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蟲一旦進入敵人體內潛伏起來,只要發作的時候,敵人就會渾身奇癢無比,抓心撓肺的癢,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癢,抓了這裡抓那裡,結果卻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若是得不到解藥或者蠱蟲一直髮作,他可能真的會癢得受不了自己將自己撓死。
那守城官正是慾念如海一點也控制不住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耳朵裡有點癢,隨後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根頭髮從自己耳朵眼裡探了進去一樣,讓他耳朵裡癢癢的,然後就一路癢下去,甚至是順着頸側的動脈一路癢,到最後那一點癢就落在了心底。
“突”的一下,心臟癢得跳了跳。
他冷不防地大笑起來,而那少婦嚇得臉色慘白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不過總算是在關鍵時刻停下來,她忙亂地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在因爲後來沒有反抗,衣裳倒是完好,她趕緊理好了然後躲開那男人一些距離。
那守城官對她似乎視而不見,只是一個勁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哈哈大笑,他將自己的衣裳徹底解開,撓上撓下的,卻又總覺得位置不對,甚至還跑去牆壁上蹭後背,卻也沒有用處。
沈明珠冷眼瞥過去見蠱蟲生效就沒有再管了,原本她並不喜歡用這樣的手段,總覺得蠱蟲太過神秘而陰毒,不夠光明磊落,可有時候對付一些跳蚤小人,光明正大的手段還真不好使。
畢竟她和蕭閒現在一點都不想惹人注意呢。
那守城官突然發瘋,幾個屬下也沒有心思弄什麼花花事兒了,趕緊上來討好他。
有人還想說是不是那女子對守城官動了手腳,另外一人卻低聲說着還是先請郎中免得上司繼續出醜,到時候可麻煩了。
沈明珠和蕭閒朝着那建議放人的士兵身上看了一眼,看來大秦的士兵也不是全都腐壞了,至少還有沒有隨波逐流的,只是位卑言輕,被那守城官壓着出不得頭罷了。
蕭閒雖然後來都沒有關心秦國事情了,可有意無意的還是會聽到一些消息的,比如說秦國朝綱越來越崩壞,軍紀越來越混亂,除了文鬆之的軍隊,其他的吃空餉喝兵血之類的事情非常普遍,甚至還有做將軍的縱容手下的士兵們哄搶當地百姓以及商人的事情出現,實在是可恥!
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根本不需要懷疑。
從守城門的這幾個士兵就看出端倪了,如今賣官鬻爵成風,只要拿了足夠的錢賄賂了閆黨,就可以得到相應的職位。
蘭陵長公主已經不管事兒,文鬆之被排斥,如今朝內鮮少有能夠和閆黨抗衡的。
若是有人對閆黨提出異議,立刻就會被打壓下去,以各種理由報復,以至於很多人被報復得家破人亡,還有很多人見閆黨氣焰囂張直接冷了當官的心,所以有不少人請辭之後舉家遷離京城,輾轉到了代州的。
折騰了不少時間,兩人終於進了城,一進城兩人就往平民商區裡去,那裡魚龍混雜,不容易被人注意,更不容易被人追蹤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