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些冷汗,謝太妃忙道:“若是想求,等道長回去了,有時間做法再給你求一道吧。
黛妃卻不肯,非要一道,也不管是什麼符。
凌虛子似乎有點沒辦法了,便掏出一隻疊起來的符籙來,“這是心靜平安符,若是失眠心煩氣躁,可以放於枕頭下。”
黛妃立刻就如獲至寶趕緊搶了去,生怕他反悔一樣。
凌虛子便又和蕭閒跟沈明珠說話,可凌燕卻覺得師父有點奇怪,他似乎對黛妃格外關心一樣,方纔和人寒暄的時候,都是一如平常的,可到了黛妃的時候鬍子是抖了抖的,雖然別人看不到,可他那麼瞭解師父,卻是一清二楚的。
凌燕下意識地去看黛妃,在座的這麼多老太太裡面,她年紀不是最大的,可看起來確實最蒼老沒有精神的。
就算是莫老太太和裴老太太都比她有精神一樣。
可這會兒她那雙眼睛卻火辣辣地盯着師父。
凌燕心頭一跳,哎呀,這瘋婆子不會看上師父了吧,師父可是仙風道骨呢,而且容貌也俊美……
凌虛子也感覺他在盯着黛妃看,便看了他一眼凌燕忙扭過頭來,似乎因爲盯着人家看不好意思一樣,笑了笑,喝點茶水掩飾一下。
黛妃坐了一會兒,等擺飯的時候她突然站起來,嚇了旁邊的李惠妃一跳。
黛妃有些失魂落魄,呢喃道:“你們都是母子團聚夫妻一體的,只有我這孤獨老婆子,還是不要討人嫌了。”
說着就顧自走了,手裡緊緊地攢着那個平安符。
李惠妃忙起身,倉促道:“失禮了,我去陪她。”
說着就趕緊跑了。
敏公主也要去,謝太妃卻道:“敏兒不要去了。”
黛妃不像是要發瘋的樣子,李惠妃完全可以應付,而且那裡還有丫頭婆子們呢,黛妃也不敢做什麼。
沒一會兒,李惠妃又匆匆回來,沈明珠和蕭閒問她如何。
李惠妃道:“姐姐倒是有點奇怪呢,嘮叨着說是要做場法事,去去晦氣,之前從那陰暗的地方出來,一直也沒人給她做法事,她到現在還是噩夢纏身呢。”
蕭閒和沈明珠不信這個,但是謝太妃覺得如果她想做,那也不是不能做,恰好還有凌虛子在這裡呢。
外人若是要請凌虛子都請不到呢,她便親自請,“若是道長不急於走,倒是想勞煩呢。我們那位姐妹也是可憐的,吃盡了苦頭,現在終於逃出牢籠了,一直有些不安的。”
凌虛子想了想道:“既然是做法事,那貧道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謝太妃忙道謝,又許諾還是要給法事銀子的。
凌虛子搖頭,道:“貧道雲遊在外,銀子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
說着,若有所指地看了沈明珠和蕭閒一眼,兩人反而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看什麼呢。
在這樣的場合,凌虛子一點都不冷傲,也不漠然,反而很喜歡跟謝太妃等人說話,將幾個老太太哄得樂滋滋的,笑聲不斷,就好像他原本就是這樣幽默風趣,喜歡和人說笑的,根本不是那個高傲冷漠傲嬌的道士一樣。