡狼不敢殺了自己,他也不會好受的那裡去。
“qnmlgb的!老子爬!”劉潮碎了一口唾沫,提起全身的餘力站了起來,繼續向上走……
劉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日已落西山,當然他可沒心情去關上日落的美景,他現在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眼睛雖然掙得很大,卻是什麼也看不到,頭暈沉沉的死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嘭。
劉潮終於倒下了,他用最後的意識說了一句話:你麻痹的殺了我吧。
惡狼嘴角微揚,知道這已經是劉潮的極限了,所以他沒有繼續逼迫劉潮,而是往山下看了看,“海拔八百米,果然有潛力。”
言罷,惡狼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蹲在劉潮的身邊,在他的連山塗抹。
誠然,惡狼是在爲劉潮臉上的鞭傷敷藥。
今晚的夜空沒有繁星,只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努力地在發光,零星地分佈着,像是被人丟棄的玻璃彈珠。
這似乎跟半山腰的劉潮和惡狼一般,孤獨。
整個夜空如一墨盤,空中有一層淡淡的雲,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濛。
劉潮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還沒死,這時候惡狼走了過來丟給他一包壓縮餅乾和一瓶水,說道:“吃點,喝點,繼續。”
“我是人!”劉潮打開餅乾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咕咚咕咚的把那水全喝了,他未曾想過,壓縮餅乾和白水會如此的美味和甜美,勝似滿漢全席,勝似瓊漿玉液。
“我知道你是人。”惡狼迴應了一句,“還要麼?”
“要!”
惡狼又遞過去一包壓縮餅乾和白水。
“走吧。”惡狼看了看時間,是凌晨三點,山間的陰冷是不言而喻的,還有冷風。
“幾點了?”躺在地上的劉潮沒有動,好在他身上的衣服很特別,並沒有令他感覺到很冷,只是臉上的五官好似都失去了知覺,他似乎能感覺到只要自己捏一捏鼻子,扒拉一下耳朵,它們就會掉下來……
“不知道,幾點了。”惡狼硬生生的迴應道,在離開楊家府邸上車前,惡狼就將劉潮的一切隨身物品都沒收了,包括手機和杜蕾斯。
所以說他現在只能任憑餓狼擺佈了。
“爬,娘了個腿兒的,惡狼小賊,別讓老子比你強大了,那樣的話,老子會先揍殘你!”劉潮猛地提力站起來。
“但願會有那麼一天,不過應該是很遙遠的。”惡狼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上!”
風呼嘯着,像是惡狼這個酷吏拿着鞭子不分青紅皁白的亂抽。
光禿的枝幹被大風吹得上下搖擺,所剩不多的幾片樹葉被風捲起在空中打着轉兒,隨後又被無情地甩在山間,任憑風的戲耍,又無可奈何。
日出,很美,但劉潮看都沒看一眼。
他躺在山頂,喝了兩瓶水撒了一泡長尿。
“下去吧。”惡狼突然說道。
“什麼玩意?下去?你丫開什麼玩笑?”劉潮瞪着眼躺在了地上,但在看到惡狼又拿出了鞭子,他便站了起來,下山……
連續五天,惡狼帶着劉潮上上下下,累慘了劉潮就睡,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繼續。
如果劉潮不是記得日落日出的次數,他都不知道已經經過了幾天了,但他又不確定,以爲他不知道自己在累慘後的熟睡中有沒有錯過,日落或者是日出。
當第六天登上山頂惡狼再也沒說下山的時候,劉潮便知道了,煉獄般的生活,纔剛開始。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很溫暖,惡狼對劉潮說要犒勞他,然後就離開了,劉潮也送算可以鬆口氣,舒舒服服的躺在樹下貪婪的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了。
熬~熬~~
突然,一陣奇異的聲音傳進了劉潮的耳朵。
他放眼看去,幾隻個頭不大的猴子攀沿在樹枝間,然後還時不時的指着劉潮,捂嘴怪笑。
“mlgb啊!那頭惡狼虐待我也就罷了,你們還來添亂!趕緊滾蛋!把老子惹急了,就算你們是重點保護動物,我也抓住你們,烤着吃!”劉潮對着那幾只猴子惡狠狠的說道。
熬~熬~~
突然劉潮感覺到下雨了,然後定睛上看……
次奧啊!
這特孃的哪是什麼雨,在他聞到那股尿臭味的時候,在看到那猴子因爲怪笑而咧開的大嘴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特麼的是猴尿!!
咻!
這時候一隻猴子下來了,快速的搶走了劉潮身邊的一包壓縮餅乾後閃電般的返回了樹上,然後又是咬又是扯的。
“還給我!信不信我烤了你們!”劉潮身體在地面一翻,整個人向前一縱,立即向那隻猴子抓去。
那猴子智商明顯不低,就在劉潮的手即將抓到那壓縮餅乾的時候,它突然向上一提,讓劉潮撲了而空……
一時之間,劉潮撲了個空,已然是收不住自己身形了……
嘭!
劉潮摔趴在了地上,由於這幾天自己都不是人了,都快成野獸了,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只是覺到了羞辱。
麻類隔壁的,居然被猴給耍了!
突然,樹上的猴子竟然是跳了下來,而且是直接躍到了劉潮的後背,還不斷的跺着猴腳,猴臉帶着興奮的表情亂叫着,猴爪子不在劉潮的大腚上猛烈的拍打。
“尼瑪,我被惡狼虐待也就算了,你這野猴子居然也來欺負我,我要生吞活剝了你!”劉潮急忙翻身只見,抓起身旁的一根樹枝,朝着那慌亂跳起的猴子的紅色大腚戳去!
你特麼的紅腚靶心都有了,我就不信戳不爛你的猴庭菊花!
可惜,猴終究是猴,它的反應太靈敏,動作太迅捷了,劉潮的爆猴菊的攻擊落空了……
“哎!”劉潮對着逃走猴子的紅大腚深吸一口氣,哀嘆道:“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哥倒好,哥落狼山被猴戲啊……”
而不多時,那隻該死的猴子又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這是挑釁啊!
劉潮怒目圓瞪,掄起那樹枝就一陣亂打,而猴子閃避的速度更快了,眨眼之間已經躥上樹梢,繼續做着挑釁動作,發出一陣陣刺耳難聽的聲音,猴爪子不斷在空中揮舞着,這隻猴子怎麼就特麼的那麼賤呢!
我次奧!
妖猴!一定是妖猴!
劉潮突然看到那猴子竟然將紅腚對向他,就這麼招搖的拉起大糞來……
“尼瑪!”劉潮愣了。
“有點意思。”這時候,惡狼回來了,他手中拎着一隻野兔,“你進步不小啊,居然能跑又能跳的。”
“我次奧,你總算回來了,這些猴子是特麼你派來逗比的吧!”劉潮對着惡狼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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