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明珠和蓮郡主都佩戴了防蚊蟲的香袋,所以也免遭荼毒了。
“先生,我有點難過。”
蓮郡主情緒有些低落,她覺得因爲自己讓陶琨被常寧羞辱,都是自己不好。
沈明珠安慰她道:“你想多了,對於陶琨來說,常寧根本不值得一戰,到時候勝之不武,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他畢竟要替皇帝考慮臉面的。”
蓮郡主點點頭,“雖然是這樣,可我……”
女人就是這樣,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受委屈,寧願自己受委屈。
沈明珠笑道:“難不成咱們長公主府就是任人欺負的嗎?他常寧算什麼東西呢,要是長公主一瞪眼,只怕他爺爺都嚇得要尿褲子呢。”
說着她就呵呵笑起來。
蓮郡主一聽,想想紫綾講的母親那些事兒,也歡快地笑起來。
兩人愉快地聊天,月上中天,舞會的高/潮已過,連最能玩的那些男女也已經倦了,大家三五成羣的坐在篝火前聊天。
有人吟詩,有人低聲地唱歌,還有人講故事,也有青年男女看對了眼的,悄悄地傳遞眼神,等明兒就讓家裡去提親的。
突然,入口處有騷動傳來,守門的人聲音洪亮的應聲。
靠近入口的人就朝那邊看過去,他們以爲是皇帝來參加呢。
很快,一羣人朝着那邊涌過去,潮水一樣,人人激動得很。
蓮郡主看到了,拉了拉沈明珠的衣袖,“誰來了?難不成是皇帝和母親嗎?”
那架勢跟皇帝差不多,如果不是皇帝,不知道有誰會有那麼厲害的號召力呢。
這時候隱隱有爽朗的笑聲傳來,密密匝匝的人羣中有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被篝火的火光映着,格外的顯眼。
就算是在一羣高貴的世家子弟中,那人也那麼鶴立雞羣的感覺。
沈明珠不由得也扭頭看過去,一看之下,倒是怔了一怔,他,怎麼來了?
來人一身白衣,衣袂隨風飛揚,墨發一半挽在頭上,一半披在後背上,如同墨色的錦緞一樣,光澤亮麗,在火光中就好像是流泉一樣閃爍着光芒。
他步履從容,俊雅的面容上笑容溫暖,一雙深幽的黑眸好像是將滿天的星光都收斂進去了一樣,流光溢彩。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突然擡眼,就朝着她的方向看過來,於沉沉的夜色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
他在光明的地方,篝火映照,玉白的臉鍍上一層金光,她在晦暗中,不預人見,可他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凝視着沈明珠,一直沒有將視線移開,沈明珠原本想要裝作沒看見地將視線移開,畢竟他也未必看得見自己不是。
看他一直瞧着她,儘管她帶着面具,可他分明是認出她了的架勢,她便只好回了一笑,微微頷首。
對她來說,三世的時光,所有的風光早已看透,她已經選擇了蕭閒,那麼其他的男人,不管多麼優秀,對她來說都是這世間的繁華美景一樣,只是用來欣賞和讚歎的,卻不是要擁有的。
蓮郡主驚訝地道:“他是誰?竟然這麼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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